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艺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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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艺术论文(通用16篇)

  京剧的艺术,糅合了我国民间戏曲文化的大成,无论多少久依旧有它绚烂多彩的一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提供的一篇京剧艺术论文,欢迎参考阅读。

京剧艺术论文(通用16篇)

  京剧艺术论文 篇1

  摘要:

  本文通过从京剧的表现手法、音乐、行当、脸谱等方面介绍了我国国粹京剧,让大家对京剧有了全面的了解,笔者希望京剧再次获得新生与发展,让传统戏曲的舞台发出璀璨的光芒。

  关键词:

  京剧;表现手法;音乐;发展

  京剧,又称“京戏”“国剧”“皮黄”,由“西皮”和“二黄”两种基本腔调组成。1790年,江南安徽戏班应召进京为乾隆皇帝祝寿,从此在北京、天津安顿下来。经过十几年的演变,成为一个由徽剧、汉剧、昆曲、秦腔、京腔和民间曲艺综合而成的崭新剧种。它以“西皮”“二黄”为主,字正腔圆,当时人们根据这一新兴剧种的唱腔,直呼其名为“西皮二黄”。它于1840年前后形成于北京,盛行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现在它仍是具有全国影响的大剧种。它的行当全面、表演成熟、气势宏美,是近代中国汉族戏曲的代表,素来有中国“国粹”的美誉之称,直至2010年11月16日京剧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一、京剧简介

  (一)京剧艺术的表现手法

  唱、念、做、打是京剧表演的四种艺术手法,也是京剧表演的四项基本功。“唱”指演唱,唱功中,行腔转调、发音吐字均有一定要求。“念”指具有音乐性的念白,二者相辅相成,构成歌舞化的京剧表演艺术两大要素之一的“歌”。“做”指舞蹈化的形体动作,做工包括手、眼、身、法、步,都是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打”指武打和翻跌的技艺,二者相互结合,构成歌舞化的京剧表演艺术两大要素之一的“舞”。京剧同时也借助外物来表现人物的情感,例如青衣的水袖:喜则舞袖;怒则掷袖;气恼时甩袖;羞愧则以袖掩面;惊呆则双手垂袖;向外抖袖表示抗拒;向内抖袖表示惶恐等等。同时,京剧艺术又讲究语言准确、鲜明生动、精炼含蓄。与此同时,京剧艺术中的舞蹈极讲究条理,“三五步行遍天下;六七人百万雄兵;一个圆场千百里;一支曲牌五更天”。反映了生活中的真实美感,京剧就是艺术的美来源于生活的体现。

  (二)京剧音乐

  京剧的音乐共包括四个部分:打击乐、曲牌、唱腔、念白。京剧伴奏乐器分为打击乐与管弦乐,其中打击乐器有板、单皮鼓、大锣、铙、钹等,称为“武场”;管弦乐器有京胡、京二胡、月琴、三弦,称为“文场”。京剧的唱腔主要以著名的“西皮”和“二黄”两大声腔组成,即所谓的“皮黄腔”。在旋律发展中,西皮旋律色调明亮、华丽、尖锐,用平缓节奏处理时,多表现明快、抒情的喜剧情节和愉悦的人物情绪。用轻快或强劲节奏处理时,多表现热烈、激烈的戏剧场面和活泼、激动的人物情绪;二黄则旋律的色调暗淡、凝重、平静,节奏缓慢时,多用来表现压抑的悲剧情节和忧郁的人物情绪,节奏强劲时,多表现压抑、悲壮的戏剧场面和凄楚、悲愤的人物情绪。

  (三)京剧行当

  京剧角色分为生、旦、净、丑四大行。“生”是除了花脸以及丑角以外的男性角色的统称,又分老生、小生、武生、娃娃生。“旦”是女性角色的统称,内部又分为正旦、花旦、闺门旦、武旦、老旦、彩旦(17旦)、刀马旦。“净”俗称花脸,大多是扮演性格、品质或相貌上有些特异的男性人物,化妆用脸谱,音色洪亮,风格粗犷。“丑”扮演喜剧角色,因在鼻梁上抹一小块,俗称小花脸。

  (四)京剧脸谱

  京剧脸谱,是具有民族特色的一种特殊的化妆方法,在京剧中每个历史人物或某一种类型的人物都有一种大概的谱式,现在已经被大家公认为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标识之一。

  脸谱的主要特点:美与丑的矛盾统一;与角色的性格关系密切;图案是程式化的。京剧脸谱的色画方法,基本上分为三类:揉脸、抹脸、勾脸。其擅长用夸张的手法表现剧中人的性格、心理和生理上的特征,并以此来为烘托整个戏剧的情节。各种脸谱的画法虽各异,但都是从人的五官部位、性格特征出发,以夸张、美化、变形、象征等手法来寓褒贬,分善恶,从而使人一目了然。另一方面,花脸脸谱是以色定调,如红色表示忠诚耿直、热情吉祥;黑脸表示豪爽粗暴、刚正不阿;紫色表示老实忠厚;黄色表示凶狠勇猛;蓝色表示桀傲不训、刚强爽快;白色表示奸诈多疑;绿色表示骁勇鲁莽;粉红色表示年迈血衰;金银色表示庄严,多用于神仙圣人。

  二、京剧的未来发展道路

  在现代文明的“轰炸”下,在文化快速流通和变更的新时代,传统文化的延续和发展日益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当然,一种艺术自有其盛衰转变的自然规律。近几十年来,戏曲艺术逐渐从市民文化娱乐的主流地位趋向边缘化。因此此时有些人做出关于“京剧进课堂”等举措来保护、发展传统文化。在倡导文化引思潮的今天,众多的文化门类都在潮流中寻求自身的发展轨迹,京剧也同样如此,但是当今京剧艺术的发展也涉及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与保护,是一个值得深思和研究的问题。为了让京剧更深入地发展下去,可以尝试将京剧与当代流行元素紧密结合,给喜爱流行音乐、对传统艺术较为陌生的人们一个重新对传统戏曲有新认识的机会,久而久之也会让大家对京剧产生感性认识与认同感,而不是一谈到京剧只是感到陌生而遥远,除了“国粹”一说,其他一无所知。

  思考文化现象的过去和将来是对一种文化的尊重也是对前人创造的一种肯定,更是对后世发展的一种期盼,这些都是必要和合理的。京剧艺术从古发展至今再到将来,仍需接受历史和时间的考验,在党和国家制定的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推动下,希望京剧会再次获得新生和发展,作为京剧人,我们将会尽自己的菲薄之力,让传统艺术的舞台重新散发璀璨的光芒。

  京剧艺术论文 篇2

  一、京剧武打艺术与武术的技理渊源关系

  戏曲武打艺术一直伴随着中华武术的发展与繁荣,武术以套路的特有的形式成熟于春秋战国时期,古代“武”、“舞”相通,三国时流行文舞与武舞,武舞士多手执斧盾,以勇猛刚毅的表演歌颂战功或祭祀。周武王时有乐名《武象》,汉唐时有角抵百戏,这些对后来的传统舞蹈、戏曲等技巧运动有深远影响。宋代瓦子勾栏出现,为各类表演艺术相互渗透创造了有利条件。《东京梦华录》战舞节目中“扑旗子”至今在戏曲武打中仍被运用,“蛮牌”、“抹跄变阵子”从身着讲究到队列、阵式,对打等为戏曲表现提供了艺术滋养。明代徽戏出现了专职的武生角色,明人张岱《陶庵梦忆》记叙了一次“目莲戏”的生动过程。这些记述过程包括有扑跌、翻桌、筋斗等武术杂技。其武功技巧的进步是与元明武术的发展相一致的,这和武术在民间表演卖艺杂耍中的娱乐与表演价值是相通的。近代以来,武术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武术人介入各行各业,武术由民间习练成为镖师或进入梨园促进了戏曲武打艺术的发展。当过看家护院镖师的谭鑫培,在演《翠屏山》中的拚命三郎石秀时,以真刀实练的少林六合刀法被称赏“单刀小叫天”。

  京剧武打艺术注重彰显动作的快速勇猛和真实表现。京剧北派武生的创始人俞菊笙、北派武生大家杨小楼、梅兰芳和程砚秋等都有深远的武术修行经历,俞菊笙沉重大铲头枪上演《挑滑车》赢得观众肯定。梅兰芳的虞姬舞剑就取材于他的形意拳和太极剑内容,程砚秋还成为我国在海外传授太极拳术的第一代武师。在今天的武打电影中,香港七小福中洪金宝、成龙、元彪、元华以及于荣光等优秀演员都有着深厚的武打技术,也都是学习戏剧和京剧武生出身,表现出硬实的武术功底。打是戏曲表现的一个重要载体形式,是艺术化和舞台化的传统武术,虽然是舞蹈化的艺术提升下的武术形式,但也要有扎实深厚的功夫技能,而且高于武术自我演练的技术规格与演练风格,是高境界的技术形式。

  二、京剧武打艺术与武术相互影响

  京剧艺术中武打戏份是观众重要的欣赏点,借助徒手对打或者刀枪剑戟等器械来衬托人物与故事情节,激起故事与舞台表演的高潮。这种武打不同于武术中的对抗实战,却又有极其相似的外化表现形式,武术中的对抗和对练与京剧武打同样是技法动作的体现。不同之处在于武打艺术凸显了武术的技法对抗和技击艺术思维,淡化了对抗实斗的目的,更进一步夸张地强化了打斗形式和招式,并演化出诸多的造型亮相与精神、气势的内涵。并且能将各类徒手、器械格斗形式、背景环境变成惊险壮观的武打场面。京剧武打与武术都冠以“武”字,两者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却又有着不一样的概念和内涵,京剧武打的动作素材来源于武术,武术反过来也从京剧艺术表现中吸取节奏与演练技巧,并将精气神的体现形式融入自身体系。武术在今天虽然以民族体育的形式继承与发展,但在其发展历程的主线中贯穿着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思想和哲学思路。

  京剧和武术一样有着宽泛的影响力,两者虽性质不同,却互相影响。京剧武打离不开武术,在武打设计和发展中处处离不开武术的滋补,武打体现在拳脚与器械艺术对抗,翻腾技巧等表演艺术所独有的形式。武术的实战搏斗场面的技术与思想、人文情景的再现为武打艺术提供了深刻的指导。京剧武打是舞台表演艺术,是武术与戏剧表演艺术融合的形式,是穿插于剧情中情节的程式化打斗,主要依据人物、故事内涵来设计的。武打的设计不仅要考虑技能的形象化,而且要掌握人物性格特点、历史时期与舞台合理利用,要处理好人物的武打风格、器械的使用技巧与特点、高难度翻腾动作的设计,特别是人物武打过程中的精神、节奏、快慢、虚实、刚柔、动静、轻重的掌握。现在武术的套路表演就有许多动作和内容是戏剧的影响结果,比如行步、旋子、踺子空翻等基本功动作。行步是拳术套路中的步法转换与前后动作的衔接技术,行步配合上肢的变化和戏剧中的武生的游场是一致的,另外,动作的节奏、摆头亮相、段落间的造型亮势都透出戏剧中的大量元素。

  京剧武打根据角色任务分为长靠武生和短打武生。长靠武生穿着装扮有靠、头盔、脚穿厚底靴,善用长器械。短打武生的服装和靴子相对短而薄底,也同样要求身手矫健﹑灵活,动作要干脆。长靠武生对长器械的使用和武打技巧的塑造要求特别高,短打武生穿着便捷,更能彰显深厚的功底,如《恶虎村》、《骆马湖》、《连环套》等剧中的黄天霸、《打虎》、《狮子楼》等剧中的武松,《大破铜网阵》里的白玉堂,《三岔口》的任堂惠等都是短打武生一类的武打表现形式,徒手拳脚干净利落,这些和武术中的徒手以及短器械的使用是分不开的。如《闹天宫》中的腾云、搏斗、翻腾表演就源于猴拳,通过武打艺术手段将孙悟空机灵、聪明、勇敢的形象生动地表现了出来。武术的社会表演化本身就和京剧武打艺术有同根同源和表现上的契合。京剧中很多表演大师本身就是武术的忠实传承者和习练者,京剧北派武生泰斗杨小楼就喜欢钻研各派武术,并从中汲取精华,将其技巧融汇于京剧,强化京剧的表演艺术效果。另外,武术使用的器械对京剧道具的影响,从武术的器械原型改良还原出诸多武打器械而丰富了舞台艺术素材,从武术表演的着装影响到了戏剧着装道具。武术使京剧艺术的表现形式更加丰富,表演形式更加多姿多彩,京剧武打也以艺术形式展现了武术的美,使人们对传统武术有了全新的认识。

  三、京剧武打艺术系统的武术哲学表现思维

  武术中练拳就是以技术来体察修行拳理之道,无道无以阐拳。持之以恒修持的即是拳技千变万化的“理”,拳技以“理”推演出了拳技招式阴阳、动静、虚实、刚柔的技击辩证思想。京剧武打是以武术拳脚姿势、器械的素材为基础进行舞台艺术化的套子和表演形式,这种形式不仅以阴阳、动静、虚实、刚柔等武术理论最基本的辩证哲学思想为指导,更进一步强化了这些哲学思想的表现程度和手段,在舞台武打表现中和舞台艺术化的彰显中更夸大地呈现出武术诸多技法辩证思路,同时还围绕剧情、人物的心理与故事情节从武打技法中强化表露出来内在的人文情愫。

  (一)京剧武打艺术系统的阴阳艺术表现思维

  阴阳学说从字面可以解释为阳光的普照状态,阳光照射到的地方为阳,反之为阴。阴阳存在日常生活认识当中,包括对立和相互作用的两个方面现象,这两个方面的相互作用,促进了事物的变化发展。阴阳对立的状态处处可见,如上下、左右、动静、攻守、刚柔、虚实等等。阴阳相关性指明了事物或现象阴阳是相互关联的,如自然界中五种基本物质木、水、金、土、火,相互间独立而又相互关联,因本质属性和特性使然,而产生五行相生和相克的走势。

  如武打艺术中的攻与守,二者是相互关联而又相互对立的两种不同的本能现象,其守性被动而封闭,攻性积极而开放,故守属阴,攻属阳。又如撇子武生的翻腾跳跃为阳,落地蓄劲为阴。武打艺术也强调以阴阳转化来处理和理解武打动作编排的技巧,阴阳消长、互为对立根据是打法的基本原理,依据此理论,武打动作练习或攻防运用时,都要注意身体肌肉力量的变化收缩(阳)与舒展(阴)的有序配合。将阴阳的认识观和技术思路协调一致,统筹于身体来完成技术动作的理念,才会周身灵便,才有有刚有柔,才能上达于意境之道。

  (二)京剧武打虚实的哲学思维

  虚、实呈现出事物在实际与思想观念中的状态,《吴子料敌》:“用兵必须审敌虚实而趋其危。”古代哲学文化对虚、实有更广泛的内容与意义,孙子说:“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孙子兵法虚实篇》)武打艺术中的攻防与军事思想有相通性。唐顺之《武编》中也论及“势”与“虚实”技理,“拳有定势,而用时则无定势。作势之时,有虚有实,所谓惊法者虚,所谓取法者实也。”其“惊虚”与“实取”的变化,正是手搏实战中重要的虚实思维法则了,有了虚、实的对立变化才有了武打艺术对战中巧妙与神化的意趣,从而确立了以“势法”论拳艺的学理要则。

  虚、实是建立在阴阳理论上的技击法则,做到敌我虚实分明,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节节贯通,才能有“阴阳不测谓之神”的意趣。武打艺术中虚实是因套子招势、环境情节、舞台效应与故事背景的变化而改变,虚可变实,实可成虚,京剧武打来源于传统武术,还包含了杂耍、舞蹈的内容,它的打斗更具舞台表现艺术化,通过逼真的艺术化来体现真实,做到逼真就得有打斗动作变化上的虚实分明与变化,如《雁荡山》的九毛攒,借以技巧的手段、动作和把子虚实的套接,表现武打的赏心悦目。

  (三)京剧武打的动静、刚柔的艺术辩证思维

  京剧武打无论是势势相承的个人演练套路,还是舞台对打的艺术搏斗,都体现了攻防技击特点和动静、刚柔的艺术变化。、动静的艺术表现思维,不仅包括内在心志精神的内守动静和外在形体打法运行手段外象的动静,还要协调配合内外的动静平衡,主张外在四肢百骸与内在心灵整体的动静运势统一。内静是精神内守,外动是形体表演,动静以人物内心、故事情节、环境和敌我变化为手段,以表演者的身体和演艺功夫细节来体验动静变化并刻画出人物特点。

  静是体力上的放松与心理上的平衡,并非完全不动,静是艺术,动是目的,静可以明了和表现自身内心形势变化,从静中彰显动的表演理论。这和武术的静是战术,动是目的,静可以明了和查验敌我劲力快慢变化形势,从静中厘清思路指导技击方法进攻取胜、以静制动是一样的。京剧武打是表现性艺术,它的动静和武术的动静目的追求不一样,但是在身体和心里对打出的技法与形体的要求是同样的,京剧武打不仅靠动静的区分表现出武打的技术思路般升降起伏,同样依据刚柔这对辩证思维来指导艺术和表现。刚柔是事物表现出来的两种对立又统一的形态,刚柔是京剧武打表现手段的基本特性,包含打斗技法劲力的快慢与输出的大小以及劲力巧妙运用的方法与手段。

  在对打的过程中,刚与弱的矛盾是可以相互转变的,刚是有利因素,抗衡劲力的饱满强劲,具有沉实的冲击;弱是不利的因素,抗衡劲力的渺小轻飘不达,常规情况下,是强胜弱败,如果内因与外因起了变化,不利于强的一面,而利于弱的一面,则弱的会变强,强的也会变弱。深层次上看,刚柔又综合地表现为阴阳有无的对立统一与相互转换,从而构成巧妙莫测的对打表演活动。如三岔口中任堂惠与店主刘利华在深夜黑暗中的打斗,黑夜摸索表现静与柔,器械的碰触与刺杀打斗瞬间表现出动与刚的激烈。武打搭手打斗中的快与慢、轻与重、迅与定、攻与防、进与退、屈与伸等等表现都是靠演员身体技法对阴阳、虚实、动静和刚柔的深刻把握,把握准确才能塑造好人物打斗表演特点和完成巧妙精彩的舞台艺术对阵。

  四、结语

  武术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缩影,武术的内容包含着军事、哲学思想、民俗生活、历史人物等等和京剧有诸多相交的共同文化基因。京剧作为戏剧的一种,本身就是以文艺表演和文化呈现的形式来抒发感情、继承历史、记述故事等,武打戏又是戏剧中重要的彰显形式,而武术这个在冷兵器作战时代对于安邦定国和国家稳固来说是极为关键的统治机器和手段,因此,武打的呈现便成为历史文化再现、故事记述和反映人物的重要内容与载体,京剧有以武打为题材的内容,其武打也必然以武术的表现特点为基础进一步强化表演艺术手段。

  这种艺术手段主要体现在外化的对打与单练的表现形式上,而内在的关于武打的技理和器械的使用以及对打等等技击理路和武术是一致的。所以京剧武打的成熟和发展离不开武术,反过来京剧武打对武术的艺术美也起到了深远的影响。京剧武打的艺术化表现同样遵循于武术技法运动的表现思维,京剧武打的表现思维更具艺术系统的哲学表现。京剧武打系统的阴阳、虚实、动静、刚柔等武术哲学思想更表现出一种艺术思维和表演取向,这种思维和表演取向更进一步丰富了武术的演练节奏与艺术之美。

