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思想与现代理性

时间:2020-10-15 08:57:20 行政管理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中国思想与现代理性

摘要:儒学是对历史、社会、自然、人的阐释,在这种阐释中,它也成为了儒学自己,这种学术的元学的性质就是中国文化的理性与西方文化理性的区别,如果说西方的文明表现为一种理性化的存在,那么儒学就是一种存在的理性。马克斯.韦伯的社会学和现代科学哲学的内容和方法正是反映了西方理性向阐释学的转变,现代科学的前沿理论已成为了对科学自身的阐释,科学将成为自己的元科学——从亚里士多德的形面上学转向中国形而上学。中国的“形而上学” 的表达核心是“形”(动词),它的本义就是现代意义的阐释,这是中国文化中最深遂的理性——中国思想的学术化精粹。


1. 什么是儒学?

什么是儒学这样的问题是一个元学问题,如果从逻辑的标准来看,这样的问题是不能由儒学本身(历史、价值、标准、方法等)来回答的,但问题是,可以作为儒学的元学的只有哲学或宗教学,但是它们仍然回答不了什么是儒学这样的问题,因为儒学自身就具有哲学或某种宗教意义上的性质,这正是为什么把儒学简单地划定为宗教或哲学总是引来更复杂的爭论的原因,只要你这样做出一个定义,你就面临着对你所做出的定义和对你做出定义的标准的双重质疑,比如,你将儒学定义为宗教,你就面临着什么是宗教的定义问题,这样每一个定义都由被定义缠绕,以至纷爭无定,这正是为什么无法按照西方学术标准和方法对儒学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做出今人满意回答的根本原因。
只有把儒学看成是它自己的元学,我们才有可能阐释儒学。儒学在学术性质上是阐释性的,即社会性地去解释历史,历史性地去理解社会和人,孔子述而不作的史学方法就是儒学冶史的规臬。又如“十翼” 对易经古经的阐释就是一个光煇范例,没有古经,不会有十翼,但没有十翼,也就没有本质意义上的周易,正是在对自己的阐释中周易成为了自己的元学。儒学阐释历史、社会和人,也成就了自己,因此今天儒学怎样阐释自身,就成为了现代儒学的主旨,这实际上是今天儒学自身生死攸关的问题,只有通过对自身的阐释,儒学才能实现自己的现代价值,但是儒学对自身的阐释不等同于对它自己的即有内容或历史的重新发掘和组织,而是要对自身的现代存在做出阐释性的表达,儒学不会也不能在学术的意义上直接阐释自己,这是儒学的本质,它是因之而不死,也将因之而生,它只能在对现代社会和现代人的存在性阐释中成为自己,这才真正是现代儒学的精神。现代社会已与中国的传统社会完全不同,传统意义的儒学已成为了历史,儒学不会在历史的骨灰中复活,传遍统社会的死亡并不等于儒学的死亡,相反,儒学的中国灵魂将因此而获得重生,我们能在现代社会的理性化进程中寻觅到它的幽灵,在当代学术思想中捕获它的投影,现代儒学只有在对现代社会的阐释中才能阐释自己,成为自己。
一个最适用的例子就是社会学[1],社会学是西方学术科学在自己的性质和方法上最难胜任的一门学科,这并不是说,西方传统的学术无法为这门学科提供可用的观点和方法,而是说,社会学的广泛性和多层次性是社会学仅仅作为一门社会科学的自身难以胜任的,人类、社会、和文化(广义)是同一个存在的三个侧面,但无论是人类学或社会学作为一门社会科学都无法成为对这种存在的全而说明,人类学或社会学的大体能成为一门学科主要是在它们之内或之下的诸多的具有一定的具体性的社会科学内容,如古人类学或宗教社会学等等,但没有一门广义的文化学或文明学,因为文化或文明的具体对象即是它们的自身,就是说它们只是自己的元学,这在西方传统的学术框架内是无法处理的,因此它们只能以这种元学的成份渗入人类学或社会学的学科中,如文化人类学,文化社会学,因此它们只能在自身的意义上称为文化或文明。但是社会学的元学性质却被它的诸多己经发展了的具体学科内容掩饰盖了,这样社会学就是一门无论是它的对象还是它自己的框架和方法都十分不确定的学科,但无疑它是非常基础性的`社会科学,一方面,社会学是西方学术科学的必然产物,它的成果和渗透性是有目共睹的,它已成为了所有社会科学的基础,但另一方面,它又难于从其它社会科学划分也自己,确定自己,它即不知道它自的最终目标,什么是社会?更不会期望自己所研究的对象最终目标,社会向何去?孔德(Auguste Comte 1798-1857)把社会学划分为静力学与动力学,静力学部份已成为了今天社会学和与社会学有关的大多数社会科学各科,但社会动力学似乎仍然没有成为一门有说服力和影响力的学问,或许我们可以认为马克斯。韦伯(Weber, Max 1864-1920)是一位有爭议但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在社会动力学的研究学者,他企图说明人类社会的进程性质,他把现代西方文明理解为社会的理性化进程,他将焦点锁定在精神文化上,这样就把社会的存在方式与人的精神状态联系起来,或者说把社会的进程定位在人的精神文化层次上,并企图寻找其中的动力性因素和它们的影响,这样也就把社会学在自身的整体性和动力性上统一起来,这种视野的广泛性和他的焦点组织是非常困难的,但却使他的研究站在西方传统学术观点和方法的边缘上,使他的研究在方法和性质上表现了古方传统学术思想的一种转向,或者至少反映出西方传统学术方法处理社会科学和人文学问题的向阐释学的一种转向趋势,他的学说的不确定状态正是这门学科——作为社会科学的基础——社会学本身的内在性质的反映,提供了我们一个从文化和学术上借鉴考察儒学的现代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