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金枝欲孽》中的漂泊与宿命

时间:2023-03-20 17:55:55 艺术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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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金枝欲孽》中的漂泊与宿命

摘要:在眼下韩剧大行其道的时候,港剧《金枝欲孽》从2004年的香港一直热播到2006年的内地,引发了此起彼伏的收视狂潮,其漂泊与宿命的主题引起了人们广泛的共鸣。

关键词:女性; 漂泊; 宿命


   漂泊是人类永恒的命运,是个体生命在广阔宇宙中的孤独无依与渺小脆弱,是永不满足、永远追求的流浪精神的映现,也是女性特有的意识深处对"家园"的深切渴望与对命运无常的宿命认定的纠结。宿命,则是每一个生命个体在现实生存中的无奈感受。漂泊与宿命构成了《金枝欲孽》的两大主题。
  
  一、永无止尽的漂泊
  
   面对广阔无垠的宇宙空间,很多人都会在特定的某个时刻产生一种危机意识,认识到个体生命的渺小和孤独,无所归依,无根无凭。《金枝欲孽》则充满了这种不知所往、不知所终、无所归依的生命悬浮意识和无根感。紫禁城里的女人们,上至皇后、贵妃,下至贵人、答应,都有意无意的在一种寻找、期待与渴慕的状态中挣扎。女人的内心缺乏安全感,看重安定的归宿和生活的保障。于是,她们以青春为资本在有限的年华里不断地寻找和争取,在困境中苦苦挣扎,在寻找的路程上辗转流连。
   她们柔弱的肩膀无法承担更多生存的重压,她们的天性以及几千年积淀下来的集体无意识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使得这些女性的词典中最常被使用的词语便是安全、归宿和保障等等。而安全、归宿、保障之类,说到底只是寻一个依靠而己。心灵的依靠,是爱情;物质的依靠,是权力。剧中的女人便在争取与抓紧男人、权力、财富以及爱情的道路上漂泊着。
   福雅,一个美丽、温婉、善解人意的女子。她的轻笑,宛如微风吹皱一池春水,有着与世无争的柔和与安静。她是被皇上冷落的贵人,宫房冷清,无人问津,连院落都疏于打扫。她的乐趣是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放风筝,做窗花,折纸鹤,全然生活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直至福雅服毒自尽时吐露真心,观众方才明白,曾经的福雅也处在权力争夺的巅峰。"福雅不是不会斗,入宫之前,福雅学的就是斗。"从小与亲人失散的福雅,被宫里的徐公公收养之后,就开始学习后宫的生存处事之道,可谓深谙尔虞我诈的明争暗斗。入宫不到一年,福雅就升为贵人,得尽万千宠爱,一时风头无两。可是,她却突然得了心悸病并因此失去了大好前程。临死前,她对孙白杨说,"多亏了这些毒药,让福雅得上这个久治不愈的心悸病,才能经常见到大人……七年前遇见大人,我就对自己说,为了心中所爱,我甘愿放弃宫中的名利,甘愿做一个弱者……"
   福雅无意在政治上或经济上要求什么,只是个人化地追求自己情感的归宿,只在乎自己精神的寄托,她在寻觅可以托付终身的情感,在自己的世界里固执地等待与坚守着那份情感,跨一步,是梦想的终结,退一步,是被动地沉沦。追寻爱情的过程,是她获取自身存在真实感的过程,是浮浮沉沉如流水般漂泊的过程。同时,这份爱情也是她不知何去何从的生命在不断前行中的短暂停顿。正如王安忆所说"爱情其实是我们在漂泊无定的生涯中所攀附的立足之地,我们为我们疲惫紧张无根无望的灵魂寻找的归宿,它带有岸的面目。"[1]
   尔淳,柔弱的外表,含情脉脉的双眼,一副我堪尤怜何况他的情态。尔淳聪明机警,城府极深,惩戒淑宁,铲除玉莹,斗跨如妃,她轻而易举的扫清了上位的障碍,在短短数月内就成为贵人,还怀上龙胎。然而,在荣华富贵面前,只看到尔淳独倚阑干的寂寞神伤。
   在尔醇的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是与失散的姐姐重聚,是找回童年的记忆、回到自己的家乡。"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又怎么会有将来呢?"尔醇的无根性是她漂泊的原因与体现。贯穿整个剧情,尔醇从未放弃的,不是对孙白杨的爱情,不是对权力的追逐,不是对养父的报恩,而是寻根。寻根,是在路上的灵魂试图在无边的迷茫中抓住一点切实的东西,是无所归属的孩子想要寻一个强大的依托。换句话说,是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想知道自己在时间上的位置,在空间上的位置;在漫长的漂泊的历程中,在广阔的宇宙当中,要寻找自己的那一点印迹。不愿停顿也无法停顿的在路上行走的人们一面留连和踌躇,一面也在苦苦寻找,不只是寻找前行的方向,也在寻找最初的来路。"起源对我们的重要性在于它可使我们至少看见一端的光亮,而不至陷入彻底的迷茫。"[2]尔淳要寻找姐姐,寻找家乡,正因为在路上跋涉的迷茫,所以要寻找生命另一头的光亮,而这寻找的历程也正是我们不断前行,无法停歇的过程。尔淳抱着寻根的梦想最终逃出了紫禁城,剧中的结尾是她在茫茫道路上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暗示着寻根作为一种理想,只是一个方向,它永远没有尽头,我们的灵魂永远在漂泊的行程中漫游,永远不会有真正停歇的时候。
   无论是深夜独酌的如妃,凭栏远望的尔淳,还是倚窗惆怅的玉莹,对花自怜的安茜,都充满了孤独与无助。而孤独的症结在于灵魂深处的漂泊,在路上的不满足和追寻,这些孤独的感慨、孤独的怨艾都是她们漂泊的命运、漂泊的心态的写照。
   不只是她们,还有你,我,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在漂泊的路上,大家都是同路人,没有选择。我们向前走,寻找着精神的栖息地,但是前方只是一个方向,没有终点,"往彼端去是危险的,停在半途是危险的,向后瞧望也是危险的,战栗或不前进,都是危险的。"[3]我们只有行走,始终漂泊。
  
