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之治”之发展-韩非子

时间:2020-08-27 13:47:04 哲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圣王之治”之发展-韩非子

  荀子曰:“今君人者,辟称比方则欲自并乎汤、武,若其所以统之,则无以异于、纣,而求有 汤、武之功名,可乎?故凡得胜者,必与人也;凡得人者,必与道也。道也者何也?曰:礼义辞让忠信是也。”(《强国》)荀子之本意乃是“法圣王,隆礼义”,此与孔子同。孔子之“礼治”依托“推己及人”,靠教与学而使人行之。然战国末期之现实使孔子之不得而行,荀子于是求助于“圣王之治”。故荀子“圣王之治”存在之困难从根本上乃是由“礼治”与社会现实之冲突所引起。

  沿着这1方向,若“论世之事,因为之备”而“不法先王”,即到达韩非之主张。韩非以为当时“5蠹”横行,世事变而行道异,“不惮乱主暗上之患祸,而必思以齐民荫之资利者,仁智之行也。惮乱主暗上之患祸,而避乎死亡之害,知明夫身而不见民荫之资利者,贪鄙之为也。臣不忍向贪鄙之为,不敢伤仁智之行”《韩非子·5蠹》,以天下为己任,探求“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之道。此亦荀子所谓“大儒”之本真所在。韩非完全从现实出发,而不求“法后王”,亦是解决荀子“圣王之治”困难之关键所在。

  荀子于现实之观察,概只见乱而不见治,于是更进1步,针对孟子“推己及人”之“性善”而提出“性恶”,并以此作为“圣王之治”之基础。人之性既恶,则必不能自觉遵礼,故圣王“制礼义”并“临之以势”,使人莫不循礼。故曰:“夫尚贤使能,赏有功,罚有罪,非独1人为之也,彼先王之道也,1人之本也,善善、恶恶之应也。治必由之,古今1也。”(《强国》)

  此之“善善、恶恶”非孟子之所谓,乃为“趋利避害”之谓也。“人情者有好恶,故赏罚可用。”(《韩非子·人经》)何以“赏罚可用”?则必依临有国“势”之“明主”。“明主”既有其“势”,则可以礼为法,“编著之图籍,设之于官府,而布之于百姓”(《韩非子·难3》)。“明主”既有其“势”,又有其“法”,再加以赏、罚“2柄”,则可使人“不得为非也”(《韩非子·显学》)。如此,以“礼”为“法”,亦可得荀子“圣王之治”之要旨。而且,以“法”合荀子之“礼与刑”(《荀子·君子》),岂不更为痛快,如此“尚同1义”而合“圣人无2道”,何乐而不为?故韩非子曰:“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韩非子·王蠹》)

  孔子于“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为政》)荀子则曰:“治之经,礼与刑”(《君子》),韩非更进1步“以法为教”,置礼于无可无不可之境地。俗谚云:“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亦可于荀学之谓也。

  然荀子以“孔子仁知且不蔽”,抑制了其走向韩非子之彻底主张。荀子“圣王之治”仍有待于“君子”,“法者,治之端也;君子者,法之厚也。故有君子,则法虽省,足以遍矣;无君子,则法虽具,失先后之施,不能应事之变,足以乱矣。……君子者,治之厚也。”(《君道》)何以为“君子”?则必遵“先王之语”,依师而学,此亦孔学之要义。然韩非则以其1贯之彻底,曰:“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

  故完整说之,荀子曰:“治之经,礼与刑。君子以修百姓宁。”韩非则曰:“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

  前文已言,孔孟、杨墨、老子之言治,俱求人人为善然后得,如此可致“无为之治”。韩非则反其道而行之,“不恃人之为吾善也,而用其不得为非也”,如此亦可致“无为之治”。然若求人人如是,似又不可得,荀子之“礼与刑”于此似可为中庸之道。子曰:“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论语·公冶长》此亦对荀子恰当之评语。

  荀子探求礼治与现实政治相结合之道,从社会组织之需要讲礼治,亦其贡献之所在。然荀子所谓之“圣王”既不可得,“礼与刑”之界限又模糊,故于现实之政治,概只能或近孔孟、或近老子、或近韩非,而无法尽致荀子“圣王之治”之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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