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傅东华译飘中的归化翻译及理据

时间:2020-08-16 19:08:19 英语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析傅东华译飘中的归化翻译及理据

 摘要:傅东华译《飘》中的归化翻译包括对人名、地名、机构名的归化处理,也包括对定语、状语等句子成分摆放位置的归化和对某些介词短语、-ing分词短语等结构的归化。傅译中的归化翻译可以从社会符号学、图式理论、和德国功能主义中得到理论支持。
  关键词:归化;社会符号学;图式;目的论
  
  一、简介:
  
   《飘》(Gone with the Wind)是美国著名女小说家玛格丽特·米西尔(Margaret Mitchell)的成名作,于1936年出版后第一年就销售2000万册,并于1937年获普利策奖。故事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是一部带有感伤怀旧情绪的爱情小说。傅东华在1940年将《飘》译成汉语。傅译本的《飘》用词简单平实,语言流畅熟悉。傅译本的《飘》就像中国小说,读起来毫无生涩、泊来之感。傅译本的这种风格主要是由大量使用归化翻译手法产生的。本文拟总结并例示其归化的内容,探讨其采用归化翻译的理论依据,以期总结出一些对翻译实践和翻译理论研究有帮助的规律。
  
   二、傅译中的归化翻译的内容
  
   傅译中采用归化翻译的内容从形式可以分为两个层次,词汇层和句法结构层。词汇层的归化翻译包括对人名、地名和机构名的归化。句法层的归化翻译包括对定语、状语等句子成分摆放位置的归化和对某些介词短语、-ing分词短语等结构的归化。
   一部外国小说或一个外国故事,使读者感到陌生、并有可能影响阅读兴趣的首先是故事中的人名、地名。许多读者在阅读小说时,有时干脆跳过那些生涩难读,却又毫无意义的外国人名、地名,甚至读完之后还不知道故事中角色的姓名,不无遗憾,而且还会影响进一步阅读的兴趣。如果采取归化译法,则会提高读者兴趣,拉近读者与小说的距离。
   傅东华先生在其《飘》译本中几乎归化,汉化了所有的人名、地名。小说中有身份、有地位人物的姓名,特别是姓氏,几乎都翻译成了汉语中的常见的人名,姓氏。如郝思嘉(Scarlet O’hara)、郝爱兰(Allen O’hara)、郝嘉乐(Gerald O’hara)、汤谠谟(Tom Tarleton)、汤保义(Boy Tarleton)、汤伯伦(Brent Tarleton)、汤司徒(Stuart Tarleton)、卫希礼(Ashely Wilkes)、卫英第(India Wilkes)、白瑞德(Rhett Butler)、方东义(Tony Fontaine)、包利革将军(General Beauregard)。在地名翻译中,傅译借助了汉语中一些表地名的后缀词,使译名带有中国地名气息。如 饿狼陀(Atlanta)、陶乐场(Tara)、肇嘉州(Georgia)、钟氏坡(Jonesboro)、曹氏屯(Charleston)等地名中的“陀、场、州、坡、屯”等常用于中国地名之中。
   除人名、地名之外,译者还将一些机构名称按汉语中的表达方式翻译。如例1中大学的名称仿照中国的“北大”,“人大”等形式翻译。(例1)“He’s kind of set on getting an education, and you two have pulled him out of the University of Virginia and Alabama and South Carolina and now Georgia.”[1](7)(译文:“他向来把教育看得很认真的。以前在佛大、亚大、南大,他们都给你拖了出来,现在肇大,又给你们连累得读不成。”[2](3))
   以上人名、地名及机构名的翻译都是归化翻译在词汇层上的反映。除此之外,在句子结构层次上,归化倾向也有明显的体现。从以下例2至例4中可见一般。
   (例2)“Sensing something they could not understand, … the twins struggled along for a while, and then rose reluctantly, looking at their watches.”[1](12)(译文:“这种骤然变化的情形,他们虽然说不出所以然来,却也已经感觉到了。但他们还想在那里再赖一会儿,后来看看再也赖不下去了,这才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看表”[2](11))例2中,句首或句尾有作状语的分词短语,而句子的主干在中间,这是英语中常用的结构,但汉语中没有分词短语,在该句得译文中,前面一个分词短语译成了一个单独得句子,后一个分词短语译成了主句并列谓语之一。这种处理符合汉语的句法特征。
   (例3)“But for all the modesty of her spreading skirts, the demureness of hair netted smoothly into a chignon and the quietness of small white hands folded in her lap, her true self was poorly concealed”[1](5)(译文:“可是不管她那散开的长裙显得多么端庄,不管她那疏得光滑的后髻显得多么老实,也不管她那叠在膝头上的一双雪白的小手显得多么安静,总都掩饰不了她的真性情”[2](2))。例3中,“for”后接三个并列名词结构,增译成了符合汉语习惯的“不管……不管……也不管……”这样一个并列连词结构。
   (例4)“Nineteen years old, six feet two inches ta ll, long of bone and hard of muscle, with sunburned faces and deep auburn hair, their eyes merry and arrogant, their bodies clothed in identical blue coats an d mustard- colored breeches, they were as much alike as two bolls of cotton.”[1](5) (译文:“他们的年纪是十九岁,身材六尺二吋高,长大的骨骼,坚硬的肌肉,太阳晒黑的面皮,深金褐色的头发,眼光和乐之中带几分傲慢,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色褂儿,芥末色裤子,相貌也一模一样,像是两个难分彼此的棉花荚。”[2](2))如例4所示,在英语中,形容词短语,介词短语以及独立主格结构等无动词分句常常放在主句前面作定语修饰主语或作状语修饰谓语[3](576),在翻译时,按汉语习惯,将主语放在前面,将英语中的状语或定语成分变成谓语。
  
   三、归化翻译的理据
  
   傅译本的归化翻译风格帮助中国读者接受了这部一千多页的长篇小说,并使它在中国流行几十年,亘久不衰。这种归化翻译在实践中已经证明是成功有效的,在理论上也可以追寻到支持理据。这些理据主要包括社会符号学和功能对等的理论、图式理论、德国功能主义理论。
   按照社会符号学的观点,整个世界是一个符号系统。一种社会、民族的文化是其中的一个子系统。语言又是文化中极其重要的一个子系统,是一种特殊的文化,也是文化的载体,可用来解释描述一切文化现象,是表达和传播文化,促进文化发展的重要工具。而翻译在形式上首先是把一个子语言符号系统中的一些语言符号转换成另一个相并列的子语言符号系统中的语言符号。如上所述,一种语言符号系统承载于其上一层的文化符号系统之中,并反映该文化符号系统的特点,所以形式上的语言符号转换必然涉及到文化符号的转换。不同的文化符号系统之所以能并存而不溶为一个,是因为它们在享有基本共性的基础上有各自的特性,而且每一种文化个性的存在依赖于其它文化个性的存在。既然各不相同,在转换过程中必然有冲突,这就涉及到一个取向问题:是将源语文化强加给目的语文化,还是依赖它们的共性尽量用目的语文化来诠释源语文化。于是“归化”和“异化”就诞生了,它们之间的取向之争也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