  京剧艺术论文 篇3

  “区别‘京剧’和‘现代京剧’之间的本质差异的,不是演唱的唱腔、板式和念白的声调、节奏,而是唱念所采用的语音声韵。”“‘现代京剧’已抛弃(也只能抛弃)京剧百多年来所固有的语音声韵,它就不再是京剧了。”“这个新剧种,可取名为‘京音剧’。”这是笔者细读《“现代京剧”是京剧的异花变种》(见《中国京剧》2003年第11期)一文(下称《异文》)后,摘录的主要论点和结论。应该说,《异文》为了深入认识京剧的本质属性,依据的关于任一事物都有特定的质及其属性的原理是正确的,但在联系京剧艺术的客观实际时,因缺乏辩证思考,即未能以联系和发展的观点进行考察与研究,致使上述论点和结论有失偏颇。为此,笔者不揣冒昧,直抒己见。虽然此类议论已是老生常谈,但心里有话,一吐为快。愿以拙见与作者商讨,并请方家和读者不吝赐教。

  一、京剧的本质属性

  京剧的本质属性是什么?笔者认为是京剧音乐,其中首要的是以皮黄为主的唱腔。因为:第一,唱腔是京剧区别于其它剧种的首要标志。京剧同其它剧种的区别较多,但人们在听戏时,却首先是从唱腔中判定它是否京剧。即使作为京剧源头的徽剧和汉剧,虽与京剧同属皮黄腔系,但徽剧侧重二黄(徽调),汉剧侧重西皮(汉调),京剧则是在徽汉两调合流的基础上,吸取了许多剧种和地方小曲的艺术因素,加上部分字音的“京化”,才形成自己的唱腔体系。它既是皮黄并重,又含昆曲和地方小曲,并在语音声韵、旋律处理和伴奏乐器等方面,与徽汉两剧种有所差别,因而听众绝不会将它和徽汉两剧种混同。第二,唱腔在京剧演唱艺术中居于首位。一方面,京剧演唱艺术体现在演员身上,其特点是唱念做打的综合运用,其中唱居首位,已是众所周知。观众在剧场里享受视听时,最重要的还是听唱。舞台上演员沁人肺腑的唱腔,不仅令观众荡气回肠、交口称誉,而且许多名家名段,还会在戏迷票友中广为传唱。虽然人们常说“千斤念白四两唱”,这仅说明学好念白比唱腔艰难,并非念白高于唱腔。另一方面,“无曲不成戏”也早已成为人们的共识。在京剧之“曲”(即京剧音乐)中,唱腔远比管弦乐和打击乐重要,最具代表性。如果舍弃了唱腔,还有何京剧可言?第三,唱腔的“稳中有变”,使京剧演唱艺术流派纷呈。京剧的演唱艺术是程式化的,唱念做打都有一定的规范。京剧艺术又是以演员为中心的,演员中成大器者,对唱腔板式累月经年地切磋琢磨,在板式基本不变的基础上,音色、音量、音速的对比等方面,有了不俗的变化,使其润腔与唱法,独具流派特色。与此相应,念白和做派也各有千秋,京剧舞台呈现出百卉千葩、争奇斗妍的繁华景象。

  笔者所言以皮黄为主的唱腔,是包含特定的语音声韵的。因为这两者在演唱中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不可或缺。就“传统京剧”而言,演员的唱腔必须以湖广音中州韵作为语音声韵的标准,唯有这样,唱腔才能保持“原汁原味”,令观众听后回味无穷。与此同时,湖广音中州韵也只有存在于唱腔(亦含念白)之中,才能体现其悦耳动听的魅力,并显示“传统京剧”独有的艺术特征。既然如此,湖广音中州韵同唱腔的关系,宛如胎儿孕育于母体,须臾不能分离。然而《异文》却片面地对湖广音中州韵从历史根源到艺术作用,不惜重墨地详加描述,并认定它是区别于“现代京剧”的“最根本、最主要、最本质的艺术特征。”而对唱念,仅以“它在京剧音乐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等寥寥数语一带而过。乍看好似注重详略,实质是故意回避,以便将湖广音中州韵从唱念中剥离出来,拔高它在京剧艺术中的地位,用“最、最、最”等字眼,使其至高无上,成为区分是否京剧的唯一标准,达到排斥“现代京剧”的目的。其误导作用和负面影响不能低估。

  二、“现代京剧”与“传统京剧”的差异

  为什么“现代京剧”被视为京剧的异花变种而扔出“菊坛”?《异文》认为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在本质差异上,“现代京剧”不仅唱念声乐抛弃了湖广音中州韵,而且伴奏器乐运用了中西混合乐队,甚至大型交响乐团;另一是在非本质差异上,“现代京剧”的做工和武打比之“传统京剧”存在着“不争的天壤之别”。

  笔者不以为然。首先,“现代京剧”与“传统京剧”并无本质差别。因为“现代京剧”的唱腔仍然以皮黄为主,只是根据塑造人物、剧本节奏和舞台景象的需要,在音乐旋律和润腔唱法上有了新的变化和发展,使音乐形象更为丰满和谐,自然流畅。因而,其名家名段也能在戏迷票友中广为传唱。音乐形象与伴奏形式息息相关。“现代京剧”的乐队组合编制,不仅是时代发展的需要,也是观众审美的需要。它虽然改变了“传统京剧”的伴奏形式,但“以中为主”、“洋为中用”的原则未变。自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这种新型的伴奏形式,对京剧音乐发展所发挥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在许多精品剧目中,演奏出优美动人的音乐,更是显而易听的。因此,笔者联想到:同是“洋为中用”,同是民族艺术,为何民族歌剧《江姐》、《红珊瑚》等运用交响乐伴奏,声名鹊起,无人非议,而“现代京剧”运用了它,在《异文》中却被横加指责呢?

  “现代京剧”的唱腔,并未如《异文》所言:“失去了京剧所应有的醇厚韵味”。因为,它虽然没有了湖广音中州韵,却为京音普通话所取代,唱腔依然遵守“出字、归韵、收音”的声音和字音紧密结合的规则,重视唱腔的上下句和唱词的“辙口”,讲究唱法的“四声、五音、四呼”和“五腔共鸣”,注重抑扬顿挫、轻重缓急的节奏规律,强调“以字带声,字正腔圆、声情并茂”等等,故其著名唱段,歌声婉转悠扬,戛玉敲金,依然具有动人心弦的魅力。“现代京剧”的念白,虽然借鉴话剧的优长,但仍讲究京剧的韵律与节奏,其中不乏富有韵味的大段台词,听来感人至深。京剧名家高玉倩老师在《红灯记》一剧中的“痛说家史”,尤为动人,听后“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笔者曾长期身居校园,参与组织学生京剧社。同学们学演“现代京剧”的兴致很高,唱得也有滋有味。究其原因,同它贴近青年、唱念易懂、好听好看密切相关。当前,“现代京剧”的某些剧目或唱段,虽然尚未尽如人意,有的甚至相去甚远,但人们应宽宏大度,如衷共济。可以相信,为时不久,他们终将走出误区,渐入佳境。

  其次,“现代京剧”与“传统京剧”在做工和武打方面存在着差异。京剧是非常地道的程式化艺术。在“传统京剧”中,演员的手眼身法步和武打档子、翻跌技艺,都须遵循程式进行。“现代京剧”反映的是现代生活,它与“传统京剧”相对照,在做工程式上,必须存在某些差别。然而,它并非抛弃传统程式,而是将传统程式融入现代生活。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京剧名家胡芝风老师,在《京剧〈骆驼祥子〉的艺术价值和认识价值》一文中写道:“比如,祥子拉车时踢勾车架、跨腿、骗腿、弓腿、别腿、翻身、云手;焦急地找藏钱罐之处用的绊步、踏步、错步;酒醉时用的醉步;听到小福子死耗的痛苦绝望时用的闭眼、搓手、跨腿转身、大翻身等,都是对铜锤、架子花脸、武生等行当程式的‘化用’。”(见《中国京剧》1999年第3期)试想:如果祥子口戴髯口,头着毡帽、身穿茶衣、脚踏便鞋,拉车时吹髯口,焦急时甩髯口,恼怒时撩髯口,痛苦绝望时抖髯口,这还像解放前老北京的车夫祥子吗?此外,在“传统京剧”里,净丑行当的扮演者,在舞台上即便是“死脸子”,但从脸谱上却立即可辨忠奸善恶。而在“现代京剧”中,演员虽是“一律‘白面’”(《异文》语),但并非主张“千人一面”,而是要求“一人千面”,难度更大,水平更高。因此,“现代京剧”在反映现代社会生活时,不能不对某些程式忍痛割爱。至于武戏,演员当然不能扎长靠、穿箭衣,不能“打出手”、“耍下场”,但视剧情需要,未尝不可使用刀枪棍棒及其“把子功”。况且,在反映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精品剧目里,当敌我双方进行殊死决战时,演员们手执步枪或匕首等武器,运用的武打档子和翻跌技艺,同样能营造出紧张激烈、惊心动魄的舞台气氛,即使在《华子良》一剧的末场,当华蓥山游击队营救狱中难友时,并没有剧烈的武打场面,但凭借舞美、音响和打击乐渲染的枪战氛围,特别是数名演员以相继进行的虎跳前扑、小翻前扑、小翻等等高难度技艺,展现战时的惊险,便令观众怦然心动,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可见,《异文》所说:相对而言,“现代京剧”的“做工机械简单”,“武打平凡一般”,难以令人心折首肯。

  总之,“现代京剧”不是京剧的“异花变种”,而是“万变不离其宗”,它在本质上属于京剧范畴。何况,观众才是最权威的评判者。数十年来广大观众,对“现代京剧”喜闻乐见,其中的一些精品剧目更是久看不厌。如果主观、片面地以唱念是否采用湖广音中州韵,作为区分是否京剧的唯一标准,而将唱念采用京音普通话的“现代京剧”和一部分“新编历史剧”,视为“新剧种”,划入《异文》命名的“京音剧”,并以此否定促进剧目繁荣的“三并举”方针,笔者认为,此一偏之见,过甚其词。古希腊伟大的数学家和哲学家毕达哥拉斯曾言:“‘是’和‘否’是最古老最简单的字,可是它们需要最多的思考。”愿以此言,同《异文》作者共勉。

  京剧艺术论文 篇4

  以歌舞演故事,是戏曲艺术的基本特征,而音乐又可视为戏曲艺术的灵魂。京剧由“秦腔”“昆曲”“汉调”“徽调”等等发展而来,形成了自己的“皮黄腔”(即“西皮”“二黄”)。京剧中西皮腔、二黄腔发展的较为完善,影响很大,具有一定的代表性。皮黄在戏曲发展史上留下了重要的一页,至今仍然有着旺盛的艺术生命力。

  西皮定弦为6—3,(定弦的标准是建立的演员的嗓音音高的基础上)西皮腔有很多种板式:“西皮原版”、“西皮慢板”、“西皮快三眼”、“西皮二六”、“西皮导板”、“西皮回龙”、“西皮流水”、“西皮快板”等等。西皮的曲调活泼跳跃,节奏紧凑,例如:现代京剧《沙家浜》中郭建光唱段“朝霞映在阳澄湖上”,还有《龙江颂》中江水英唱段“一轮红日照胸间”。而有的西皮腔旋律是刚劲有力的,例如:现代京剧《红灯记》李玉和唱段“屈膝投降是劣种”;现代京剧《沙家浜》郭建光唱段“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等都充分证明以上的观点。西皮原板的主要特点就是:眼起板落,即上句眼起,下句板落。(民族音乐称为弱拍起,强拍落)而西皮慢板,西皮快三眼上句是在中眼起(民族音乐称为次强拍起)下句板落。例如:传统京剧《空城计》诸葛亮唱段“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等可以说明以上观点。

  西皮腔分生腔,旦腔,西皮生腔的落音,上句一般落为6、2、3音,下句多落1音。旦腔的落音,上句一般落低音6、3、1下句多落5音。生旦腔所用的过门也基本相同,但两者唱腔的旋律,句子的落音以及音区,音域都有所不同。在调高相同的情况下,生腔与旦腔是同调异腔的关系,可以组成对唱的唱段,例如《四郎探母》中铁镜公主与杨延辉在“坐宫”中精彩的对唱。反西皮是由西皮变化而来,单板式不够完整,传统戏和现代戏都不常见。

  京剧二黄分二黄腔、反二黄腔,另外还有四平调和唢呐二黄,唢呐二黄与二黄腔的区别只是在于伴奏的乐器不同,唢呐二黄的伴奏是以唢呐伴奏为主,其他乐器为辅,不用胡琴,但是在唱腔旋律上基本上是相同的,四平调也属于二黄类,旋律非常优美,委婉动听。

  二黄、反二黄也分生腔、旦腔两大类,这两种板式的生腔,在皮黄戏中占着很大的比重。具有重要的位置,无论是传统戏,还是现代戏,在京剧音乐的创作上,总是综合二黄、反二黄的大部分板式。写成中心唱段来反映剧中人物的内心世界,二黄生腔与二黄旦腔伴奏乐器定弦也是相同的,都是5、2弦。

  正、反二黄伴奏的胡琴与汉剧,徽剧的伴奏胡琴基本一样,都是用的大筒子胡琴,伴奏二黄与反二黄的琴弦略粗一些。上面说过二黄的定弦为5、2,反二黄的定弦是1、5,但这也是根据演唱者自身的嗓音条件以及音区和旋律的音高而定的。二黄腔、反二黄,通常是老生腔比青衣腔高出一个至两个调。

  正、反二黄生腔与正、反二黄旦腔虽然胡琴定弦相同,但是两者唱腔的旋律,句子的落音、调式以及音域都有所差异。二黄生腔上句多落1音,下句多落2或5音,从上、下句的落音已经旋律的进行时,其他音也多围绕它而进行。旦腔的上句多落1音,或者6音,下句多落5音,但在戏中心唱段大部分多落2音。

  二黄、反二黄的板式均很丰富,有二黄原版、反二黄原版、二黄慢板、反二黄慢板、二黄快三眼、反二黄快三眼、二黄二六、二黄垛板、反二黄垛板、二黄导板等等。二黄、反二黄与西皮腔的不同之处在于板起、板落。如现代京剧《红灯记》中李铁梅唱段“打不尽豺狼绝不下战场”的反二黄腔,现代京剧《龙江颂》中江水英和李志田对唱“百花盛开春满园”的二黄腔。以上二黄腔与反二黄腔的例子仅是证明与西皮腔版式上不同的特点,二黄腔与反二黄腔不同的是上下句的落音旋律的进行以及调式上的不同。二黄的旋律稳重大方、平和,而反二黄的旋律则深沉、悲郁。如现代京剧《杜鹃山》柯湘唱段“血的教训”等都能生动的体现反二黄在旋律上那种厚与沉稳而又有感染力的魅力。

  京剧音乐是由多种地方戏曲的.音乐成分构成的,这也与戏曲音乐几百年来的继承、积淀有关。外地戏曲生腔的流入,是京剧音乐的来源。所以,京剧的强调来自外地。对京剧的强调,大家有一个共识,就是它以皮黄生腔为主而兼其他。把它归属在皮黄系统中为皮黄戏,这也是因为京剧的绝大多数剧目是用皮黄演唱的剧目,事实也是如此。

  京剧发展至今,京剧的伴奏以及配乐是发挥了重要作用的,伴奏乐队称为“场面”,分为“文场”、“武场”两部分。无论古装戏还是现代戏,京剧的伴奏乐器“三大件”都是其他乐器代替不了的,从某种意义来说,“三大件”代表了一个剧种“京剧”。随着时间的推移,仅靠“三大件”是不能完全反应出时代气息的,相继增加了三弦,二胡,琵琶,等名族乐器。也有为了剧情。为烘托气氛又增加了西洋管弦乐。不可否认的是,西洋乐器的加入,在给京剧音乐增添许多色彩的同时,也确实给观众在听觉上带来了美的享受。

  京剧艺术论文 篇5

  京剧是中国戏剧舞台上的主要剧种,被称为国粹。几百年来,在几代艺术家的努力下,已形成比较完整的行当唱腔和各种流派、各种风格的演唱。但是,再好的演唱,如果没有好的伴奏也会黯然失色。因此,伴奏和演唱是鱼和水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一、京剧“三大件”在伴奏中起主导作用

  京胡、二胡、月琴是京剧的“三大件”,它们在伴奏中主要是托腔保调,利用“加花”、“垫字”等多种手段裹住唱腔,使演唱锦上添花,同时通过“过门”使演员得到喘息的机会。伴奏的过门是很讲究的,按一般的规律,如果唱的音是高音,胡琴就要在唱腔前垫低音;如果在开头唱的是低音,胡琴就要垫高音,这样才能自然地把字衬托出来。凡是京剧名家,都十分重视音乐的伴奏作用。张君秋的张派唱腔颇受观众喜爱,他的有利条件是自己会拉胡琴,在创腔时,自己先拿胡琴配合找过门,创腔中,过门也相应地编好了。张派的创腔的成就和他的这种有利条件是分不开的,这说明了演唱和伴奏的密切结合的重要性。为实现京剧器乐伴奏由单一色彩向多色彩过渡和转换,我们应该在现有色彩的基础上,继续努力,使之更加富于变化,重新调配成新的色彩。

  二、京剧乐队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观众的需求不断发展

  乐器也有一个崇尚时代的问题。听过梅兰芳后期唱片的人,一定可以分辨在出音乐伴奏、锣鼓的音色等方面,比起初期的老唱片来,有很明显的发展。这是梅兰芳先生根据时代的发展和观众的要求,在唱腔和音乐艺术上作的改革。

  解放后,京剧乐队又增添了小三弦、琵琶、中阮、大阮、笙、大提琴等,根据排演现代戏、古装戏、新编历史剧等新戏的需求,乐队已由单一性向多样性发展。京剧传统伴奏音乐,无论在旋律思维及节奏思维方面,都已达到了很高水平。但就其形态方面,还欠发达。从目前全国各地的乐队状况来看,大多数还停留在“三大件”加部分民乐器的的阶段。

  究其原因,一是演出剧目大多是传统戏(约占百分之七十),演奏传统戏乐师轻车熟路,根本不用配器,“三大件”加几件常用的乐器,就可以演出;二是增加乐队就得加大开支,一个剧院(团)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乐手,而且用的次数不多。特别是,京剧乐队“武场”锣、鼓、铙钹、小锣一件不能少,使乐队人数必然增多;三是乐队人数加大,不利下乡或流动演出。这些客观存在的因素,都影响了京剧乐队的发展。

  但从反映时代,适应当代听众对新的、多元立体的声响世界所表现的极大审美热情这一实际来衡量,还远远不够。因为,好的唱腔、气氛音乐,光靠主旋律伴奏是不够的,它还需要色彩的丰富,多声部织体的变化,诸如和声、复调、对位等因素来辅助,才能更加完美地刻画人物的思想情感和烘托戏剧规定的情景。

