著名田园诗人陶渊明休闲思想探析(2)

一是继承了汉魏以来抒情言志诗歌的传统等特点,他所撰写的《归去来兮辞》、《饮酒》、《桃花源记》等“隐逸诗”,对倘佯逍遥、怡然自得的隐居生活发自内心的赞美。流传千年的《桃花源记》构思出一个宁静安谧、纯朴自然的“桃花源”的理想境界,是在令人神往!并以这样的理想社会形态作为独善其身的精神寄托。二是反映隐逸生活的田园诗(山水诗),后人常用质朴、平淡、自然来评价陶渊明田园诗的风格。隐士得意于丘中,倘佯于林间,拥抱美好的山川、赞美大地,形成了大量寄情于景、借景抒情的山水诗。与唐诗、宋词不同的是,六朝的山水诗更多了一分超然物外的意境和逍遥自适的心情,诗风显得更加轻灵、飘逸,文笔则更加隽永,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2]下面我们就对陶渊明作品中的休闲思想内涵进行具体的分析: 
  一、陶渊明的《归园田居》 
  《归园田居》组诗共五首,写于其归隐后的第二年。其中第一首诗集中表达了他那种摆脱无聊的官场生活后的喜悦之情,以及归隐田园生活后所带来的无限乐趣,表现了作者对大自然和隐居生活及休闲生活的向往和热爱。文章将叙事、议论、抒情巧妙地融为一体,创造出生动自然、引人入胜的艺术境界;语言自然朴实,洗尽铅华,带有浓厚的乡土气息。 
  《归园田居》 
  其一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4](P.380) 
  《归园田居》第一首,诗人只用了短短几句,就表达了他对仕途的厌恶之情。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不只是榆柳桃李中的几间草房、村落中的几缕炊烟,听到的不只是深巷中的犬吠、树头的鸡啼,所有这些还构成一种境界:宁静安谧、淳朴自然。诗人的田园诗并不仅仅在于客观地描绘了美好的田园生活,更主要的是强调和表现这种美好田园生活中的情趣,他把那些生活中最能引起自己思想感情共鸣的东西表达出来,充分表现了诗人那种热爱自由、淳朴的乡村休闲生活、蔑视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活的情怀。在饱尝羁绊之苦后,一旦回到自己的田园,感到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美好。因“质性自然”、“本爱丘山”,视仕宦之途为樊笼的陶渊明,终辞职归隐,抛离尘杂,返归自然。心境自然也是悠然自得的。这种守拙返朴的田园生活与丑陋的世俗生活恰好成了鲜明的对照。而且能看到一位洒脱诗人对着这宁静的田园景物,在吟唱“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心声。 
其二 
  野外罕人事,穷巷寡轮鞅。 
  白日掩荆扉,对酒绝尘想。 
  时复墟曲人,披草共来往。 
  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 
  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 
  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4](P.380) 
  《归园田居》第二首,着意写出乡居生活的宁静。先是从正面写“静”。生活在偏僻的乡村,极少有世俗的交际应酬,也极少有车马贵客造访。正因为没有俗事俗人打扰,所以“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那虚掩的柴门,那幽静的居室,已经把尘世的喧嚣俗念都远远地隔绝了。 
  不过,柴门也有敞开之时,诗人“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常与乡邻们共话桑麻。然而在诗人看来,与纯朴的农民“披草共来往”,不是世俗的“人事”;共话桑麻,也不是“杂言”。与充满机巧虚伪的官场相比,这里别有洞天。 
  乡村生活也有它的喜乐悲欢。“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令人喜悦;同时又“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然而这一喜一惧,并非“尘想”杂念。相反,这单纯的喜惧表示着乡居劳作使诗人的心灵明净了,感情淳朴了。 
  诗人或从正面说,或从旁说,让读者去领略乡村的幽静和自己心境的恬静。元好问曾说:“此翁岂作诗,直写胸中天”。诗人在这里正是描绘了一个宁静、纯美的天地。如今,城里人到农村旅游,不也是厌倦了人事的应酬,缓解工作和学习压力,想到农村放松心情吗?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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