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信息”的更有效传达

时间:2017-08-03 我要投稿
  摘要 传达情感信息是语言文本尤其是文学的基本任务之一,而语言的一般应用很难传达情感,对形式进行仿拟和灵活运用,能更有效地传达情感系信息。
  关键词 情感 传达 语言 音乐
  
  情感和思想均可作为信息予以传达、交流,称之为表情达意。但是,情感和思想虽同为信息却又大有差异,思想信息可以用语言准确明晰地表达,情感信息却很难言说。因为“情感是心灵中的不确定的模糊隐约部分”(黑格尔语),而语言是抽象、推理形式的符号体系,表意确切、固定。能够精确地指明情感的种类、明确地表述情感的强度、准确地描摹情感的过程和状态,但正因为这种表达含义的确切和固定,这种由概念到判断、由判断到推理的逻辑结构,使语言难以直接地把握和呈现情感这种错综重叠、生灭交融、变幻无方、流动不息的“内在生命”。
  以语言为工具、媒介的语言文本的基本任务之一却是传达情感,尤其是文学文本更是必须以“抒情”即生动传情且感染受众为要义的,但单单依靠语言的表意(概念)功能,是无法完成这样的传达任务的。
  在传达情感方面特擅胜场的是音乐。这是由于音乐的音调结构与人类的情感形式有着高度的一致性,“二者都是非空间性的与非物体性的,二者都处于流动状态与变化过程中,二者都在兴奋与安静、紧张与解决的对立运动中。”。
  所以,文学必须向音乐采取“拿来主义”,文学家乃至所有语言文本的作者,一旦要传达情感信息:就不能只是摆弄语词概念的高手,他们必须让语言逾越其“正常职能”——不囿于事实的说明、意思的传达和概念的建立,使其充当一种创造形象的媒介材料(即巴恩施所说的“通过创造客观对象来达到”传达情感的目的),亦即:从内在形式上说,是艺术形象这种不用概念、推理的方式就可直观把握的情感符号,使文学文本成为了情感的载体。同时,其外在形式也须追求与“内在生命”(即情感运动)的动态形式同构。
  音乐的艺术形式是一种“表现符号体系”,它与推论性符号即语言符号的本质区别在于:它不诉诸人的推理能力,而是将情感的本质和结构直接呈现于人类的知觉面前。音乐的诸般要素:音阶、旋律、和声、调式、调门、节奏、曲式等等,当然都具有抽象性,但不同于语言的抽象,其抽象物不是概念而是体现情感的可感形式。“旋律模仿人声的变化,表现怨诉,表现出痛苦和喜悦的呼声,表现出威吓和叹息,一切情感的发声表现都属于旋律表现的范围。”卢梭的这一描述虽略嫌粗糙,仍道出了音乐的形式特征的本质。
  文学写作者们对音乐形式在“表情”上的这种优长岂能视而不见?文学虽不能舍弃语言这种推论性的符号,却大可以在结构形式上对此予以仿拟和化用。
  渊源于诗词歌赋的曲(戏曲)。抒情写心是其要旨,它与诗词歌赋一样,在结构形式上与音乐颇多相合、相通、相近。譬如王实甫《西厢记》第四本中“长亭送别”的首段:
  [正宫端正好]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这段文字主要在罗列意象,意象之间似无因果、层进等逻辑关系,词之间、句之问简直也理不出所谓的语法结构,但它确实感人肺腑,达于极致地抒写出了一种既复杂朦胧又纯净鲜明的离情别绪,是文学史、戏曲史上公认的“摇曳多姿,诗意如流”的佳句。从形式上究其成功之因,主要就在于结构的音乐化一首句以一组意蕴相同的凄凉秋景托出核心情绪;第二句如同一个推近的特写镜头,抒写酡红如醉的枫林,将惨别凄然的离情作更浓烈的渲染,是对首旬情绪有所变化的重现;末句出现了抒情主体,以“泪”点明离情,是核心情绪的最明晰、浓重的重现。一这段曲词就是在逐层的意象、意绪的重现中强化了离别的悲怆。并将其推到了“高潮”。
  而这样的结构,正是一种音乐化的结构。将音乐的曲式结构与它略作对照,就能看出两者的相通、相近。比如三部曲式的结构,其第一部的乐段可由上句与下句来构成,而其下旬大多就是重复或略有变化地重复上句;第二部则有所变化甚而大大变化,与第一部形成对比,但其自身内部的上下旬,仍将呈重复关系,或节奏大致对称,或行进的上扬趋势相同等等;至第三部,则是“正儿八经”的再现乐段,它将复呈第一部的基本形式,而且经常会呈现为严格的重现形态。这段曲词的结构不也正是这样的吗?很明显,这段“正宫端正好”采用的结构正是类似于三部曲式的“呈示一重复(再现)一对比一重复(再现)”结构。注意,这并不是孤证或偶然现象,继续往下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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