  三、开拓创新、与时俱进形成有效程式

  京剧在其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固定的程式,有固定的曲牌和板式,这是许许多多艺术家创造积累的艺术成果,具有高度的技巧性、表演性和观赏价值。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文化的进步,人们的审美心态和艺术追求也有了很大发展,京剧艺术的发展也面临着挑战,表演和器乐伴奏方面的局限性也逐渐凸现出来,所以要努力突破局限,进行艺术创新。比如,京剧伴奏乐器京胡、京二胡主要是以二黄、反二黄、西皮三种把位演奏的,而现在有一些新编历史剧或小剧场京剧无论是演员的表演,还是唱腔及音乐的设计都有了大胆的创新,很多时候需要京胡、京二胡独奏,这就要求演奏者不能完全局限于以上三种把位,应掌握更多种把位的演奏。目前,京胡、京二胡作为独奏乐器出现在乐队中的例子已屡见不鲜,取得了很好的舞台效果。因此,我们在京剧器乐伴奏过程中应倡导接触更多的内容和不同形式的演奏,扩展视野,促进演奏技巧的提高和艺术表现力的增强。我们还要积极吸取其他艺术之长,丰富自己的表演形式和手段,树立改革创新的意识,这样才能适应时代的大发展。

  京剧艺术论文 篇6

  一切艺术手段的使用,目的都是为了积极地塑造出准确、完美、感人至深的艺术形象。根据剧中的不同人物性格的脸部特征,首先抓住五官的相应变形、勾画出生、旦、净、丑中特定人物的完整脸装而形成本行当脸谱序列构成行当脸谱。行当脸谱化,绝不是千人一面。同是架子花脸,项羽和包文正就各具特色。楚霸王突出其“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霸气,而包文正则侧重表现其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清廉气质;诸葛亮与宋士杰同是老生,脸谱大同,在演技上各呈个性特色,诸葛亮则持鹅毛羽扇而显潇洒睿智;蒋干与贾桂同是官巾丑,脸谱同而小异,但表演则各展其长。在概括了剧中人物不同行当的脸谱化之后,京剧还注重与人物艺术个性相匹配的冠带、衣着与道具,形成了全方位的艺术统一。

  不同的声腔戏种,自有各具特色的表现形成与表演动作,但纵观大局,择其主流、集其精华、博采众长,形成表演动作的序列并提炼概括为程式化,形成了京剧艺术的唱、做、念、打的各自程式,并通过手、眼、身、法、步的各呈戏剧人物与为塑造鲜明、准确的艺术形象而相辅相成、协调一致。“唱”“念”各有其独特的基本功,如:呼吸、运气、发声、共鸣、行腔、咬字、吐字等极其讲究的尖、团音喷口。“做”“打”更显其基本功的程式化,剧中人物必须紧紧扣住规定情景中的上场、亮相、定场起霸,有序进入剧情中的表演,还必须留下入场前的剧中悬念等贯串一气的序列动作。“舞”,本属“做”“打”,为使表演动作的刚柔优美而形成的程式。如:《霸王别姬》中的舞剑,展现出武行当中的舞蹈化,在《天女散花》《贵妃醉酒》甚至《红娘》中的棋盘舞运用,更充分展现出“做”中的舞蹈性,大大地丰富了“做”“打”的丰富内涵而神形兼备。表演动作的程式化,不是一成不变的死框框,历代宗师在各自的艺术实践中,崇程式但又有各自不断的拓展与创新。

  京戏音乐是以徽调、汉调中的皮簧为主体,吸取昆曲、梆子,兼容并蓄而有机形成京剧音乐的板腔体系。京剧音乐资源丰富,曲牌宝藏深厚,文场以京胡、二胡、月琴为三大件,并时用笛、箫、笙相协配;武场以锣、鼓、板、钹等相应协调。板腔体音乐板式丰富多样。为了深刻细致地表现剧中人物在特定情境下的喜、怒、哀、乐,其中有工整的、以原板为基础再演化成慢板、快三眼,以至流水板、快板、急板,旋律恳切抒情、轩昂愤懑、侃侃呈诉。有快慢急缓挥洒自如的倒板、摇板、散板,还有内紧外松的紧打慢唱等板式,各板式有机组合,形成板腔既定的结构程式:倒板开始、回龙过渡、紧接原板、慢板、快三眼,延伸到散板作收尾。曲牌的丰富性、板式的多样性、文武场伴奏的特有功力性,大大拓开、丰满了艺术创造的新天地。古老并独具特色的昆曲,在京剧艺术中保留容纳了其原汁原味,剧目的整体移植,诚可谓浑然一体、京昆一家。板腔体音乐的丰厚资源,给予了京剧表演艺术家艺术创造的广阔天地。即使是同一板式,由于不同的剧中人物,不同的特定情境,就有不同方法的不同行腔,因而就出现不同的艺术表现力,形成艺术风格各具特色的不同艺术流派。

  京剧原本的确不是北京土生土长的剧种,但为何又被国人捧称为“京”剧呢?一个非常简单、明确但又一语击中要害的真谛是:决定艺术表现风格的基本因素是语言。20世纪50年代初,中央曾明令推广以北京语音为基础的普通话,这绝对不是一个偶然的决定。北京语音字正、义准,行腔委婉大器,古来肯定呈之于诸多文献典籍,甚至曾将其尊称为“国语”。拥有56个民族的神州大邦以北京语音为基础成为全国通用通行的普通话,这也是国情所至,众望所归的。集全国各大声腔戏种之精髓,统一于北京语音而彰显其艺术风貌。艺术的博大精深,表现手段的全民代表性,被全国人民认可、推崇,京剧姓“京”,岂不是情理所致?

  京剧艺术能根深叶茂,花团锦簇,首先是京剧艺师的后继有人。自古以来,各行各业都有以师带徒、徒儿拜师的习俗。京剧艺术的传承也因而提到议事日程。清末、民初先有梨园,继有科班。富连成班因拔尖人才出众,不但震惊艺坛,而且播誉中华,繁衍传承。前者有谭富英、马富禄、马连良等。王瑶卿担纲旦行,先后爆出梅、程、尚、荀四大名旦,各展其长,独树一帜。梅兰芳、程砚秋主青衣而各展其长,尚小云主刀马、荀慧生独撑花衫。如果不是京剧艺师的远见卓识,首开传承渠道,怎会有今日京剧艺坛的空前盛况呢?二、教育———传扬中华优秀文化的基本途径传承、光大中华艺术国粹的重任,其重点应首推剧种专业演出的院、团、队;其次是戏种专业院、校的行当系、科。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历代先辈为求生存,在战天斗地中所表现的勤劳、善良、英勇、正直、奋勇善战、百折不挠的英雄行为所铸造的民族精神,所体现的民族魂灵。传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又确实是向子孙万代进行民族自尊、民族自豪、振奋民族精神的爱国主义教育的基本内容。传承光大民族精神的方式、渠道可以多种多样,可因势而易、因地制宜。而教育,特别是国民义务教育,却是传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必由之路、基本保证。丰富、深厚的内容,可以分阶段、有层次地融会、渗透于不同学科之中,而声居瑰宝、国粹的京剧艺术的传承拓展,必须归综于义务教育的各个阶段各个年级的音乐课程之中。

  (一)京剧纳入国民义务教育,必须有三方面的充分准备。

  1、舆论准备。要有正确的舆论导向。

  2、师资准备。传扬国粹艺术,师资准备是重中之重。师范院校的音乐系必须开设有关京剧艺术的相关课程,京剧中不同行当的演唱才是千真万确的民族声乐的光辉范例。京剧专业院校也应开设普通教育系,多管齐下,以期渐次适应,满足师资的需求。

  3。物资准备。这里指的是有关京剧欣赏的视、听音像,与传媒器械相配套的行当脸谱、冠带、服饰,主要兵具的相关图片及其演示视像。

  (二)传承的渠道。

  1、在国民义务教育中,京剧艺术传承的主要渠道是教学计划中安排的音乐课程,还有课外活动的自由天地。

  2、中、小学音乐课程中的主要内容应该是视唱、唱歌、音乐欣赏。视唱是音乐教学中的“认字”教学,不识字何谈语文教学,不会视唱何谈学习音乐?所以中、小学音乐教育,应该以唱歌、欣赏为中心,以视唱技能、技巧的形成为红线。

  3、在兄弟民族地区,即使是汉民族聚居地域,应该率先传扬本民族、本地区的传统优秀文化精品,学生喜看乐听的民间音乐与地方戏曲经典。

  (三)建立从中央到地方的点、线、面、体的教研机制。为确保国民音乐教育的全面落实,特别是在音乐欣赏中新增京剧艺术欣赏的定点落实,必须建立从中央到地方的点、线、面、体的音乐教学研究机制,上、下纵横联纲、级级交流铺陈。

  (四)不失时机地关注课外校外戏曲视听欣赏。

  1、有选择、有系统地组织对央视戏曲频道的相关视听欣赏。

  2、组织对戏曲专业院团的现场观摩演出。

  结语集全国各大剧种之精髓,立足于北京语言而脱颖的京剧艺术,经过历代宗师艰辛的艺术实践,代代传承、推陈出新,我们应继承传统,策励、开拓、创建更加灿烂、更加辉煌的锦绣前程!

  京剧艺术论文 篇7

  京剧是一门综合艺术,它由音乐、表演、舞美、剧本相互交织而成。通过塑造、加工、提炼多种角色才能演绎出一幕幕动人画面,而旦行就是京剧元素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部分。本文从京剧旦行的分类出发,分析了京剧旦行的基本功,探究了中国民族文化中京剧旦行的继承与发展问题。

  京剧舞台将角色分为“生、旦、净、丑”这四种类型,在创造人物个性的过程中会运用独特的表演手段,将不同性别、性格、年龄、身份的角色划分为不同的行当。“旦行”是戏曲舞台中女生角色的总称,按照女性角色的特点、年龄以及社会地位的不同分类成不同的角色。因此,在戏曲舞台中,旦角主要分为正旦、花旦、花衫、武旦、刀马旦、老旦、彩旦等七大角色。

  1 京剧旦行的分类

  1.1 正旦

  “正旦”又被人们称为青衣,在京剧戏曲中扮演端庄典雅、毓秀名门的正派人物形象,泛指戏曲舞台中的贤妻良母或是一些具有贞烈气节的女子,青衣以优美典雅的古装扮像著称,年龄多为青年到中年跨度不等,以长衫青褶子为主要服饰,故又称青衫。在戏曲演绎方面,正旦以唱功为主,动作幅度较小,步伐稳重、端庄,台词主以念韵白为主,这需要正旦具备较强的唱功能力才能将念白功、水袖功、台步圆场功倾情演绎出来。另外,正旦还要训练其形体身姿,只有具备了扎实的演绎功底,才能将妩媚大方,秀丽婉约,身姿优美的正旦形象展露无遗。在唱腔方面,正旦还要具备优雅细腻、甜美可人的流畅嗓音。

  1.2 花旦

  花旦指在京戏舞台中扮演活泼开朗、可爱天真且受过严格封建礼教约束的年轻女子形象,扮相俊美大方,唱腔清朗爽脆,表演风格自如洒落。例如,《西厢记》中活泼伶俐的红娘,《春草闯堂》中善解人意的春草,《拾玉镯》中的敢于追求幸福人生的孙玉娇,《金玉奴》中的具有强烈主观意识的金玉奴等正派花旦形象。[1]花旦以短衣裤袄为主要服饰,部分角色也会穿戴长袖,在演绎戏曲方面,花旦以念京白为主,同时兼并唱、念、做等多个动作,在表演风格中大多数花旦都蕴含着活泼开朗、动作敏捷伶俐的特色。

  1.3 花衫

  花衫是京剧旦行中较为重要的一种角色,她不仅要集唱、念、做、打、表于一身,还要在演绎风格上有所突破。也就是说,她们既要有正旦的端庄婉约,也要有花旦的活泼开朗,聪明敏捷,还要兼备武旦的武打特性。早期的京剧戏曲只有正旦和花旦这两种角色,但随着京戏的不断拓展,花衫的鼻祖创始人王瑶卿老先生,逐渐发觉京剧之中应该要出现“花衫”这一类型的角色,表演时兼备唱、念、做、打等全套肢体语言病使其同步进行。[2]在往后的岁月中,花衫得到了 “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的发扬,他们为京剧花衫的角色演绎拓展了一个新的空间,塑造出一种文武兼备,“唱跳同步”的功力角色。例如,京剧大师梅兰芳在《霸王别姬》中所饰演的爱恨交织的虞姬,《天女散花》中的身姿轻盈、隽秀灵巧的嫦娥,《花木兰》中机智勇敢的花木兰等经典花衫角色。

  1.4 武旦

  武旦与刀马旦跟生行中的武生相类似,但从所属内容上划分她们又都属于旦行。武旦泛指武艺高强的青壮年妇女,她们在剧目中多扮演侠女、名将、仙女、女妖等形象。武旦与刀马旦的出场、表演都伴随有热闹、强烈的武场节奏,以此烘托强烈的表演气氛。与其他角色不同的是,武旦在戏曲舞台中以“武打”为主,表演为辅,一身短打衣衫,轻盈干练,重在扎实的功夫技巧和铿锵有力的唱白,以及一种特殊的技术——扔出手。另一方面,短打武戏不会太注重人物的表演与唱功。例如,《打焦赞》中武功不凡的杨排风,《虹桥赠珠》中威风凌凌的水母娘娘,以及《武松打店》中剽悍的孙二娘等“短打武旦”角色。

  1.5 刀马旦

  在戏曲舞台中,刀马旦的扮演者需要头顶盔甲、身穿大靠、武艺高强、提刀、跨马,这类角色通常都由女元帅、女将军或巾帼英雄所扮演。为了能最大限度地还原故事情节,刀马旦在一般情况下都要骑着马,手持长枪或大刀,因此称之为刀马旦。例如,《杨门女将》中武艺超群、机智勇敢的穆桂英,《樊江关》中的英勇不屈、身手不凡的樊梨花,以及《扈家莊》中美丽勇敢、聪明机智的扈三娘等一系列刀马旦女性形象。[3]刀马旦在戏曲演艺方面,需要将唱、念、做、打同步进行,因此功架很重要。另外,在演绎过程中刀马旦必须要将人物气质、神韵以及威武的个性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在观众眼中展现出勇敢机智的巾帼女英雄形象,这对女性而言有一定的难度。

  1.6 老旦

  在京剧故事中老旦既包含了贫穷的老妇人,也囊括了富有的国太,甚至是迟暮老去的女英雄。因此,老旦是京戏舞台中老年妇女的总称。在演绎唱腔方面,老旦需要展现自己的真实嗓音,也被称为大嗓,但又不能像老生的嗓音一样平直、刚劲。这需要老旦演员具备坚固的唱念基础,将“音”与“衰音”相互结合,既要表现出老年妇女独有的声韵特色,同时又要与青年女性细润的嗓音有所分区。在表演风格上,老旦的肢体动作也与青年妇女略有不同,为了突出老年人的体态特点,老旦在行走表演的过程中,需要跨出“横八字步”的稳重步伐。

  1.7 彩旦

  彩旦属于丑行角色,在京戏中专门扮演滑稽、丑陋、风趣的女性角色,年纪稍大的妇女被称为“丑婆”,年轻姑娘被称为“丑小姐”“丑丫头”。在唱腔方面,彩旦需要运用自己的本嗓——大嗓,声音要洪亮、豪迈,不拘一格。在表演套路方面,彩旦以说白为主,以念京白为标准。在肢体动作上,彩旦必须要显露出自然、滑稽、洒脱,不融于形势的风格特点。在服饰妆容方面,彩旦一般以夸张的妆容和艳丽的服饰出现,表现出诙谐幽默与滑稽搞笑的特点。

  2 京剧旦行的基本功

  京剧演员在舞台上的一招一式,唱、念、做、打,全都要依靠扎实的基本功,只有基本功才能将漂亮大方的闺中小姐,或英勇机智的女将军演绎得活灵活现。京剧旦角演员的基本功主要是练习旦行身体各部位的基本运动能力。训练身体各关节、肌肉的运动状态和对基本功动作技巧的驾驭能力、表现能力。基本功包括从头部到脚部,从手腕部到颈部,从肩部到腰部,进行全面的力量、开合、柔韧性和关节灵活性重点训练。基本功包括腰腿功、翻打功、顶功等一系列基础功夫。

  2.1 腿功

  京剧旦行演员的所有形体动作和表演技术都需要有腿的深厚功底。不仅武旦需要腿功力量,就是文戏旦行演员同样离不开腿功的练习。武戏对腿功的功底要求更加严格,以使腿部运动有足够的力度、速度和软度。既能掌握抬、踢、跨、控、转、砍身、探海、飞燕、铁门坎等快速敏捷的肢体动作,也可以在亮相跺泥时具有雕塑性的展现。[4]例如,武旦的“走边”表现夜建行走,秘密勘察等动作。常常多用腿部功夫,如旁腿、正腿、十字腿、片腿、盖腿等。在《八腊庙》中张桂兰的“走边”,《棋盘山》的“女起霸”,《挡马》中杨八姐表演的“马趟子”“扔出手”“圆场”和武旦的“控朝天橙”以及旦行的所有技术和技巧,这些都需要深厚的腿部功底的支持才得以完成,从而使角色姿态矫健,造型富有感染力。因此,腿功是基本功练习中最为重要的一门专业课程。

  2.2 腰功

  戏曲旦行基本功中的“腰功”在训练中有着尤为重要的地位。腰是人体上下身的中枢枢纽。舞台上形体表演的各种姿态都需要腰来控制和支撑,它在人物表演中起着与各种角色和身段相互配合、相互衔接的作用。任何武戏翻腾扑打动作都是以腰为中心进行跳跃翻转。“腰功”分软度练习、力量训练两种类型。在训练的过程中,为了提高旦行演员的柔韧性,教师一般都会把初学者的学生关节从自然状态解放出来,加强形体运动的幅度,增强腰部训练的灵活性和腰部韧性力量,从而进一步掌握腰部这个身体的轴心,在力量和力度上收到良好的效果。“腰功”在京剧旦行的“武戏”“翻打”和“表演”中运用广泛。例如,《昭君出塞》中,王昭君表演的“马趟子”,《双阳公主》的“大漠盘鹰”俯冲式的台步,靠功戏《战金山》《刘金定》《大破天门阵》《破洪州》《杀四门》《竹林记》等戏中的旦角均离不开“腰功”的积极参与。

  3 中国传统文化中京剧旦行的继承与发展

  京剧讲究唱、念、做、打四种基本模式的同步进行,但这四种艺术手法中,以唱为核心,只有唱才能将京剧的奥妙和精髓传播出来,也只有唱才能将温润细腻的京戏展现在世人的面前。唱腔是京戏演员陈述故事情节和内心感受的“白皮书”,因此古人将看戏称之为听戏。此外,京剧艺术家往往也是通过把握呈现不同的唱腔艺术,从而衍生出众多的京剧流派。

