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龄就业危机何在

时间:2020-10-12 20:05:38 行政管理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低龄就业危机何在

  十几二十年前,上海人的优越感曾经让所有非上海人不敢恭维,“阿拉上海人”几乎成为上海人傲视全国人民的资本,弄得外地人在上海老有一种要饭和讨赏的感觉。
  时过境迁。谁都想不到如今到了个儿。上海平均每天颁发40多张《上海市居住证》,每年要接纳1万多名海内外人才进上海。到上海工作和生活、取代单纯的“上海人”竟然变成“外地人”足以自豪的资本。
  当上海的人才制度开始不惟文凭、不惟学历地大力引进急需人才的时候,当每年数以万计的外地大学生纷纷考入上海的时候,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尤其是上海年轻人开始面临严峻的生存挑战。“阿拉上海人”这5个字几乎从上海年轻人的口中绝迹。上海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的杨武星说,上海市25岁以下的失业青年,从1998年的6.91万人迅速攀升到2001年的10.2万人,失业率占39-40%,其中,毕业于职业高中、中专和技校的“三校生”占到42.8%。
    当时对我的打击很大,因为我刚刚踏入社会就被无情地拒绝了
  方嘉彦一米八的个头,鼻梁上架副眼镜,显得既高大挺拔,又斯文秀气,是个谁见了都喜欢的男孩儿。他可是个地道的上海人。然而,在他职业学校毕业以后开始找工作时,却特不受“待见”(北京话:遭冷眼),四处碰壁。他不明白:上海人怎么不要上海人呢?
  “我是2001年从上海市一所学校食品专业毕业的,由于毕业的学校不是重点,所以很难找工作。我曾经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单位,按理说专业对口,我应该很开心。可是试用期3个月还没有结束,我就被‘辞退’了,说我缺乏工作经验。我很委屈。依照我的理解,‘工作经验’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我是一名刚刚离开学校的毕业生,怎么会有‘工作经验’呢?”
  “当时对我的打击很大,因为我刚刚踏入社会就被无情地拒绝了。我伤心地回了家。我住在杨浦区,爸爸在街道工作,妈妈是个退休工人,家里的条件不怎么样。我这么大个人,肯定不能在家吃父母的,就算父母亲肯养我,我自己也接受不了……”
  那段日子,方嘉彦四处寻找工作,可看到的招聘条件几乎都一样:要有多少多少年以上的工作经历或者经验。这让他一筹莫展。“我连个工作都没有,哪来的经历和经验呢?”他几乎绝望了,去向人家讨教怎样理解这个“工作经验”。人家告诉他:“工作经验”的含义很丰富,既包含专业知识,又包含社会知识,是一种综合技能。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很感慨地对他说:“我们招聘了500名应届毕业生,可两个月就淘汰了20%,现在还在淘汰。原因是这些毕业生基础技能差、基本操作能力差、综合能力差,一句话:动手能力差,一开始干活就发现没法上手。”
  这位经理的一席话很让方嘉彦震动。他想起自己有个学电工的朋友,在一家公司干了不到两个月就被辞退了。问起原因,这个朋友告诉他:“公司的人待我不错,可是我在学校里面学的东西根本干不了公司的活儿!”
  课堂上所学的专业知识无法面对市场的需求,跟不上经济社会发展的步伐;仅仅掌握传统的简单的加工制造技术,在上海这样一个与国际社会接轨的大都市里,已经越来越不适应全球化的需要了。这就意味着,如果跟不上上海快速变化和发展的节奏,套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就会在上海新一轮的居民大洗牌当中,被毫不留情地淘汰!
  方嘉彦睡不着了。怎么办?
    刚刚毕业就失业,原因在哪里呢?
  正当上海把关注的目光聚焦在40-50岁失业人口的身上,推出以帮助他们“重新就业”为目的的“4050工程”的时候,谁能想像到,20-30岁人口的失业问题又迎面而来呢?根据调查,上海市仅25岁以下的失业青年,就从1998年的6.91万人迅速攀升到2001年底的10.2万人。其中,毕业于职业高中、中专和技校的“三校生”占到42.8%,其他大专以下学历的人占到38.7%。
  “埋头苦读好几年,刚刚毕业就失业。”为什么?上海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职业技能开发处的杨武星分析说:从世界范围看,当制造业向服务业转型时,青年的失业问题就容易凸现,这是市场经济国家普遍面临的问题。像德国总理,上任以后首先关注的就是德国青年的失业问题。现在的上海就和早几年西方国家的情况相类似,在开始自身的产业梯队转移的时候,注重发展高附加值的第三产业。而高层次的服务业似乎更需要有智力、经验和成熟感的中年人。另外,这些毕业生也有自己的不足:1.缺乏职业经历。现在很多用工单位都要求录用有相关工作经验的人,而学校出来的学生没有工作经验。2.专业技能缺乏,动手能力差。不管中专的还是大专的,尽管在学校学习了几年,但所学的课本知识一到社会上就和实际脱节,因此很快被淘汰。3.就业观念不切实际,对就业期望值高,不愿意迁就;比较浮躁,缺乏老一辈人扎扎实实的敬业精神。杨武星说:关键是缺乏职业指导,这是制约他们就业的瓶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