  二、无从逃避的命运
  
   如妃和安茜闲聊时说道:"你我二人共侍一夫,是亲伦,却又不幸钟情于同一个人,是情敌。其中,到底是谁亏欠了谁,根本已经无法计算。既然天意弄人,要怪,不如怪天 ……天下憾事,往往都离不开去感叹"如果"这两个字。如果当初,不是本宫对你逼婚,患难见真情,可能也不会发生在你和孔武身上;如果不是皇后有此恶行,你也不会为了复仇而弃爱;如果本宫可以在进宫之前就认识孔武,那么宫里根本就不会有钮祜禄如月这个人,而个人的命运也会面目全非。"
   如妃的话里蕴含了 "命定"的无奈。因为人的性格和意志并不是完全自在自为的,它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受客观力量的制约和决定。于是,客观力量的强大与个人主观力量的有限就不成比例,因此,小人物的命运都有基本上被框定的倾向。当然,主客观统一的命运观是包容性很大的矛盾体,它可以从人生的成功者中得出与命运抗争的伟大,也可以从失败者中感叹向命运妥协的无奈。很显然,《金枝欲孽》旨在表现后者,但也并非只是哀伤屈从命运的凄凉,也突出了人在既定命运中的主观能动性。
  既然个人命运受到客观力量的种种框定,个人意志无法与之对抗或加以根本改变(对于封建社会的女子来说更是如此),那么对命运所抱的态度就变得比个人努力更为重要。这也是"命定"意识的延伸和命运观的一部分。虽然身为皇上的女人,她们有着相同的命运,却在这样的宿命中有着不同的选择。
   "就算有多么不如意的事,也要对自己讲:我忍得住!就算有多么大的挫折,也要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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