  3.1 王瑶卿的继承与发展

  京剧旦角是京剧各行中最引人瞩目、最为绚烂的角色之一,随着京剧的不断发展,旦角中的女性角色逐渐成为京戏中的美丽代表。因此京剧旦角的唱腔也逐渐显露出华丽多姿、流派纷呈的情景。王瑶卿不仅是一位出色的京剧表演家、教育家,更是京剧戏曲的鼻祖代表,其培育了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张君秋等多位著名旦角表演大师,为我国京戏发展铺平了前进的道路,同时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突出贡献。[5]在戏曲唱腔方面,王瑶卿继承与改革戏剧也是非常出色的,他师从谢双寿、陈德霖、田宝琳三位优秀的京戏教师,但又不拘于传统的唱腔表达,而是博采众长,在吸收京戏名家胡喜禄腔调的基础上又融合了其他人的唱腔特点。王瑶卿创立的王派唱腔艺术,具有以声带情,深情并茂的艺术特点,他极力反对大幅度的翻高嗓音和无限制的拖腔,要求京戏唱腔应该符合人物内心和情节的发展变化,并通过来唱腔的节奏处理和强弱处理贴合故事情节,使听众觉得一切流于自然毫无违和感。除了继承王瑶卿老先生在创新改革方面的成就,还创造了大量的新腔,被京戏界誉为“创腔能手”。他擅长研究人物情感,观察人物情绪的细微变化。例如,在白蛇传《祭塔》一戏中有大量的“反二黄”,如果不能温顺处理,曲调就会变味。因此,王瑶卿认为如果主角白素质只是一味地哭泣傻唱,自然不会得到观众的认同,若在唱腔中深切地融入白娘子的情感,那就能打动观众的心。

  3.2 梅兰芳的继承与发展

  京剧大师梅兰芳在我国京剧行业的突出地位是不言而喻的,在京戏演绎方面,梅兰芳先生既吸收了众多前辈的腔调精华,又在其教师王瑶卿的腔调基础上做了诸多的创新和改进,为了将自己设计的旦角新腔推向台面,梅兰芳先生总是要反复试唱、练习,力求新腔唯美圆润。

  以《穆桂英挂帅》为例,梅兰芳先生在剧中饰演“花衫”穆桂英,在《挂帅》一场中以[西皮慢板]唱道:小儿女探军情尚无音信,画堂内独自个暗地沉吟;怕得是奸佞臣又来寻衅,损折我杨家将历代英名。梅兰芳在戏曲中运用了慢板,营造出低缓沉郁的凝重氛围,加重了人物内心的情感表达,将穆桂英忧虑一双小儿女的心情和奸佞挑衅的忧国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唱腔方面,梅兰芳运用了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慢腔”和诸多华丽的高音以及细腻多变的小腔,既升华了深沉的意味,又能使朴素的腔调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感染力。在京戏的继承与发展方面,梅兰芳在前人基础上,将唱腔特点集中在人物身份、性格、剧情表达上,并将多种戏曲元素融入梅派唱腔中,创造出诸多丰富的新段子和新腔调。

  3.3 张君秋的继承与发展

  在京剧旦行的继承与发展之中,当代京戏表演大师张君秋为了能更好地诠释张派唱腔的优势特点,张君秋不仅在前辈的唱腔技巧中溶了自己的戏曲特色,还吸取了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等各派旦行的优秀传统。从丰富的舞台艺术中寻找新的灵感,经过多方面的创作与加工最终形成了华丽多彩,独具特色的张派唱腔艺术。例如,张君秋在演唱《宇宙锋》《霸王别姬》《奇双会》《生死恨》等一系列京戏时明显地吸收了梅派唱腔中华丽大方的抒情特点。随着张君秋京戏事业的不断发展,他在之后的京戏《望江亭》的[南梆子][原板]诗文会的[四平调]中也同样吸收了梅派唱腔雍容华贵的风格,但此时的张君秋已经熟练掌握了各种演唱技法,构成了张派唱腔的雏形。除了兼容梅派唱腔的风格,张君秋又对程派唱腔那腔婉转迂回、细腻唯美的腔调做了大量的调整。例如,在京戏《楚宫恨》的[二黄慢板]中,张君秋在自己的演绎风格中,恰当地融入了程派唱腔中一唱三叹。若有若无,声断情不断,韵味深长的腔调特色,似伤情,似感怀,使听众在沉郁顿挫的节奏中,不知不觉地进入变幻多端、情感细腻的演唱中。刚劲爽脆,直截了当,明快清晰、节奏灵活是张派唱腔艺术的一大特点,为了全面拓展张派唱腔的表演技法,张君秋也适当融入了荀派唱腔的艺术特性,增添其唱腔中感性柔媚的成分,使唱腔音色极富荡气回肠的魅力与韵味。例如,在京剧《西厢记》哭宴中,“斟满酒不由我离情百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其中蕴含了诸多荀派唱腔的感性特点;再如在《状元媒》的[二黄原板]中“自从那日与六郎阵前相见后”无论是[原板]还是[四平调]的运用手法都合理地发挥了荀派唱腔的优势。张派唱腔往往能在原有的风格基础上进行二次加工创作,从而形成新颖别致、博采众长的旋律特点。

  综上所述,京剧旦行是技与艺的结合,是京剧中特有的女性角色的总称,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行当之一。旦行各个角色的第一任务就是在剧目中演绎鲜活的舞台人物形象,好的舞台人物角色与形象能够为剧本带来更好的艺术效果,而剧目角色除了唱、念等要素之外,表演也是剧目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影响因素。京剧旦角行旦,通过自身的表现变化来调动情绪变化,以恰当的情绪变化来调动外在表现形式,所以想要表现得完美,这需要练习扮演的角色。因此,京剧旦行是在一出剧目中起重要的作用,她的人物形象是否有韵味关系到整部剧目的艺术效果。此外,需要将其反复渗透与琢磨,抓住精髓,掌握规律。同时还要不断地提升自身的艺术修养,这样才能将京剧艺术更好地体现出来,并传承下去。

  京剧艺术论文 篇8

  “同学们好!”“老师好!”“我可以开始了吗?”“可以。”“同学们说可以开始,那我们就开始。”5月15日下午,在一番风趣地问答后,由国家一级演员,著名京剧丑角强生先生主讲,淮安市开明中学初一(15)班主办的“感受京剧文化的魅力”专题讲座拉开了帷幕。

  这次讲座是开明中学“聆听窗外的声音”系列活动之一。“聆听窗外的声音”是我校初一年级的特色活动,每次活动都得到了家长的大力支持,一直以来深受学生的欢迎。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强生先生已经退休了,但仍热衷于宣传京剧这一国粹,为了准备这次演讲,他手写了十几页的稿纸,并在京剧团陈书记的帮助下,用课件这一形式向同学们形象地介绍京剧。强老首先介绍了京剧的影响及形成。原来京剧并不是北京的地方剧种,而是由徽剧融合汉剧、昆曲、秦腔等多种戏曲形式而成,从1790年四大徽班进京到京剧的形成,中间经历了六十多年。为了让同学们能形象的感知京剧与徽剧的不同,强老师还分别演唱了三国戏中的一句“老刘璋坐江山”,赢得了同学们的阵阵掌声。随后,强老又介绍了京剧名称的变迁。强老先生简要明了的介绍,使同学们对京剧的起源及发展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最让同学们感兴趣的是强老先生对京剧艺术特点的介绍,强老师告诉同学们:“话剧只讲话没有唱,舞剧只有舞没有唱,歌剧只唱歌没有舞,而京剧则是‘有言必歌,有动必舞’。”说着,强老先生站起身来,即兴表演了一个出门的动作,虽然身着便服,却能让人依稀看见他在舞台上的英姿。生旦净丑,将相王侯,一个个人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小小的讲台上一颦一笑,或喜或怒,将同学们引入了京剧的艺术殿堂。“京剧的艺术特点有三,一是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二是从化妆到表演的艺术夸张,三是以虚代实的表演。”在讲解京剧从化装到表演的艺术夸张时,强老展示了一幅幅剧照,从行当到服饰,强老精彩的介绍结合功力深厚的表演,使得同学们大为过瘾,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原来如此”的惊叹。原来小生的衣服上有美丽的花边,原来杨四郎的帽子上要有一条狐狸尾巴区别他的番邦驸马身份,原来年轻角色的面色要红润许多,原来角色的笑声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原来脸谱的细微差别表现的竟是人物性格的不同,原来咿咿呀呀的京剧听起来也是蛮有味的……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讲台上强老仍然精神抖擞,显得意犹未尽,最后又为同学们演唱了《智取威虎山》的选段《甘洒热血写春秋》。讲座结束了,同学们以热烈的掌声向这位老艺术家表示感谢。

  这一次的讲座虽然结束了,但强老充满热情的演讲,对传统文化的热爱深深地感染了同学们。很多同学在感受了京剧的魅力后,更为京剧的现状而担忧。生活还在继续,太阳照旧升起,但对京剧的热爱和对京剧人的崇敬却留在了我们心里。或许今夜,或许明天,在你我中间,就会出现一个小戏迷。

  京剧艺术论文 篇9

  京剧舞台将角色分为“生、旦、净、丑”这四品种型,在发明人物个性的过程中会运用共同的扮演手腕,将不同性别、性格、年龄、身份的角色划分为不同的行当。“旦行”是戏曲舞台中女生角色的总称,依照女性角色的特性、年龄以及社会位置的不同分类成不同的角色。因而,在戏曲舞台中,旦角主要分为正旦、花旦、花衫、武旦、刀马旦、老旦、彩旦等七大角色。

  1 京剧旦行的分类

  1.1 正旦

  “正旦”又被人们称为青衣,在京剧戏曲中扮演端庄典雅、毓秀名门的正派人物形象,泛指戏曲舞台中的贤妻良母或是一些具有贞烈时令的女子,青衣以漂亮典雅的古打扮像著称,年龄多为青年到中年跨度不等,以长衫青褶子为主要服饰,故又称青衫。在戏曲演绎方面,正旦以唱功为主,动作幅度较小,步伐稳健、端庄,台词主以念韵白为主,这需求正旦具备较强的唱功用力才干将念白功、水袖功、台步圆场功倾情演绎出来。另外,正旦还要锻炼其形体身姿,只要具备了扎实的演绎功底,才干将妩媚大方,秀丽婉约,身姿漂亮的正旦形象展露无遗。在唱腔方面,正旦还要具备文雅细腻、甜美可人的流利嗓音。

  1.2 花旦

  花旦指在京戏舞台中扮演生动开朗、心爱天真且受过严厉封建礼教约束的年轻女子形象,扮相俊美大方,唱腔明朗爽脆,扮演作风自若洒落。例如,《西厢记》中生动机灵的红娘,《春草闯堂》中善解人意的春草,《拾玉镯》中的勇于追求幸福人生的孙玉娇,《金玉奴》中的具有激烈客观认识的金玉奴等正派花旦形象。[1]花旦以短衣裤袄为主要服饰,局部角色也会穿戴长袖,在演绎戏曲方面,花旦以念京白为主,同时兼并唱、念、做等多个动作,在扮演作风中大多数花旦都包含着生动开朗、动作矫捷机灵的特征。

  1.3 花衫

  花衫是京剧旦行中较为重要的一种角色,她不只要集唱、念、做、打、表于一身,还要在演绎作风上有所打破。也就是说,她们既要有正旦的端庄婉约,也要有花旦的生动开朗,聪明矫捷,还要兼备武旦的武打特性。早期的京剧戏曲只要正旦和花旦这两种角色,但随着京戏的不时拓展,花衫的鼻祖开创人王瑶卿老先生,逐步觉察京剧之中应该要呈现“花衫”这一类型的角色,扮演时兼备唱、念、做、打等全套肢体言语病使其同步进行。[2]在往后的岁月中,花衫得到了“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的发扬,他们为京剧花衫的角色演绎拓展了一个新的空间,塑造出一种文武兼备,“唱跳同步”的功力角色。例如,京剧巨匠梅兰芳在《霸王别姬》中所饰演的爱恨交错的虞姬,《天女散花》中的身姿轻盈、隽秀乖巧的嫦娥,《花木兰》中机智英勇的花木兰等经典花衫角色。

  1.4 武旦

  武旦与刀马旦跟生行中的武生相相似,但从所属内容上划分她们又都属于旦行。武旦泛指武艺高强的青壮年妇女,她们在剧目中多扮演侠女、名将、仙女、女妖等形象。武旦与刀马旦的出场、扮演都随同有繁华、激烈的武场节拍,以此衬托激烈的扮演氛围。与其他角色不同的是,武旦在戏曲舞台中以“武打”为主,扮演为辅,一身短打衣衫,轻盈干练,重在扎实的功夫技巧和铿锵有力的唱白,以及一种特殊的技术——扔出手。另一方面,短打武戏不会太注重人物的扮演与唱功。例如,《打焦赞》中武功非凡的杨排风,《虹桥赠珠》中威风凌凌的水母娘娘,以及《武松打店》中剽悍的孙二娘等“短打武旦”角色。

  1.5 刀马旦

  在戏曲舞台中,刀马旦的扮演者需求头顶盔甲、身穿大靠、武艺高强、提刀、跨马,这类角色通常都由女元帅、女将军或巾帼英雄所扮演。为了能最大限度地复原故事情节,刀马旦在普通状况下都要骑着马,手持长枪或大刀,因而称之为刀马旦。例如,《杨门女将》中武艺超群、机智英勇的穆桂英,《樊江关》中的英勇不屈、身手非凡的樊梨花,以及《扈家莊》中美丽英勇、聪明机智的扈三娘等一系列刀马旦女性形象。[3]刀马旦在戏曲演艺方面,需求将唱、念、做、打同步进行,因而功架很重要。另外,在演绎过程中刀马旦必需要将人物气质、神韵以及威武的个性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在观众眼中展示出英勇机智的巾帼女英雄形象,这对女性而言有一定的难度。

  1.6 老旦

  在京剧故事中老旦既包含了贫穷的老妇人,也包括了富有的国太,以至是迟暮老去的女英雄。因而,老旦是京戏舞台中老年妇女的总称。在演绎唱腔方面,老旦需求展示本人的真实嗓音,也被称为大嗓,但又不能像老生的嗓音一样平直、刚毅。这需求老旦演员具备巩固的唱念根底,将“音”与“衰音”互相分离,既要表现出老年妇女独有的声韵特征,同时又要与青年女性细润的嗓音有所分区。在扮演作风上,老旦的肢体动作也与青年妇女略有不同,为了突出老年人的体态特性,老旦在行走扮演的过程中,需求跨出“横八字步”的稳健步伐。

  1.7 彩旦

  彩旦属于丑行角色,在京戏中特地扮演滑稽、丑陋、幽默的女性角色,年岁稍大的妇女被称为“丑婆”,年轻姑娘被称为“丑小姐”“丑丫头”。在唱腔方面,彩旦需求运用本人的本嗓——大嗓,声音要洪亮、豪迈,不拘一格。在扮演套路方面,彩旦以说白为主,以念京白为规范。在肢体动作上,彩旦必需要显显露自然、滑稽、潇洒,不融于形势的作风特性。在服饰妆容方面,彩旦普通以夸大的妆容和艳丽的服饰呈现,表现出诙谐诙谐与滑稽搞笑的特性。

  2 京剧旦行的根本功

  京剧演员在舞台上的一招一式,唱、念、做、打,全都要依托扎实的根本功,只要根本功才干将漂亮大方的闺中小姐,或英勇机智的女将军演绎得活灵敏现。京剧旦角演员的根本功主要是练习旦行身体各部位的根本运动才能。锻炼身体各关节、肌肉的运动状态和对根本功动作技巧的驾驭才能、表现才能。根本功包括从头部到脚部,从伎俩部到颈部,从肩部到腰部,进行全面的力气、开合、柔韧性和关节灵敏性重点锻炼。根本功包括腰腿功、翻打功、顶功等一系列根底功夫。

  2.1 腿功

  京剧旦行演员的一切形体动作和扮演技术都需求有腿的深沉功底。不只武旦需求腿功力气,就是文戏旦行演员同样离不开腿功的练习。武戏对腿功的功底请求愈加严厉,以使腿部运动有足够的力度、速度和软度。既能控制抬、踢、跨、控、转、砍身、探海、飞燕、铁门坎等快速矫捷的肢体动作,也能够在亮相跺泥时具有雕塑性的展示。[4]例如,武旦的“走边”表现夜建行走,机密勘察等动作。常常多用腿部功夫,如旁腿、正腿、十字腿、片腿、盖腿等。在《八腊庙》中张桂兰的“走边”,《棋盘山》的“女起霸”,《挡马》中杨八姐扮演的“马趟子”“扔出手”“圆场”和武旦的“控朝天橙”以及旦行的一切技术和技巧,这些都需求深沉的腿部功底的支持才得以完成,从而使角色姿势矫健,外型富有感染力。因而,腿功是根本功练习中最为重要的一门专业课程。

  2.2 腰功

  戏曲旦行根本功中的“腰功”在锻炼中有着尤为重要的位置。腰是人体上下身的中枢枢纽。舞台上形体扮演的各种姿势都需求腰来控制和支撑,它在人物扮演中起着与各种角色和身段互相配合、互相衔接的作用。任何武戏翻腾扑感动作都是以腰为中心进行腾跃翻转。“腰功”分软度练习、力气锻炼两品种型。在锻炼的过程中,为了提高旦行演员的柔韧性,教员普通都会把初学者的学生关节从自然状态解放出来,增强形体运动的幅度,加强腰部锻炼的灵敏性和腰部韧性力气,从而进一步控制腰部这个身体的轴心,在力气和力度上收到良好的效果。“腰功”在京剧旦行的“武戏”“翻打”和“扮演”中运用普遍。例如,《昭君出塞》中,王昭君扮演的“马趟子”,《双阳公主》的“大漠盘鹰”爬升式的台步,靠功戏《战金山》《刘金定》《大破天门阵》《破洪州》《杀四门》《竹林记》等戏中的旦角均离不开“腰功”的积极参与。

  3 中国传统文化中京剧旦行的继承与开展

  京剧考究唱、念、做、打四种根本形式的同步进行,但这四种艺术手法中,以唱为中心,只要唱才干将京剧的微妙和精华传播出来,也只要唱才干将温润细腻的京戏展示在世人的面前。唱腔是京戏演员陈说故事情节和内心感受的“白皮书”,因而古人将看戏称之为听戏。此外,京剧艺术家常常也是经过把握呈现不同的唱腔艺术,从而衍生出众多的京剧流派。

  3.1 王瑶卿的继承与开展

  京剧旦角是京剧各行中最引人注目、最为绚烂的角色之一,随着京剧的不时开展,旦角中的女性角色逐步成为京戏中的美丽代表。因而京剧旦角的唱腔也逐步显显露华美多姿、流派纷呈的情形。王瑶卿不只是一位出色的京剧扮演家、教育家,更是京剧戏曲的鼻祖代表,其培育了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张君秋等多位著名旦角扮演巨匠,为我国京戏开展铺平了行进的道路,同时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突出奉献。[5]在戏曲唱腔方面,王瑶卿继承与变革戏剧也是十分出色的,他师从谢双寿、陈德霖、田宝琳三位优秀的京戏教员,但又不拘于传统的唱腔表达,而是博采众长,在吸收京戏名家胡喜禄声调的根底上又交融了其别人的唱腔特性。王瑶卿创建的王派唱腔艺术,具有以声带情,深情并茂的艺术特性,他竭力反对大幅度的翻高嗓音和无限制的拖腔,请求京戏唱腔应该契合人物内心和情节的开展变化,并经过来唱腔的节拍处置和强弱处置贴合故事情节,使听众觉得一切流于自然毫无违和感。除了继承王瑶卿老先生在创新变革方面的成就,还发明了大量的新腔,被京戏界誉为“创腔能手”。他擅长研讨人物情感,察看人物心情的细微变化。例如,在白蛇传《祭塔》一戏中有大量的“反二黄”,假如不能温柔处置,曲调就会变味。因而,王瑶卿以为假如主角白素质只是一味地哭泣傻唱,自然不会得到观众的认同,若在唱腔中深切地融入白娘子的情感,那就能感动观众的心。

  3.2 梅兰芳的继承与开展

  京剧巨匠梅兰芳在我国京剧行业的突出位置是显而易见的,在京戏演绎方面,梅兰芳先生既吸收了众多前辈的声调精髓,又在其教员王瑶卿的声调根底上做了诸多的创新和改良,为了将本人设计的旦角新腔推向台面,梅兰芳先生总是要重复试唱、练习,力图新腔唯美圆润。

  以《穆桂英挂帅》为例,梅兰芳先生在剧中饰演“花衫”穆桂英,在《挂帅》一场中以[西皮慢板]唱道:小儿女探军情尚无音信,画堂内单独个暗地沉吟;怕得是奸佞臣又来寻衅,损折我杨家将历代英名。梅兰芳在戏曲中运用了慢板,营造出低缓沉郁的凝重气氛,加重了人物内心的情感表达,将穆桂英忧虑一双小儿女的心情和奸佞寻衅的忧国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唱腔方面,梅兰芳运用了若隐若现、断断续续的“慢腔”和诸多华美的高音以及细腻多变的小腔,既升华了深沉的意味,又能使朴素的声调霎时迸发出激烈的感染力。在京戏的继承与开展方面,梅兰芳在前人根底上,将唱腔特性集中在人物身份、性格、剧情表达上,并将多种戏曲元素融入梅派唱腔中,发明出诸多丰厚的新段子和新声调。

  3.3 张君秋的继承与开展

  在京剧旦行的继承与开展之中,当代京戏扮演巨匠张君秋为了能更好地诠释张派唱腔的优势特性,张君秋不只在前辈的唱腔技巧中溶了本人的戏曲特征,还汲取了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等各派旦行的优秀传统。从丰厚的舞台艺术中寻觅新的灵感,经过多方面的创作与加工最终构成了华美多彩,独具特征的张派唱腔艺术。例如,张君秋在演唱《宇宙锋》《霸王别姬》《奇双会》《生死恨》等一系列京戏时明显地吸收了梅派唱腔中华美大方的抒情特性。随着张君秋京戏事业的不时开展,他在之后的京戏《望江亭》的[南梆子][原板]诗文会的[四平调]中也同样吸收了梅派唱腔雍容华贵的作风,但此时的张君秋曾经纯熟控制了各种演唱技法,构成了张派唱腔的雏形。除了兼容梅派唱腔的作风,张君秋又对程派唱腔那腔婉转迂回、细腻唯美的声调做了大量的调整。例如,在京戏《楚宫恨》的[二黄慢板]中,张君秋在本人的演绎作风中,恰当地融入了程派唱腔中一唱三叹。若隐若现,声断情不时,神韵深长的声调特征,似伤情,似感念,使听众在沉郁顿挫的节拍中,不知不觉地进入变幻多端、情感细腻的演唱中。刚毅爽脆,开门见山,明快明晰、节拍灵敏是张派唱腔艺术的一大特性,为了全面拓展张派唱腔的扮演技法,张君秋也恰当融入了荀派唱腔的艺术特性,添加其唱腔中理性柔媚的成分,使唱腔音色极富荡气回肠的魅力与神韵。例如,在京剧《西厢记》哭宴中,“斟满酒不由我离情百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其中包含了诸多荀派唱腔的理性特性;再如在《状元媒》的[二黄原板]中“自从那日与六郎阵前相见后”无论是[原板]还是[四平调]的运用手法都合理地发挥了荀派唱腔的优势。张派唱腔常常能在原有的作风根底上进行二次加工创作,从而构成新颖别致、博采众长的旋律特性。

  综上所述,京剧旦行是技与艺的分离,是京剧中特有的女性角色的总称,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行当之一。旦行各个角色的第一任务就是在剧目中演绎鲜活的舞台人物形象,好的舞台人物角色与形象可以为剧本带来更好的艺术效果,而剧目角色除了唱、念等要素之外,扮演也是剧目的重要组成局部,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影响要素。京剧旦角行旦,经过本身的表现变化来调动心情变化,以恰当的心情变化来调动外在表现方式,所以想要表现得圆满,这需求练习扮演的角色。因而,京剧旦行是在一出剧目中起重要的作用,她的人物形象能否有神韵关系到整部剧目的艺术效果。此外,需求将其重复浸透与揣摩,抓住精华,控制规律。同时还要不时地提升本身的艺术涵养,这样才干将京剧艺术更好地表现出来,并传承下去。

  京剧艺术论文 篇10

  京剧表演中各类人物都有特定的帽式。“皇帽”,又称“王帽”、“唐帽”、“堂帽”。帽为圆形,前低后高,背后有朝天翅一对,黑地饰以龙纹,顶端有黄色大绒球两个,并有许多珠子。左右各挂黄色大穗,称为“流苏”,为皇帝专用的礼帽。封侯者戴侯帽,它的两旁有宽翅,翅的边上垂着穗子,握有兵权的,顶端加戟头,称为台顶。“汾阳帽”俗称文阳,与相貂略同,金地龙纹,缀有绒球珠子,两旁为金色如意翅,用于权势显赫的宰辅。纱帽帽形微圆,前低后高,左右加翅;由于翅的形状不同,又有“方纱”、“圆纱”、“尖纱”之别。一般说品位较高的文官,纱帽的两侧插长方形帽翅;品位次之的插长圆形帽翅;品位低的戴“尖纱”或“圆纱”,含有贬义,多为奸臣丑角所戴用。

  水袖的名字来自水衣。水衣就是一种衬衣,演员穿戏衣时,里边要衬一件水衣,水衣的袖子长一点,露在戏衣的外边。后来,演员发现这种衬衣的袖子,不但可以保护戏衣,而且还可以用于歌舞表演,就逐渐把它放长,脱离水衣,直接缝在宽袖的戏衣上,就成了水袖。水袖的功法有:抖袖,表示整理衣服;投袖:表示生气;挥袖:表示叫人离开;招袖:表示叫人来;摆袖:表示飘洒自如等十几种不同含义的表演功夫。

  胡须的表演又称为髯口功。京剧里老生、净、丑都挂髯口,各个角色利用髯口表现人物的喜、怒、哀、乐种种感情。现在常用的髯口有三髯、满髯、扎髯、丑三髯、二涛等十多种。老生的髯口功所表示的意思,如捋须表示整理;托须表示思考;挡须表示着急;绕须表示喜悦;吹须表示恼怒等等。在舞台上髯口功要配合其表演加以运用。在《鸟龙院》这出戏里,闫惜姣逼宋江写休书。演员运用抖须、甩须、吹须等功法,表现宋江着急、惊恐、激怒等复杂心情。

  翎子,是中古代武将在盔冠上插的两根雉尾,表示官职比较高的将领,也作为英勇善战的象征。艺人为塑造人物把雉尾加到七、八尺长,除起装饰作用外,还通过舞动翎子,作出许多优美身段动作,借以表现人物的心情、神态。翎子功,生、旦、净、丑各行都用,小生用的最多,故有雉尾生一行。翎子功有掏翎,有衔翎,有绕翎、刷翎、抖翎、摆翎等多种。可表示喜悦、得意、沉思、惊恐等各种情绪。

  盔上的珠球的妙用,如演关公的演员,演到刮骨疗毒一场,既神态自若地在用心下棋,又让盔上的珠球抖动发出声响,以表示手术的疼痛。

  甩发是生、净、丑等角色在头顶上扎一绺长发,演员可以通过舞动甩发,表现人物的情绪,这种表演技巧叫甩发功。甩发功,一般有甩、扬、带、闪、盘、旋、冲等多种。

  京剧舞台上用的扇子有大折扇、小折扇、团扇、羽扇等多种。扇子功法有挥、转、托、合、遮、扑、抖、抛等耍法。通过这些动作的组合,配合身段可以衍化出各种舞姿,刻画人物性格。

  京剧里的“旗”很多。帅旗是大本营的标志,同时也是两军胜败的象征,旗不倒兵不败。在生活中,风是看不见的,京剧把它有形化了,制成风旗。而水旗、云片则把自然界本来流动不定的形态固定化了,然后经过演员的舞动,再让它活动起来。大旗在武场里用它抄筋斗,表现搏斗,还能耍出各种旗舞。

  服装的程式是前辈艺人的创造成果,又是后人进行革新的手段。所以像梅兰芳这样的艺术大师,一面尊重原有的服饰程式,又反对乱穿乱戴;另一方面,一直摸索着改进。如白娘子的服饰,从清代到现在有许多的变化,清代早期画上的白娘子是戴渔婆罩,后来改大额子。梅先生的老师陈德霖和梅先生早期也用大额子。后来,梅先生认为大额子类同于一般的女将,缺乏特色。还有,白娘子在水斗中穿战衣战裙并不扎靠,戴大额子显得头重身轻并不好看,改成软额子用白绸子扎一个结子,配上面牌,减轻了头上的份量,显得匀称,又使白娘子服饰有自己的特点。梅先生不仅改进白娘子的服饰,还创造了一些新的人物服饰。如仙女、虞姬、洛神等。他的做法可以代表许多优秀表演艺术家对服饰程式的正确态度。艺术大师们在塑造人物形象上非常注意分寸,该穿素的决不穿花的,就是平时所说的“穿破不穿错”,不主张随便破坏穿戴服饰的程式。

  随着社会的进步,京剧的服饰有待不断改进和革新,才能焕发出新的光彩!

  京剧艺术论文 篇11

  摘要:《四郎探母》是京剧的经久不衰的作品。本文先从花雅之争的角度着手,分别以纵向和横向两个方面分析京剧《四郎探母》的声腔风格;在此基础上,再从现代美学中审美心理的角度出发,运用美学规律分析京剧《四郎探母》的板式节奏变化特征,从而进一步得出了京剧的独特唱腔艺术是以“皮黄”为主,并附之昆腔、拨子、南锣等多种声腔和以板式变化体主导的音乐体制。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研究方法上的创新,在花雅之争的实践中有纵向和横向两方面分析的基础上,更重要的是运用了现代美学理论分析的研究方法。

  关键词: 《四郎探母》;花雅之争; 纵向;横向;现代美学 ;西皮腔;二簧腔;板式

  引言

  京剧的魅力首先在于声腔之美,我们习惯说听戏而不是看戏,可见听戏比看戏重要。传统的经典京剧《四郎探母》,自从它推演至今、影响之大、演出的场次之繁,几乎已经难以统计了。而这部京剧作品的出名,就其唱腔上就占有很大优势,整部戏从头到尾都是采用的西皮腔演唱,但在一种声腔上来创造丰富多彩的唱段,因而以《四郎探母》这个京剧作品来论证京剧独特的唱腔艺术。

  综合历年对《四郎探母》和京剧唱腔的研究,主要是国内学者的研究成果:安志强和陈国卿在《京剧<四郎探母>的艺术魅力》中有说到“《四郎探母》在唱腔上具有丰富性,即在一种唱腔上创造丰富的唱段”。李婷婷在《京剧<四郎探母>坐宫分析》里有“坐宫”这一折运用了多种西皮板式的论断。程海云在《论京剧唱腔的演唱艺术》中说到“京剧的唱腔是广收博采、兼容并蓄”。路正在《中国京剧二十讲》中也有对于《四郎探母》这部作品进行赏析,认为“因为扬延辉情绪低落,所以用慢板唱,又因他是英雄战将,所以用的是西皮而不是二黄或者南梆子的声腔”。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我认为前人的优点是对于《四郎探母》作品本身的研究已经很清晰,不足之处是没有结合历史背景进行进一步分析。本文的研究内容则是结合花雅之争的史实进行动静态来分析《四郎探母》的声腔特色。本文还用现代美学理论的知识,分析了这部作品的板式节奏变化,从而得出京剧的独特唱腔艺术是皮簧戏和板腔体。这也是本文的研究价值,对后期的京剧研究会有启发。

  一、花雅之争——综合的声腔风格

  花雅之争,实际上就是地方戏和昆曲的较量。两者之间的最大区别就是声腔上的差异,地方戏的声腔多为高腔,而昆曲的唱腔则是低腔。在清人李斗在《扬州画舫录》中记述:“两淮盐务,列蓄花、雅两部以备大戏。雅部即昆山腔;花部为京腔、秦腔、弋阳腔、梆子腔、罗罗腔、二簧腔、统谓之乱弹。”因此,要从花雅之争的角度分析《四郎探母》的声腔特色,并得出京剧的唱腔艺术,可以又以下三个点进行分析。

  1、京剧声腔辨析

  京剧的声腔是在花雅的过程中,花部逐渐战胜雅部,最终在徽调和汉调的融合之中,形成了以西皮腔和二簧腔为主导的,兼有昆腔、昆腔、拨子、南锣等多种声腔体系,这种声腔所组成的戏曲声腔构成了京剧的基本特征。以下就是对西皮腔和二黄腔的简单概述。

  西皮源于西北,是来自陕西或甘肃的一种曲调。其板式有导板、慢板、原版、快板、散板等,旋律变化较大,唱腔非常流畅,易于表达激昂慷慨,欢快悠扬的场面。二黄则起于湖北、安徽、江西交界处,有正反二黄等多种板式,它的旋律比较平稳,节奏舒缓,适合表现苍凉沉郁之情。戏班里的皮黄兼用,形成了新鲜的艺术效果,使其获得了快速的发展,成为流行最广的声腔。 道光年间有一首竹枝词,转道它的好处:曲中反调最凄凉,即是西皮反二黄。导板高提平板下,音须圆亮气须长。可见京剧声腔获得很好的评价。

  2、纵向分析《四郎探母》的声腔风格

  纵向分析其实就是在花雅之争的历史进程中,比较不同戏曲剧中下的同一个题材内容的声腔风格,这里主要对比的是昆曲《昭代萧韶》和京剧《四郎探母》从而比较分析出京剧声腔在花雅之争下何以占有优势,这显然也是一个动态的分析方法。

  昆曲《昭代萧韶》和京剧《四郎探母》都最早见于明代小说《杨家府演义》,虽然有学者在两部戏曲的具体细节中有争论,但是不影响本文在声腔上的对比分析。昆曲是在京剧之前,所用的声腔是为昆山腔,其主要特点是低腔,精巧和雕琢。相对于高腔而言,又显得刻板,没有京剧的声腔那样可以在节奏、板眼、旋律上富于变化,能将心中的感情很好的表现出来,因而观众更喜欢这种新兴的花部。在京剧《四郎探母》中,全部都是用的西皮腔,而西皮腔属于花部,显然可以看出花部比雅部更得观众喜爱,花雅之争中花部战胜了雅部。何以有这样的论断?其实在西皮腔进京之前,花雅之争已经进行了三个阶段,分别是清初的京腔和昆腔之争、乾隆四十四年的秦腔和昆腔之争、乾隆五十五年的二簧腔和昆腔之争,而西皮腔和昆腔之争则是在第三个阶段的末期,以汉调令人进京搭徽班演出而有的,因而就在西皮腔进京之时,花部已经将京腔、秦腔、二簧腔融合在一起。再将西皮腔与之前的花部相互学习,进而就形成了以西皮、二黄为主的京剧声腔体制。在《四郎探母》这部京剧的声腔中,西皮腔显露出花部的优势,能在不同的唱段中不断变化。

  例如在“坐宫”中,里面的杨四郎首先出场,里面有一大段“西皮慢板转二六”的唱段,将自己身世和极度思念母亲到“肝肠寸断”的程度表现出来。而在后面杨四郎与公主说明真实情况后,进行一大段的快速对唱,用的是西皮快板,流畅紧凑,很好地表现唱腔特色。而这显然比刻板的昆腔更有吸引力。

  3、横向分析《四郎探母》的声腔风格

  所谓横向分析,就是在同时代的花部内部不同声腔中,这里主要比较分析西皮腔和二簧腔各自的特点和选择灵活性,实际上属于静态分析。何以在京剧《四郎探母》中不安排二簧腔,而仅仅是西皮腔为主导呢?而这里就是横向分析的重点所在了。

  《四郎探母 》全剧的主要情节为坐宫、盗令、过关、见娘、哭堂、别家、回令等几个部分。首先在“坐宫”中的第一句唱词是“扬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可见四郎情绪低沉,所以用西皮慢板,而另一个方面他又是英雄战将,悲伤中仍有刚强激昂的气质。而在前面已经说过西皮是适合表达激昂慷慨的场面,二黄适合表达苍凉沉郁的情感,相比之下,显然在这部戏中用西皮而不是二黄或南梆子的声腔。这里可以得出京剧的声腔选择灵活性,这也是花部相对于单一的雅部的优越性。

  其次,在整部戏中,西皮腔有具有其丰富的创造性。表现在不同的角色行当的唱腔都有合理的分布。例如在“坐宫”中,四郎的愁眉难展和而生出了铁镜公主为其分忧解除,里面的生角唱腔(本嗓)音色的苍凉和旦角的唱腔(小嗓)音色的柔美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又相互衬托。再如“过关”中二国舅(丑)角的出场,所唱曲调源于生行的老腔(也有用一句梆子腔的),以调侃的语气唱出,具有冷面幽默的效果。又如“巡营”中杨宗宝的出场,以小生的娃娃调,发龙虎音,行腔高昂挺拔,清新刚健,使观众为之一振。

  因此,纵向和横向分析得出在花雅之争中,京剧的声腔风格是在花胜雅中,以皮黄腔为主,兼有京腔、秦腔、梆子腔等多种声腔的综合声腔体系,且在西皮和二黄的主导声腔中,可以根据各自特点灵活选择,西皮腔具有丰富的创造性。

  二、审美心理——节奏化的板式特征

  审美心理是在现代美学中的一个重要术语,其内涵为在人的神经系统中,事物的形式信号所在的视觉或听觉区与快感区之间的联系通道。运用美学原理中的审美心理分析京剧《四郎探母》的板式变化规律,就是运用审美心理节奏感规律在京剧这种艺术中的作用方式,从而得出京剧的唱腔艺术。

  板式变化体又称板腔体,是相对于雅部昆山腔以南北曲为骨干的曲牌联缀体而言的。在之前说过,西皮腔和二簧腔都有有不同的板式。在《四郎探母》的板式呈现出一个怎样的变化,则是以美学角度分析的重点。

  审美心理节奏感规律指的是符合人体需要的节奏可以给人带来愉悦的感觉,反之则会带来不快感。对应在《四郎探母》中,板式变化有由西皮慢板转二六板、之后由西皮摇板再转到西皮快板,可见板式是在便不断呈现出节奏化的变化。在开始的的西皮慢板中,是在“坐宫”中杨四郎自思自叹,他的情绪是失落的,是对母亲的思念和身世悲叹结合在一起的愁绪,所以用慢板;接着转入二六板,表达出四郎探母心切;再转入摇板,则是四郎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到了公主与四郎对唱时,转入快板,则是一种紧张的气氛。在这之间的板式变化,由愁绪到徘徊再到紧张的对唱,都是根据戏中人物的心理来表现的,而表现出来的板式变化则有快有慢,是符合审美心理节奏感规律的。当在节奏比较慢的慢板中,我们能体会到主人公的忧伤心情,在节奏比较快的快板中,我们也能体会出戏中的紧张气氛。这在审美心理节奏感规律中,可以解释为一种潜意识的领域,与人的生理结构有关,即外部的节奏,可以影响人的内部运动频率,从而产生不同的感受。在《四郎探母》中,板式不断变化,给人带来的感受带来不同,就是审美心理节奏感规律在京剧艺术中的作用方式而造成的。

  因此,通过在美学角度的分析,可以得出京剧的唱腔中有不同的板式变化,呈现出节奏化的特征。

  结语

  总而言之,通过从花雅之争的角度,在纵向和横向上对《四郎探母》的声腔风格分析;以及在此基础上,兼有美学角度对《四郎探母》的板式特征分析,可以进一步得出京剧的独特唱腔艺术是以“皮黄”为主,并附之昆腔、昆腔、拨子、南锣等多种声腔和以板式变化体主导的音乐体制,同时京剧的声腔风格是呈现为综合性,板式变化特征呈现出节奏化。

  其实对于结论的得出,基本上都有共识,而重点是研究的过程和方法上的区别。本文则是在研究方法的创新,在花雅之争的实践中有纵向和横向两方面分析的基础上,更重要的是运用了现代美学理论分析的研究方法,将实践和理论结合,分析《四郎探母》的声腔和板式特征,从而进一步得出京剧独特的唱腔艺术。这样的研究方法可以给之后的京剧研究会有一定的启发和帮助,让京剧的研究更进一步。当然,“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本文还是存在不足的。本文对于京剧《四郎探母》的不同演员的唱腔上,还没有进一步的探讨,因为这是一部被很多演员演过的京剧剧目,而不同的演员在演唱这部戏时的对于京剧唱腔的贡献应该得到我们进一步关注。此外,对于京剧唱腔中的除西皮和二黄外的声腔,进一步的分析对比还存在着不足。这也将激励我在今后的各项研究中,将学术研究做得更好,为学术研究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参考文献:

  1、安志强、陈国卿:《京剧<四郎探母>的艺术魅力》【j】.戏曲艺术.1985年04期

  2、李婷婷:《京剧<四郎探母>坐宫分析》[j].大舞台.2012年10期

  3、程海云:《论京剧唱腔的演唱艺术》【j】.戏剧文学、2005年04期

  4、海震:《杨家将探母故事的形成及演变——以戏曲<四郎探母>、<八郎探母>为中心的探讨》.[j].戏曲研究.2010年02期

  5、张春晓:《<昭代箫韶>对“四郎探母”故事的官方塑造和民间接受》.[i].名族文学研究,2012年04期

  6、海镇淮:《从<四郎探母>说京剧革新》[【j】.新世纪剧坛.2011年06期

  7、苏娜; 杨广莉:《京剧唱腔的审美特征》【j】.四川戏剧,2007年06期

  8、叶长海:《中国戏剧史》 上海戏剧学院 2013年版

  9、赵慧霞:《现代美学:审美机理和规律》 人民出版社 2011年版

  10、北京市、上海艺术研究所:《中国京剧史》 中国戏剧出版社 2005年版

  11、路正:《中国京剧二十讲》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4年版

  12、张景山:《京剧常识》 文汇出版社 2008年版

  京剧艺术论文 篇12

  一、引言

  《杜鹃山》是现代京剧的经典之作,深受广大观众喜爱。该作品以传统京剧器乐为基础,运用西洋管弦乐队,在增强作品的层次感和立体感的同时,也提高了作品的舞台艺术表现力,有着自身特有的作曲技法,得到广大观众的认可。下面将以唱段“家住安源”为例,分析《杜鹃山》的音乐作曲技法。

  二、唱腔结构分析

  (1)唱腔结构。第一小节、第一拍两个音拆分。第二、三、四拍为强拍,与传统反二黄相比而言,“家住安源”在结构和节奏上出现变化,拉宽传统骨干音乐1―2倍。第三小节和传统秦香莲唱腔第二小节完全相同,第三小节节奏后移一拍,加入一拍主音,引起了节奏变化,使之形成新的旋律唱腔结构,具有自己的显着特点,有利于增强演奏效果。

  (2)旋律分析与乐句划分。第一句是反二黄中三眼,并分为两个小句逗,每个句逗分为不同的小节,其功能和音阶略有差异。第二句共五小节,每个小节都没有句逗,中间不存在停顿,演奏连续进行。第三句结构简单,一共四小节,演奏也是连续完成,旋律线上扬。第四句为联体句形式,分为四个小句逗,强调的是主功能。

  三、节奏组合与织体写作

  (1)反二黄原板。节奏从快开始,然后逐渐变慢,旋律最先为高音区,然后迅速下降,停顿在主音上,高音区由弦乐全奏式密集和声振音、小提、中提、大提低音提琴组成。正是这些多种音的混合及组成,从而形成鲜明特色,音色较浓,形成紧张、急促的特征。并且在演唱时有琵琶和键笙的加入,使音色变硬,旋律更加清晰,形成独特的演奏风格。前奏展示主题,大乐队伴奏为主,运用散板式过门。主和弦长音引入反二黄中三眼唱腔,增强音乐演奏的清晰度。第二小节改为长和声,具有轻快感和层次感。第六小节开始音色软化,旋律清晰,第九小节由三大件独立伴奏。14小节第二句是落音,与之前过门形成对比,为第三句唱腔做好准备。16、17小节音色尖锐、紧张,26小节为最后一节,为三拍弦乐长音和声,演奏简单,并且容易控制旋律节奏。

  (2)二黄摇板。摇板一共26节,演奏过程中,由于在三大件、唱腔的支持下,起到辅助和烘托作用,也确保了演奏顺利进行。二黄摇板2/4节拍,中速稍快,第一句61―77小节,第二句79―86小节,并各分为四个句逗。四个不同句逗旋律不一样,与前面句逗形成对比,因而运用反二黄原板旋律动机,从而有利于演唱顺利进行,确保演奏完整性和统一性。

  四、和声功能及乐器使用

  (1)反二黄原板。27―29小节后板式转为二黄原板,2/4节拍,中速。在剧情变化影响下,速度出现变化,伴奏织体转为密繁,采用全奏式,有利于促进演奏顺利进行。内声部节奏根据旋律进行,旋律较宽松,变化时快时慢,具有节奏感,从而有利于提高演奏效果。

  (2)二黄摇板。61小节过门音和唱词强拍形成交替,62小节变化紧缩,有四拍拖腔,与过门呼应。63小节弦乐组加琵琶、和声节奏。64小节节奏前八后十六,强拍音不断变化,增强流动性。71小节木管组闯入,76小节铜管组进入,78小节乐队全奏,81小节主题音乐出现,86小节过门后过渡到原板。

  五、黄流水及散板的作曲技术

  (1)调性结构与落音。流水转到A大调,板式存在西皮风格。104小节转为流水,1/4节拍,快速。从117小节开始,节奏、速度出现变慢趋势,并过渡到散板。到119节为散板。

  (2)旋律分析。在摇板两大句中,与前面的结构存在不同,具有自身显着特征,板式结构出现变化,与前面反二黄明显不同,存在较大差异。为确保唱段完整和统一,二黄摇板开始段采用反二黄原板旋律动机。乐队三大件与弦乐伴奏,119小节转为散板,120―121转为流水半终止,至125全句结束。

  (3)乐器使用。119小节用木管、三大件、琵琶、键笙等;120用小节管铜;旋律用三大件、琵琶等;和声用键笙等。该组合方式考虑演奏需要,对乐器使用先后有合理安排,确保演奏效果。122小节独唱,123小节长音和声。结束句主要为键笙,音量高,音色尖锐,紧张。

  六、前奏、中段及尾声分析

  (1)前奏。第一个音无限延长,弦乐声部和弦双音振弓十琵琶,十键笙,旋律声部与和声声部略有差异,形成不同的演奏效果。乐队运用弦乐和两件民族乐器,演奏时没有使用其它乐器,音量较小。该段采用键笙与和声,增强弦乐音色,同时琵琶具有刚硬的音色,使得乐队音色具有颗粒性。第三小节演奏和弦长音,最高音在小字组E上。

  (2)中段。唱腔从中部55小节开始,乐队全奏式。旋律声部主要为三大件和琵琶,使用较多乐器演奏,音量较大,音色坚硬透明。和声声部以低声部弦乐为主。两小节后进入念白过门,接着再次主题反复,62小节进入摇板,间奏、唱腔、过门融为一体。

  (3)尾声。125―130全曲结束,主题音乐完整再现,该部分采用大齐奏方式,与前两次主题音乐不同,相互形成鲜明对比。由于尾声采用完全式大齐奏,音域很宽,高音区到极限,音色尖噪,音响刚劲、丰满、厚实。形成自己鲜明的特色,同时也有利于增强结尾部分的感染力。

  七、结束语

  综上所述,唱段“家住安源”既有传统京剧艺术风格,也运用现代西方作曲技术。通过采用这种创作方式,不仅保持传统京剧艺术特征,还融入了现代西方音乐特色,增强作品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也形成了《杜鹃山》特有的风格和艺术特征,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

  京剧艺术论文 篇13

  一、京剧与京剧文化

  扎根中国的京剧文化历史悠久,可追溯至古代,现中国更把它确认为中华民族艺术瑰宝,京剧源于中国四个不同省份的剧种,汇聚了不同区域的文化,最后交融在一起形成京剧。

  二、京剧文化传播途径的思考

  在当今现代社会中,国粹中的中国医学和中国画都广为流传,为多数民众所熟悉,但是由于受主观条件和客观条件的影响,中国京剧虽也流传于明间,但其文化的内涵却鲜为人知。虽然京剧现在仍是全国影响力最大的剧种之一,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传播影响力受到了严重的限制。

  三、京剧文化旅游纪念品的造型设计构想

  旅游纪念品是一种特殊的文化产品,其生命周期在于艺术设计的不断创新。欲求旅游纪念品热卖畅销,更需要强化地域性、纪念性、实用性、艺术性、便携性、趣味性等特征。将京剧文化与旅游纪念品相融合,通过不同的设计方式和表现的手法,能有效强化以上特征,能成为传播京剧艺术的有效途径。

  (一)凸显地域性,提炼源基因一般来说,文化的各种显性或隐性表现形式在一定范围的地域内具有某种类特征,这便是文化源所致。

  1、提取、引用-题材

  京剧原起于四个地方的剧种:安徽徽剧;湖北汉剧;江苏昆曲;陕西秦剧。由此,选择以安徽、湖北、江苏、陕西的地图为主要图形,再将其与京剧元素融合,尽量使设计元素简单化、明了化,使人们能明了设计所传播的文化主题。在设计的时候,把主要的“京”字变形作为该设计的主要Logo,用“京”笔画的表现方式表明京剧也是其它剧种的融合所形成的,以此作为该作品的品牌标志。

  2、提取与设计—整合形式

  在瓷盘的设计图中,选用地图为主要表现形式,利用城市格局的划分,将其京剧脸谱,头饰与地图融为一体。选用红、黄、蓝、绿四色代表四省,使画面丰富。

  3、提取与延续—文化艺术的蔓延

  书签在生活中随处可见,也是将京剧文化融入生活的一大表现方式,此类京剧书签分为两组:用微,汉,昆,秦剧的毛笔字体加以设计,充分了解到京剧的发源地以及形成其京剧的四大剧种。

  (二)满足游客需求,增加文化交流

  文化属性的旅游纪念品颇受旅游者的青睐,它融汇了地域、民俗风情,更是定格了旅行者旅行的记忆。

  1、旅游纪念品是文化的物质载体,也是推动旅游发展的一大动力,作为旅游的一大灵魂,充分深入挖掘文化进行旅游产品的开发,将其形成纪念品概念。

  2、旅游产品的文化传递并不是华丽与色彩,而是纪念品传达出的设计文化。以中国京剧文化旅游纪念品开发为例,通过对现在旅游纪念品市场的分析,提出旅游创新,文化创新,设计创新的新理念、新纪念品。

  (三)创新性的改进

  京剧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为其文化旅游品牌准确的开发与定位,为保护、发展与定位都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1、传承民族文化特色

  旅游纪念品的设计创新能重新吸引各地域旅游者的眼球,以京剧文化旅游纪念品的设计创新为例,纪念品的设计传承着京剧艺术的历史文化,使“BeijingOpera”这张名片远传千里,体现了旅游纪念品的可持续性。

  2、形式创新

  旅游纪念品各地雷同,理念相当,因此各地旅游区需要挖掘最具自身特色的旅游资源,将其赋予给旅游纪念品,打破旅游纪念品千篇一律的景象。

  3、设计思想创新

  该组京剧文化旅游产品结合京剧的起源地,照到合理的设计元素,把旅游纪念品的“意”用“形”与“态”表现

  4、文化创新

  文化理念不是所谓的一层不变,文化也需要勇于创新,京剧艺术是经过几代人长期实践,探索才发展成为中国国粹之一,并且一直在不断的创新。

  四、结语

  旅游业是智慧密集型产业,旅游产品也会智慧密集型产品,要发展旅游业就需推动旅游纪念品的开发和设计。旅游纪念品走向市场,走向旅游者的过程就是一个“设计”与“开发”、“文化”与“传承”的维系过程,只要运用得当,就可以同时赢得旅游纪念品市场开发和文化传承的成功。促成民族文化传播和文化旅游开发的“互动”。从对中国京剧文化旅游纪念品开发和设计的探索为例,清楚认识到了旅游纪念品开发市场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不具备自身的独特性。开发者应重视文化挖掘,在具备美观和造型后应融入文化理念。

  京剧艺术论文 篇14

  京剧形成一般认为发生在清代道光、咸丰年间的帝王之都北京,由进京且留驻的民间戏曲以及传统戏曲荟萃而成,以老生三鼎甲程长庚、余三胜、张二奎为领军的一代名伶,为熔创京剧立下了不朽之功,其中尤以安庆潜山人程长庚艺术生涯最久,影响最大!正如叶德辉在重刊《秦云撷英小谱》序中所云:“咸、同之交,徽人程长庚于湖广调中精求所以调声运气之法,一唱三叹,听之使人荡气娱神,世称‘京二簧’”。故世人称他为“京剧鼻祖”。

  由于京剧的形成与皮簧声腔的这种渊源关系,故京剧也称皮簧或京二簧。谈到北平的皮簧,其来源何处?多年来学界探讨纷争不息,概括起来,主要有三,即北方奎派的京腔,安徽的徽调,湖北的汉调。其中最中坚、最主流的是徽班演唱的徽调皮簧。

  一、徽调原本是弹腔

  大约从乾隆年间到嘉道年间,徽班进京所唱皮簧,亦名徽调。早在1915年,王梦生在《梨园佳话》中就明言:“徽调者,‘皮黄’是也”;“徽人至京者,以多艺名,出鄂人上,且多变换音节之处,故以‘徽调’称”。成书稍后的《清稗类钞》以及《歌场识小录》几乎一致性地认为,“徽调……初流行于皖鄂间”,“咸丰初年,皖人程长庚挟技入京都,师其法而变通之,每一登台,万人空巷,‘二簧’因以大昌。四大徽班亦于以成立,徽调之名,即自此始”。也正因如此,徽班亦号称“二簧班”,程长庚之前的三庆班主高朗亭亦被誉为“二簧之耆宿”。

  据此可知,程长庚创立京剧之初,所谓“熔昆弋声容于皮簧中”之皮簧,即为徽调,因奉二簧音节为圭臬,故徽调也称“二簧”。这与早在乾隆末年(1795)即成书的《扬州画舫录》所云“安庆花部”、“安庆二簧”是一脉相承的。那么,程长庚入京之初,从安徽老家带去的老徽调具体是什么面目呢?非常荣幸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在编写地方志过程中,安徽戏曲音乐工作者通过调查研究,在安庆地区的潜山县及相邻的岳西县等大别山区,发掘出一种被称作“弹腔”的皮黄腔,根据艺人口碑认为它是“清代徽戏遗脉”,俗称为‘老徽调’,现已将它正式称作“安庆弹腔”或“潜山弹腔”。安庆潜山弹腔包括西皮、二簧两大腔系,这与流行于湖广旧地湖南以及广西等地的一些剧种中至今仍将西皮、二簧合称为“弹腔”之习惯不谋而合。潜山弹腔诞生之地属皖鄂交界处——皖西南天柱山腹地,至今尚有传承史资料的一些弹腔班社均坐落于今潜山与岳西二县交界的山区,而岳西县建立于1936年,此前即弹腔产生的清代,这一带山区均属潜山县域,按照戏曲冠名以缘生地与历史状况为据的原则,故学界与民间皆称之为“潜山弹腔”。

  安庆一方为古皖国根基地,历来以皖山皖水为地理标志,潜山弹腔为什么被称为老徽调,而不称老皖调呢?有一种观点认为,所名之为徽调者,意在“徽”字有美好之意,并以《贺后骂殿》唱词中的“崇上徽号容是不容”为例,从“徽号”即为美好的封号中,引申出程长庚所唱“纯用徽音”即美好的共鸣声音,相似于而今的美声唱法,笔者对此恕不赞同。首先,京剧史上历来有徽调与汉调并称或对举的惯例,其旨重在地域之分别,而非优劣高下之比较。中国社科院专家么书仪指出:“最早进京的徽班‘三庆徽’、‘四庆徽’、‘五庆徽’,班名上显而易见地带着地域标识,以与‘扬班’(扬州戏班)‘昆部’相区别”。早年刘豁公也有言在先:“伶以皖音度之,则称‘徽调’,易以鄂音,即‘汉调’矣”。其次,现存的清代、民国戏曲资料中,凡冠“徽”而名之为徽人、徽音、徽调、徽腔、徽部、徽班者比比皆是,他们之间必有内在联系,不能孤立解读之,这一连串的冠名,显然包含地域概念在内。例如:王梦生在《梨园佳话》中多次提到“(程)长庚,徽人”,“其时纯用徽音”;张肖伧《菊部丛谭》中也言明“四箴堂主人程长庚……徽人”;而差不多同时代的刘豁公在《戏剧大观》中则称:“程长庚,皖人;”天亶在《戏杂志》上亦称程长庚为“皖人”徽、皖并用是当时标明安徽人身份籍贯的常例。

  众所周知,安徽在明代与江苏、上海等地区同属南直隶,后同属江南省,直到清代康熙六年即1667年才将江南省分为江苏省与安徽省,始建安徽布政使司,但省会仍治江宁南京,直到乾隆25年,即1760年,才正式迁省会于安庆,随着安庆的皖城作为省会地位的正式确立,皖山皖水等元素标记日益突出,终于定“皖”为安徽省简称。但长期以来,徽州府的名气在全国影响深远,在清代,有两句流行很广的话,即:“钻天洞庭遍地徽”(《今古奇闻》卷三)、“无徽不成镇”,因此在外省人的习惯里,沿袭旧称而把安徽人叫作“徽人”,亦在情理之中。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外延很大的泛称系列:称徽州人为徽人,称徽州人以外的安徽人亦称徽人;徽州调简称为徽调,安庆调、潜山弹腔也被外省人称为徽调;安庆人为主并且唱皮簧戏的班子也被称为徽班。关于徽班,这应该是一个历史性很强的概念,通过上世纪纂修《安徽文化史》与《戏曲志》,已经明确了这样的共识:明代在没有安徽省行政区划建制的背景下,徽班仅指在外地的徽州人所蓄养的昆曲家班;但入清后不久,安徽省建制形成,徽班名称虽沿袭下来,但内涵却大不相同,载入史册为京剧创立做出不朽贡献的清代徽班,不再是徽商的家班,也不是指徽商所资助的戏班,而是指以演唱徽调(安庆调)为主的戏曲班社。

  廓清了徽班不同时期的内涵,更要澄清徽调概念上的重重迷雾,通过对古籍的扪搎搜剔以及近年来的实地调查,完全可以证明晋京的四大徽班所唱的徽调绝不是徽州调,而是指安庆调,即安庆弹腔!因为只有安庆调、安庆弹腔才是与京剧起源息息相关的皮簧声腔,潜山人程长庚入京后熔铸而成的“京二簧”正是脱胎于家乡的老徽调弹腔,史家说他早年“初至京,皆操土语”;“以善‘皮簧’名于京师,其时纯用徽音”;日本波多野乾一称他“行腔使气用纯粹之安徽音”,其实程长庚用徽音所唱的皮簧就是安庆调,就是潜山弹腔!徽音是指安徽省安庆府一带的语音,安庆历来有吴头楚尾之称,潜山一带更是与湖北黄州相邻,因此同属楚音方言区,这是徽调能与汉调相融于湖广音的重要前提,而徽州调是用徽州方言声调演唱的,徽州方言属古百越语系,晦涩难懂,京剧道白中称大哥为“大郭”,潜山弹腔亦如是音,但徽州则说“托库”;道白“我不晓得”,京剧与潜山弹腔都发声为“窝补萧得”,而徽州话则是“阿必戏笛”;京剧道白“不行”为“不照”,来源于安庆潜山弹腔的方言,而徽州(歙县)话为“补商”;道白“主公”、“处斩”,京剧与弹腔均发音为“举公”、“取斩”,即取中州韵的团音字,而徽州(歙县)话则为“局光”、(低平调)“取宰”(第二声)。至于徽州地区的徽剧乃迟至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才形成,是一种以徽州话为主调的地方化的皮黄戏,当地人称之为“十京戏”。由于对“徽调”与“徽州调”,徽班演的“徽戏”与后来的“徽剧”,一般人从字面上极易混淆,故而长期以来文艺界、新闻界往往将他们混为一谈,一些地方奉行本位主义,不惜涂改京剧史,宣称“徽剧四百年孕育诞生了京剧”,更令人啼笑皆非。

  二、弹腔落地非偶然

  戏曲作为最具大众性和民族性的艺术形式,是沿着形成于农村、发展于城市、雅化于宫廷的道路发展而来的,京剧的前身徽调即弹腔在当年就是一种极具通俗性、地方性的南方新腔。从弹腔名称上就显示出它的通俗性。中国封建时代一直崇雅黜俗,当康乾盛世南北各地呈现出诸腔杂奏格局时,清廷上下就有了花雅之分,所谓雅部,则指昆曲,官方视其为高雅、正统的戏剧;所谓花部,则认定其低俗、杂乱,于是便有了“乱弹”之贬义称呼。据清刘献廷《广阳杂记》所载:“秦优新声,有名乱弹者,其声甚散而哀”,可知乱弹最初是秦腔的别称;又据清张际亮《金台残泪记》所载:“乱弹,即弋阳腔,”;到了李斗作《扬州画舫录》时,则总而括之:“花部为京腔、秦腔、弋阳腔、梆子腔、罗罗腔、二簧调,统谓之乱弹”。这里的二簧调就是安庆调、弹腔;无独有偶,上世纪初安庆桐城人刘达在《歌场小识录》中则直截了当指出:“乱弹者何?皮黄(西皮二黄)之总称也”。当代的安徽京剧老艺人薛浩伟也在《京剧史揭秘》中指出:“……清初时,长江中上游流行俚曲‘弹腔’,胡琴取代了其主伴奏乐器琵琶,与月琴、三弦搭配拉奏弹腔,先称‘胡琴腔’,后称拉弹,文人贬称为‘乱弹’”。

  弹腔最初服务于农民和手工业者及一般商家,其文词通俗,腔由字生,以字行腔,腔随字转,体现着安庆及潜山一带的土语方音特色,其通俗性与地方性显而易见,如《郭子仪上寿》金枝有一曲“西皮三板头”的唱段,弹腔称此为“大数板”,其词为:“不开三言并四语,口口不住骂金枝,头上凤冠俱打碎,身上扯破紫罗衣。”这完全是顺口土话,通俗易懂,其腔也较原始,前无起板句,上下句衔接紧促,句式不讲对称,上句六小节,眼上起唱,下句五小节,顶板起唱,板式单一,无拖腔,无过门。产生这种通俗风格的戏曲土壤与环境在安庆一方历来是有着葆育条件的。本方著名学者、原安徽大学校长程演生曾指出:“皖水上游,山川蕴蓄融浑,民多俊秀,音中宫声,即农人亦多能高歌者,故有清一代产名伶最伙”。其所言“皖水上游”即今潜山一带,“其山深秀而颖厚,其川迤逦而荡潏”,民风淳朴,率性真直,恰如古岳天柱那样浑朴厚实。这种山水环境,尤宜于草根艺术繁衍滋长,早在春秋皖国时期就有大型歌舞《夏龠九成》编演于此;战国时期这里曾为楚之东鄙,屈原第二次流放从江陵沿江而下,经过了这一带而到达陵阳(青阳),他那民歌风味最浓、艺术较为成熟的《九歌》的创作亦与吸收这一带的民歌营养有关;到了汉代,潜山人左慈在曹营宴会上作鲈鱼幻术(即魔术),众人皆惊;孙策与周瑜攻皖城(今潜山县城)不仅双双赚得二乔美人归,而且掳“得百工及鼓吹部曲三万余人”,其中的“鼓吹”就是横吹短箫饶歌者;民间创作后被收入乐府诗集《杂曲谣辞》的巅峰代表之作《孔雀东南飞》亦诞生于此,虽然经过文人加工,但其基调朴实纯真:“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以皖河水边生长的植物蒲苇入诗入歌,朗朗上口,明白如话;

  唐宋时期皖西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古舒州(今安庆前身)衙门治于天柱山下的皖城,五代南唐的徐铉在《乔公亭记》描述了当年古皖城的景象:“皖水经其南,吴塘出其左,前瞻城邑,则万井纚连……朱桥偃蹇,倒影于清流”,足见皖城之规模与胜概,与中国大多数宋代州府城邑一样,城中的勾栏瓦舍、茶楼堂会伎乐必不会缺项,惜未见文字之载,但作为南北过渡带上的重要交通驿道节点的皖城,常常是文人墨客流连之所,民谣俗曲、乐府山歌十分流行,徐铉在此曾留有“远俗歌谣主不闻”的感慨;宋代朝奉大夫黄辅之描写舒州景观诗中亦有“渔舟过后波摇影,楼笛吹时市有声”之句。史载北宋 “潜山居士”朱翌十八岁时就作乐府诗,时为“词俊”的朱敦儒去翌家见到其诗,爱叹不已,遂书于扇面去,后诸家词集遂以为朱敦儒词。迨至明清,以皖江重要城市安庆为中心的皖西南之所以一跃而成为闻名全国的戏曲之乡,安庆调、弹腔之所以崛起,根源在于历史性的戏曲交流衍变机遇集合于此。首先,大约在明万历年间,昆曲就流进了安庆,形成不同于苏州昆曲的“皖上”曲派,桐绅阮自华从福州归来,定居安庆天台里,即创办昆曲家班,以声伎自娱,时有“云间(松江)倾六朝之艳,而皖上(安庆)与之颉颃”之说,崇祯元年(1628)年,阮氏第三代出仕者阮大铖被劾罢归,又“新建阮氏家班,名满江南”,城镇有昆腔社,乡村有昆腔会,而昆曲传奇戏文以及音乐曲牌都对安庆一方弹腔的形成有影响。其次,高腔腔系弋阳腔随移民传入了安庆以及相邻的江南青阳一带,民间艺人对文人传奇改调歌之,一方面以加滚等形式对原作文词进行通俗化处理,一方面改用自己的腔调与方音演唱,从而形成了新腔青阳腔(即池州调)。明王骥德《曲律·论腔调》中说到“石台、太平梨园几遍天下”,其所云“石台”即石埭,隶池州,故所唱应为池州调——青阳腔,既然青阳腔几遍天下,仅一江之隔的安庆一方自然会受到它的影响。

  安庆成为安徽省会,商业文化都市的吸引辐射力日益增强,随山陕商帮的进入,秦腔梆子亦流入安庆,旧时安庆“山陕会馆”中有戏台设置当为佐证。明末农民起义军李自成、张献忠攻占安庆,后又屯兵驻扎,迂回潜霍,军中携有艺人唱“西调”,后流落民间,而秦腔梆子参照民间说唱音乐所创制的新体制——板腔体是对近古以来昆曲高腔曲牌体体制的一项重大突破,秦腔传入对安庆弹腔板腔体的形成有着直接的启示意义。第四,安庆本土的俗曲在明清时期亦迭兴盛行,如《桐城歌》、《桂枝儿》、《乾荷叶》、《打枣干》等,冯梦龙的《明清民歌时调集·山歌》收载桐城歌24首;因移民而带入的弋阳腔、高腔也相继在怀宁派生出夫子戏、牛灯戏,在太湖为曲子戏,在潜山有马冲高腔,这些地方俗曲对后来弹腔的形成提供了本土化的滋养。正是在上述大背景下,大约在明末,青阳腔与昆曲皖上派在安庆相遇,昆曲的艺术之长与柔美唱风以及弋阳高腔的音调高亢、随心入腔的范式均被吸收,由于改用本地民间演唱形式演唱昆曲声腔内容,便唱成了似昆非昆、似弋非弋的“两头蛮”,保留有曲牌名称的便成为昆弋腔,同时受秦腔板腔体影响而演变的一种不再有曲牌名且不分调名,亦无板眼的新腔——吹腔应运而生。吹腔产生于安庆西边的皖河畔码头怀宁石牌镇者,则称石牌调;产生于安庆东边的枞阳镇者,则名枞阳腔,又因开始用“火不思”(形制近似琵琶的古代西域弹拨乐器)弹拨伴奏,故又名“拨子腔”。

  无怪乎乾隆年间洪亮吉《卷施阁文集》道:“北部(指江北)则枞阳、襄阳,秦声继作”。所言秦声当指秦腔,对于这一点过去本地史家往往有所忽略,如安庆地区志就仅把青阳腔、昆曲和俗曲作为徽调形成的基础。吹腔系统声腔的出现,即标志着徽调的初步形成。天柱外史氏《皖优谱》云:“降至盛清,安庆乃取二簧腔创制新声,由石牌腔或枞阳腔之高拨子腔,成为徽调”。这里所说的由石牌腔与高拨子结合的新腔即为徽调,也就是后来被民间称之为老徽调的安庆潜山弹腔。

  三、弹腔京剧脉相连

  道咸年间以程长庚为始祖的一代艺术家创立的皮簧腔,显然是经过昆曲陶冶才脱胎于徽调的,程长庚也因此有了“乱弹巨擘”之誉,那么老徽调潜山弹腔究竟遗留给京剧以什么样的基因而显示出血脉关系呢?根据调查,弹腔的声腔(唱调)以皮、簧为主,辅之有吹、拨及一些小戏曲调,这与京剧的音乐主体是一致的。就皮簧的基本腔看,京剧与弹腔是相同的,只是名称叫法上略有不同,主要都是采用上下句结构,对偶匀称的段式,循环反复而构成腔曲,两大腔系均以原板、慢板、流水板为基本板式,通过伸展、紧缩、放散等手法,衍变成多种多样的板式,但弹腔一般平实少变,单调原始,而京剧加花添腔,丰富多彩;乐曲进行中,弹腔与京剧都常作板式转换,形成“综合板式”的曲格,即成套唱腔;从西皮类看,潜山弹腔中有导板、散板、流水板、慢板,与京剧同类板式相比较,板式、节奏、旋律走向基本一致,只是个别音不一样;京剧西皮富于加花演变正是在弹腔基础上发展的结果,具体说来,生腔西皮原板起落音不同,弹腔的西皮导板,中间无过门;弹腔中有西皮三板头,板头紧凑,无拖腔,无过门,长于表现叙述描绘,京剧中的西皮二六可能由其演化而成;弹腔的二黄滚板与京剧二黄滚板基本相同;弹腔的旦腔二簧慢板与京剧的旦腔的二簧原板相似,说明弹腔二黄慢板在二簧原板的基础上扩展不够。总之,弹腔就是早期皮簧的遗响,它的声腔板式与京剧基本相似而无根本差异,音乐结构上亦可看出京剧对弹腔有继承、有发展,体现于基本腔基础上加花扩展演变,即“由字多声少而变成字少声多”。

  弹腔的特点就是似京剧而非京剧,故有人说它是土京剧,但它不是后来京剧的倒流,因为它比京剧声腔更原始,比较平直简寡,它的皮簧腔中还残留着高腔的痕迹,如《徐庶荐诸葛》一剧中刘备唱“手挽手送先生到长亭”一句,行腔落音就有高腔色彩。此番通过对潜山弹腔音乐资料的梳理分析,又新发现了二簧腔源于安庆一方的更多证据。对二簧腔的形成地,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着相互对立的所谓“三地说”,即分别认为二簧腔产自湖北、安徽和江西等三种不同说法。

  二簧作为一种声腔出自哪里,应该主要从音乐演化的渊源关系上去作研判。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王芷章先生所著的《腔调考源》中就指出:“石牌地名,属安庆……如此则唱吹腔者,必以安庆人为多,而安庆之所产与其人之所唱者,又为二簧调……故又知二簧必为出于吹腔者;兹取剧本验之,亦契符节……”。窃以为,王之说不失为正本清源之言。吹腔即枞阳腔或石牌腔,“(其)固徽调之滥觞”这是世所共知的。如前所述,大约在明末,安庆本土形成的昆弋腔受到山陕传入的秦腔影响,便产生了吹腔、拨子,最初以笛子伴奏,后弃笛改用胡琴,并加以发展变化为板腔体结构上下句,遂衍生出四平调,亦称二簧平,或平二簧,由二簧平为过渡而发展为二簧调,这一发展脉络已为欧阳予倩与程演生等诸多曲家所认可。

  潜山弹腔现存的音乐资料中就有上世纪八十年代由许晓初演唱、韩华胜记谱的二簧平唱段——《渭水河·文王访贤》中周文王(老生)唱段《太平鸟止不住当头叫》,同期还有岳西汪同元采录的由王培元演唱、徐东升记谱的二簧平唱段《来了军家吃粮人》(《戏凤》凤姐(旦)唱段),从这些谱例中可看出,二簧平即四平调来源于吹腔,其节奏活跃,上下句起唱都在眼上,落腔都在板上,旋律走向与吹腔同,只是落音为商音而非宫音,二簧平是兼有二簧、西皮双重特点的腔调,这也是后来安庆二簧(即弹腔)能够兼容皮黄的先天条件。至于“二黄湖北产”之说者,除了以黄冈、黄陂之地名为据外,音乐上主推的依据就是“楚调楚音说”,作于道光二十年(1840)署名为观剧道人的皮黄腔剧本《极乐世界》的自序中有云:“二簧尚楚音,犹昆曲之尚吴音,习俗然也。”作于道光八年(1828)至十二年(1832)的粟海庵居士《燕台鸿爪录》则云:“京师尚楚调。乐工中如王洪贵、李六以善为新声称于时”。考察语音,辩明声腔的地方语音,是探索声腔来源的一条重要标志。既然二簧尚楚音,又名之为楚调,那么这楚音的范围如何界定?

  众所周知,明清时“楚”一般是指湖北、湖南,明设湖广省,清虽分为湖南、湖北二省,但仍沿袭旧制,设湖广总督一人以统管之,故人称湖北音仍为湖广音,但湖北省四方语言差别大,只有鄂东北的湖广音才是京剧推崇的楚音,余三胜能够“熔皖鄂之音合一炉而冶之”,(《京剧二百年之历史》)程长庚能够“于湖广音中精求调声运气之法”,就是因为余的故乡鄂东北黄冈与程的故乡皖西南安庆恰为相邻的楚地,所以二者的楚音才相近相融!历史上安庆与黄冈同属楚地,同在大江北岸,同属于江淮官话区。(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卷》)。由此可见,“二簧尚楚音”之说并非与“安庆产二簧”相悖,反而成为其旁证之一。推崇二簧产自江西论者,主推的理由来自乾隆四十年左右写作《剧话》的李调元,他记载道:“胡琴腔起于江右,今时盛传其音,专以胡琴为节奏……又名二簧腔”。江右一般指江西省,而江西省又有宜黄腔,据说是浙江人把“宜”念成“二”音,故又名二黄腔。其实,古人叙地理,以东为左,以西为右。清代伊始,江苏与安徽合为一省,即江南省,清政府在南京设两江总督衙门,统管江南省与江西省,那时人们一般称长江下游以东地区为江左,以西地区为江右,而安庆一方处于长江中下游交汇处,从两江地区总体而言,安庆一方仍属于长江以西地区,即江右无疑,故“二黄起于江右说”不能拒安庆于其外。这样一来,无论是从音乐源流演化渠道看,还是从语音方言或地理方位上看,安庆为二簧产地在立论依据上是最大的赢家!二簧诞生于安庆,皮簧何时、何地合流也就迎刃而解了。

  关于皮簧两种声腔合流共奏,已经有诸多文论趋于一致的见解,即在徽班进京之前,皮簧合流就已实现,周贻白《中国戏曲发展史纲要》中就明确指出:“显见安徽班入京之初,当以皮黄并行”。马彦祥、钮镖、苏移等专家说的更明确,他们主编的《大百科全书·戏曲曲艺卷》“京剧”条中曰:“……在乾隆55年三庆徽班首次入京之前,南方的徽班早已将皮簧合在一起,而在江南诸省流行一时”。

  如前所述,清代安徽与江苏合为江南省,后来分置,说“皮簧合奏而在江南诸省流行”,自然包括安徽,具体说皮簧合流的地区则当为安徽的皖西南即安庆与湖北的鄂东北即黄冈接壤处,据流沙《程长庚、徽班与京剧皮簧腔》一文载:较早实现皮簧合流的是安徽人为主的春台班,“这个春台班原本徽班”,“直到湖北艺人米喜子、王洪贵、李六等人进京并搭入春台班之后,有人才把它视为湖北班了”。不过流沙先生认为:“以安庆二黄为新腔的徽班,传到鄂北以后,正好是与襄阳腔相遇,这才引起它在声腔上的发生变化,于是,这种徽班把襄阳腔吸收进来,并用二黄腔的体制加以改造,因而在乾隆末年,便有 ‘西皮调’的产生”。流沙先生的观点需要修正的是,西皮调的名称虽然在道光年间才出现,但该腔调在此之前就已诞生,先有腔,后命名,符合客观规律;不过先生的观点倒是正好说明了在乾隆年间进京的徽班唱的二簧其实已经包括西皮二簧两种腔调在内。以皮、黄、吹、拨为音乐主干的安庆弹腔在潜山的发现,证明皮黄合流的时间是在清代乾隆之初,地点显然以安庆一方为主,而不是像有的学者所说的嘉道年间或道光十年。

  弹腔在安庆一方现存的文字资料基本上属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地方修志时期,从民间调查获得的口碑资料加以整理而成,因系新中国成立30多年来首次从事这方面工作,难免生疏,加之口说历史亦间或难免某种不确定性,故而影响到对弹腔声腔产生年代的误判。近年来笔者深入参与弹腔历史的调查,发现弹腔班活动的起始年代多指向乾隆初年,而非乾隆中晚期,其例证有:

  其一,四箴堂班,为潜山王河镇程家井的徽班,始建于清乾隆初年,代有传人,其中主要成员有程发清、程发意、程发连、程发朗、程祥溎、程祥辐、程祥富、程祥见等。其中,程祥溎即为长庚父。程长庚之孙程继仙曾说:“曾祖(程祥溎)为名教师……伊祖长庚幼年随父学艺,后入保定科班……入京后乃成大名”。

  其二,余万全弹腔班,为潜山县官庄镇牛栏湾余姓在乾隆元年以自娱形式组织的弹腔班,至道光十年(1830)正式组为职业班社,班号“五世堂”,主要人物为余万全、余永福等,最多时达87人,曾在大别山区农村与沿江城市演出,一度还进京参演,直至光绪五年在大通镇遇上连阴久雨,无法开演而散班。

  其三,许家畈弹腔班,这是整个安庆地区至今唯一能开演全本剧的弹腔班。许家畈为潜山北乡的深山区,今与岳西相邻,四周全为大山阻隔,故而封闭性强,生活安定,常为他乡人士逃避战乱之栖身地,清初桐城派创始人之一的朱书一家及亲戚便逃至此地,朱书出生于此,在他看来家居天柱山麓,“天地为炉,化工为匠,锻炼六气,作为万状”,这样便可钟古岳之灵气,而学戏表演是要有一定悟性与灵气的;另一方面五庙乡离联通石牌、安庆的水道潜河不远,从而为弹腔艺人走出大山学艺谋生提供了可能。

  上世纪80年代的调查整理材料载,光绪13年(1887),以许辛盘为首的许氏、程氏艺人组建了弹腔班。此次笔者与健在的省级弹腔传人许开学(今年70岁)面谈得知,当年许辛盘组班属于重建复排之班,许开学曾亲耳听许辛盘说过,在光绪年之前,还有一百二、三十年的弹腔活动历史,不过有断有续,这样算来弹腔班最早活动当从光绪年上溯一百二、三十年计起,那就自然应为乾隆初年。笔者此番另有一大收获就是找到了许氏光绪二十九年(1903)老谱,从中发现许氏祖辈中有乾隆40年出生的代凤公迁扬州的记载,即“代凤公,世柯公次子,字镇江,乾隆四十年,乙未十月初五日酉时生,迁扬州”,许开学等人也曾听说过祖上有一位老公公弹腔唱得好,被老徽班带到扬州去了,因戏子不能上谱,所以谱上没有进一步的详细记载。通过新一轮的调查,笔者确认潜山弹腔最早诞生于乾隆初年,它正是皮黄合流的早期遗产,所传承下来的弹腔剧目有84出,有抄本且经常演出的剧目有21出,大部分都与后来京剧相同,只是名称更古老,如《四郎回朝》即为后来京剧的《探母》,《王春娥教子》即为后来京剧的《三娘教子》。西皮与二黄两大腔系在潜山弹腔中既各有自己的剧目,又可在同一剧中兼用熔融,或在某一角色、某几个角色身上,实现两类声腔的互接、转换,形成成套唱腔,如在《二进宫》一剧中,李艳妃用二黄散板唱“低下头来心思想……只得母子跪徐杨”,徐延昭以西皮原板接唱“自从盘古分天地,哪有个龙国太来拜‘奸党’”。

  综上所述,以潜山弹腔为活态传承下来的安庆弹腔是历史上被高朗亭、程长庚等名伶大家带入京城的安庆调——老徽调,它的皮、黄、吹、拨等声腔正是后来京剧所继承的音乐艺术之本,弹腔与京剧血脉相连!然而至今在一些权威专著与辞书中,这一根本性的母体艺术光辉却被很晚才于安徽创立的徽剧所掩盖、调包,舛误甚多,但不知这种传误何时才得消弭!

  京剧艺术论文 篇15

  关键词:京剧表演艺术程式美唱念做打京剧艺术中华民族表演形式古典美道德美

  摘要:京剧的表演须遵循一定的程式进行,京剧艺术就是运用唱念做打舞等各种程式技艺,运用外部的表演形式刻画中华民族的古典美。道德美,心灵美。

  一、京剧程式的特点

  京剧的程式作为一种具象的规范。其形成有深刻的文化原因。它依从的是完整原则,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等等,依据角色、行当的特点要求,进行规范、完整、细致、夸张、美感的系列舞台行动。黑格尔指出:“艺术理想的本质。就在于使外在的现象符合心灵,成为心灵的表现”从“徽班进京”到“同光十三绝”。从“四大名旦”到“四大须生”。京剧发展到今天。凝结了无数艺术家的毕生心血。经过200多年的继承、发展,逐渐形成了观赏性、艺术性高度同一的京剧程式美京剧艺术非常重视外部形式上的表演(即程式化)。

  强调唱念做打舞翻的基本功和表演技巧,强调形式美。每一个动作都是由手、眼、身、发、步五体同步协作进行的。唱、念、做、打,各有各的程式,那么怎样把程式有机地连缀起来呢?这里就有一个起承转合的法则问题:比如动作的最小元素“山膀”。看着可能没有什么。但是要达到形式美,就要有这样一个程序:欲左先右,从腰部启动,然后看手、眼随、上步、拉开、眼向前看、踏步、静心、亮相、睁眼、吸气、闭嘴、吸肚和挺腰这一连串动作,并在动作中,协调。达到浑然一体的视觉效果也就是说。从这样一个小的动作,也要体现出人物的气魄和矫健。否则,如果是没有灵魂驱动的“山膀”。完全是一种形式主义的表现。观众就会感到你自己也不知所云。京剧重视外型的表现。但是必须是“使外在的现象符合心灵的表现”例如武戏演员的“起霸”,就是一组程式动作的组合,在动作的组合顺序上几乎是一样的。在表演中,根据人物的不同特点。就要有不同的程式表现。比如要求《扈家庄》中扈三娘的起霸要表现出人物的骄、娇二气;要求《铁笼山》中姜维的起霸要表现出人物的统帅气魄和智勇双全;《借东风》中赵云的起霸,因为是配演,虽然半个起霸。但是要表现出人物的八面威风而这些不同的人物个性就是要表现在基本相同的。经过千锤百炼的一举一动上。也就是说既要注意外型的塑造。又要使每一个动作表现出人物的潜台词。京剧艺术的美是“美乃是灵魂与自然相一致所产生的结果。”(现代美学家桑塔耶那语)

  二、京剧程式的必要性

  京剧艺术的各个组合中。唱、念、做、打,都有自己的程式因为在京剧舞台上不允许有纯属自然形态的原貌出现。一切生活的自然形态。都须按照美的原则予以提炼、概括、夸张、美化。使之成为节奏鲜明、格律严整的技术格式即程式1。并在舞台上表现出来。京剧音乐中的板式、曲牌、锣鼓;念白中的韵白、京白,表演中的身段、手势、步法、工架,武打中的各种套路,以至喜怒哀乐、哭笑惊叹等感情的表现形式等等。无一不是生活中的语言、声调、心理变化和形体动作的格律化。即程式化的表现。其实。世界上各种艺术都与京剧一样存在着程式。没有程式就没有了艺术。程式就像我们写文章时的语汇、词组和成语经过严格的语法规范连缀起来一样。比如中国画家在勾画山水花鸟时的勾勒、泼墨、积墨、皴法、烘托和用色的程序:芭蕾舞在表现各种情感时的大跳、托举、旋转、倒踢紫金冠;歌剧演员在抒发情感时的咏叹调、宣叙调以及演出过程中的序曲、间奏曲、舞曲;电影在表现的特写、近景、中景、远景、蒙太奇、化入、化出和话外音等等一样,如果取消了这些程式,这些艺术也就不能存在了。取消了勾勒和没骨,还有国画吗?取消了足尖动作,还能叫芭蕾舞吗?取消了咏叹调还能叫歌剧吗?取消了蒙太奇和特写镜头,电影还能拍摄吗?取消了西皮二黄的种种板式,还能叫京剧吗?真可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可见,京剧中的程式就像生物中的细胞。物体中的分子与粒子一样是无法分开的。

  三、京剧艺术程式的继承与发展

  在如今的戏曲界中。有些人就认为凡程式必然是陈规陋习,必然是条条框框,必然是对艺术改革的束缚。推崇程式。就是反对改革创新,就是因循守旧。因此有些人以打破程式为时髦。以“取消程式”为炫耀自己改革创新的资本:也有人墨守成规。认为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能进行丝毫的改变。否则就是背宗忘祖,糟蹋艺术。我认为以上两种态度均走极端,有值得商榷之处。艺术大师梅兰芳先生提出的“移步不换形”论。不仅是他自己改革实践的总结。也是所有京剧艺术家成功改革实践的总结“移步”就是改革,就是发展:“不换形”不是指表层的形态,而是指京剧的本质形态不能变。移步是手段,不换形是目的,不移步就要僵化、凝固、失去活力;换了形,京剧则不再是京剧。取消了京剧的程式,也就是取消了京剧艺术。

  通过“移步”。京剧的程式可能更为成熟。也就更为灵活多变,更具有可塑性,并且开宗明义地承认程式京剧的表演程式是在长期的舞台实践和丰富纷繁的社会生活中高度提炼的表演语汇。它不仅使生活万象舞蹈化、音乐化、节奏化,而且形成了规范不变,通过“不换形”。保留京剧艺术的精髓,保持其独特的艺术特征。京剧的程式和程式运用法则就好比桌椅种类虽多。花样也可以不断翻新但都是由板、条、框等组合而成的,组合的方式都是由固定尺寸的榫与眼的结合一样。好比我们的电脑。虽然都是由主版、硬盘、内存、CPU、软驱和光驱等有机的连缀组成的一样。只要你能够灵活运用。就能在这些固定的元件组合中创造出无穷无尽的智慧和灵感。

  京剧是虚实结合的艺术。它的表演在审美特征上是独树一帜的。尤其与西方的写实性的表演是根本不同的比如舞台上没有门,但是演员通过表演,却使观众看到了门的存在。使你必须承认有门:明明没有马,却让你承认有马;没有船,却让你承认有船。京剧丰富的表演程式在表现剧情和刻画人物形象中都是取之不尽的:而运用程式的方式方法也是多变灵活的。只要演员掌握了程式运用中起承转合的法则。按京剧艺术表演的规律进行艺术创作。就会在京剧舞台上创造出更多鲜活的艺术形象这就是京剧,就是京剧程式化,也是中国戏曲艺术的特征。京剧艺术的一整套艺术程式。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而这套程式。无不表现在唱、念、做、打之中,舞台上得其“意”而忘其“形”。观众者知其“形”而解其“意”。所以,京剧是诗。程式是美。是和谐统一的。

  京剧艺术论文 篇16

  摘要:艺术家在意欲拓展、创新一个艺术形式的时候,不但要对传统艺术的发展做一个理性的了解,而且对外来艺术的参悟也是非常重要的。关良先生就是融中西艺术精华的典型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京剧人物作品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单纯化是其造型追求的一个方面,主张造型简练和明确是其主要绘画特点。同时提出借助几何概念来认识表现对象特征,以达到造型的简洁。此种艺术表现形式的独特性源于中西艺术的多方吸纳。

  关键词:艺术形式;关良;笔墨造型

  一、对本土文化的吸收

  从师古人之迹到师古人之心,西学为体,中学为用,关良悟到了戏曲人物的某种创新思路,形成了他的京剧人物画独特的笔墨造型语言。

  1、对汉画像砖艺术的吸收和消化

  汉画像砖是在中国石刻艺术发展中的典型代表,尤其是东汉的艺术风格对关先生的影响最大。东汉的画像砖在造型方面自觉地放弃对细部的雕琢,甚至置比例结构于不顾,从大处着眼,重点刻画艺术形象的身姿和情感流露,通过灵活精巧的身姿刻画,从而更为充分地传达出人物各种不同的精神气息和神态之美。解读关良先生的京剧人物画让人感受到的是汉画像砖人物造型的趣味性与律动性在其画面人物中的再次呈现。

  汉画像砖造型上律动性,表现的是每一个人物的造型都是动态的捕捉,这预示了下一过程的运动趋势,使得本来静态的浮雕或浅刻充满了运动的趋向。在这一点来讲,所表现出的艺术品就具有很强的生命力,这种具有潜在生命力的造型特点对关良京剧人物创作有很大的启发作用。他的作品中的人物造型所抓的正是一动作到另一动作转化的过程,关良的好友盖叫天曾经说过:“我演武松打店,总是等锣鼓点子‘蹦——噔——呛’的亮相完毕之后才有人鼓掌、拍照,这倒是好到点子上。演员在紧张的表演过程中,观众是无暇叫好的,我自己也认为亮相时最美。因此初次接触你的画,看不太懂,还认为是散了神。后来才慢慢看懂了,您是专选我亮相还未定时,也就是锣鼓点子‘蹦——噔——呛’还未到呛的时候,抓住这一瞬间的动势于画面上,因此,在画面上的人物也给人一种美的享受。您是用这种办法传神的,真是画中有戏。”此段话表明了盖叫天体会到了关良的画面中的剧中人物都是选取人物所表现的动作,这种动态造型的表现活跃于纸上让人感觉演员在纸上演戏。这一点与汉画像砖的造型艺术观念是相同的,作品中的人物动态都是从一个动作到另一个动作未完成阶段的动势,这样就使画面活了起来。所以他的艺术作品经常被后人评价为画中有戏,作品中充分地传达出人和人之间的各种不同的精神气息和神态之美,构成画面京剧人物形象身姿运动之间无限的弹性与张力。

  汉画像砖整体气势是生动奔放,阔大沉雄的,整个艺术作品呈现造型上的简洁,笔势上的峻拔和用笔如风的特点。这种凝重、浑朴刚健的艺术风格再加上图像构成的饱满充实,造型的生动开张,被关良广泛运用到它的艺术作品中,构成了其京剧人物画中造型的奇美又多姿,趣味极佳。

  2、对篆刻艺术吸收

  以文字为基本创作元素的篆刻艺术,自古有高雅之气,其具有点、线、面构成的抽象理念,在分朱布白的虚实中关良发现了视觉美的抽象依据,悟到了京剧人物画在艺术形式上的美的构成原理。

  中国画中讲究的构图的虚实相生,这与印中的分朱布白是同一个道理,都具有计白当黑的视觉借代作用。齐白石曾以疏可走马、密不行针的绘画理念来形容虚实相生、画意融融的写意印风。关良先生在笔墨造型上大量吸收篆刻艺术中的布白与留红之道,这尤其反应在点睛之笔上。点睛的用笔有圆点、竖点、横点等。再加上眼睛中点睛的位置的各异,使这种大胆的用笔形成了布白的大小不一,在原有外形的迥异情况下又取得内型的各异。细看画中人物的眼睛有的是方形有的是棱形,点睛之笔有的是点于眼眶之中,有的却是点于眼框之外,这既而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内形,这与篆刻的分朱布白是同等道理。

  在用笔方面关良也摆脱了古法的十八描的程式束缚,而引以篆刻中的具有钝、滞、涩线与点线形成具有老辣、雅拙的笔墨气息,关良先生在篆刻艺术中的点线面的审美诱导下逐渐追求到了京剧人物画中的笔墨的美的形式理念。

  3、对减笔文人画的借鉴

  作为一个有天赋、有才情的艺术家,必须具备在中国艺术精神导向下所应有的人文内在素养。这种艺术素养的表现之一,就是在继承文化传统基础上,对形式语言的努力创新。以这种创新展示自己的心灵世界,同时推动文化的向前发展,达到自我价值实现的目的,关良先生在借鉴减笔文人画方面尤其是学习梁楷的减笔画方面取到了较好的成就。梁楷代表作《泼墨仙人图》中的表现技巧,不是刻意的描绘,而是直接的渲泻;不是层层勾染,而是准确到位的笔墨楔接。所有这些都集中支撑着作者在挥毫瞬间的情感表述意向。关良先生画面的简约用笔、用墨,包括他真挚的感情宣泄,在实质上,都反映出他对减笔文人画吸收与借鉴。作品的笔墨语言中所反映出来的真实情感、坦诚的表述愿望,加上内在的心意与外在的语言媒介和谐统一于一体,最终形成关良先生简约而富有真挚情感情的画面。

  二、关良对西方现代主义绘画艺术的吸纳

  在艺术形式上参悟本土文化是关良先生形成独特艺术风格的基石,然而20世纪上半叶关良先生在日本留学期间接触到的西方艺术大师的系列作品对其今后的艺术作品表现形式上起到了较大的推动作用。

  比如梵高在绘画中经常使用疯狂的笔触和绚烂的纯色块,表达自己对所画的事物的感觉。在这一点上关良也受到了他的某些启发,表现在京剧人物画中即是主观感情处理色彩和造型上面。我们通常在他的作品中看到的是大胆的纯色和夸张的变形人物,他们同样达到了如果改变形状能够帮助他达到所想要的目的,那么他就改变形状达到夸张的视觉体验,颜色也同样是如此。高更同样是一位对关良影响较大的西方后印象主义大师。与梵高不同的是高更更喜欢追求单纯、直率的东西。高更认为直率和单纯是唯一不能学而得知的东西,要抓住艺术的灵魂,就要回归自然之真和人之初。关良先生时时刻刻心中藏有的“赤子之心”和画面表现出的犹如儿童般的率真与高更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时关良的作品在体现儿童化的简约造型中,常常带有简练的几何形造型,如,三角形,梯形,长方形等,这些造型特征的形成与他在日本人留学期间接触到的一系列毕加索的的艺术作品是有关联的。

  无论是梵高,高更,还是毕加索,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敢于突破传统的绘画思维模式,根据各自的对艺术敏感角度的不同创作了震撼人心的艺术作品,20世纪初,身在日本留学的关良正置年轻的艺术萌芽期受到深深的触动。梵高的色彩和造型都是及为夸张变型的,为的是展示自己内在的激情与感受,高更强调的儿童般的单纯,直率使画面的线和色都呈现平面化趋势,再加上毕加索的简约几何式的造型等,这些都对关良的京剧人物画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他艺术情思的启发更是毋庸置疑的。

  参考文献:

  【1】柯文辉. 中国名画家全集-关良[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105

  【2】关良.关良回忆录[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84:17-125

  【3】贡布里希.艺术发展史[M].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91:31

  【4】刘宗超.汉代造型艺术及其精神[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33—106

  【5】高更.塔岛野魂—高更传奇的艺术人生[M].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4: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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