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潜意识对“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的重塑和美化

时间:2017-06-09 我要投稿
论文关键词:鲁迅 潜意识 重塑

  论文摘要:鲁迅先生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对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的描写并不是鲁迅先生小时候所见到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的当初面貌,而是经过了重塑和美化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因为,随着日后阅历的不断增加,个体会在潜意识中不自觉地对他早期的经验不断地进行建构和重塑。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鲁迅先生所写的一篇著名回忆性散文。在这篇散文中,鲁迅先生充满深情地回忆了给他童年带来无限快乐和美好时光的百草园和同样充满快乐和乐趣的三味书屋。在这看似客观而真实的描写中,事实上却暗含着鲁迅先生在潜意识中对童年生活的重塑和美化。

  什么是回忆?德国家海德格尔说:“回忆不仅仅是学上证明的那种把过去的事件‘复现’在脑海中的能力。回忆回过头来思已思过的东西。但作为缪斯之母,‘回忆’并不是去思能够被思的随便什么思的东西,回忆是对处处都要求的那种东西的思的聚合。回忆是回忆到的、回过头来思的聚合。”①也就是说,回忆不可能是过去经历的简单复现,回忆只能是回忆到的、回过头来思的东西的聚合,那些被记忆忘记的、回忆不到的东西,是不可能复现出来的。即使那些被回忆到的东西,因为后天的阅历、心境、情感的变化,被回忆到的东西事实上也与过去的东西有所不同,人们的潜意识会不知不觉地对其进行重塑和重构。维特根斯坦指出,记忆从根本上来说不是表象和再现的工具和媒体,相反,它是在具体情境中的一种“建构”的过程。②童庆炳先生也说:“家的各种早期经验往往随日后经验,包括理性的思想观念、感性的情绪知觉等而改变或重塑,其结果是出现了不同于实际经历、感受的对整个人生、的更为深刻的体验。”③也就是说,随着日后阅历的不断增加,个体会在潜意识中不自觉地对他早期的经验不断地进行建构和重塑,这样以来,我们日后回忆中的早期经验与我们当初的实际经历就会出现很大的不同。

  正是基于这样的理论认识,我们认为,鲁迅先生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对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的描写并不是鲁迅先生小时候所见到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的当初面貌,而是经过了重塑和美化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

  鲁迅先生自己在文章中也承认:百草园“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鲁迅先生在回忆起来的时候却说:“那时却是我的乐园。”本来只有一些野草的百草园,经历过生活颠簸和人事烦扰的成年的鲁迅先生为什么会把它当作乐园?他在文章中又是如何描写这个乐园的呢?“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拥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象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象人样。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象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在这里我们看到,鲁迅先生把“确凿只有一些野草”的百草园描绘成了一个充满着欢乐和诗意的极乐世界:蝉在这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直窜向”云霄里,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在这里“弹琴”……这还是客观的只长满野草的百草园吗?再说,幼时的鲁迅会产生蝉在“长吟”、油蛉在“低唱”、蟋蟀在“弹琴”的感受吗?这是鲁迅回忆中的百草园,是鲁迅在潜意识中经过重塑和美化的百草园,它与幼时鲁迅所生活的那个百草园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

  上的百草园其实很普通,不仅鲁迅说它“只有一些野草”,周作人在《鲁迅的故家》一书中也认为它“名称虽雅,实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菜园”,参观过绍兴鲁迅故居的人,也会说,那确实“只有一些野草”。

  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鲁迅先生对三味书屋读书生活的描写事实上也明显地带有重塑和美化的痕迹。

  长期以来,许多学者认为,鲁迅先生对三味书屋的描写,主要是批判以三味书屋为代表的腐朽、脱离儿童实际的封建私塾,表现了作者对束缚儿童身心发展的封建教育的不满。但仔细品读作品,我们发现,鲁迅先生对三味书屋读书生活的描写,也说充满快乐和情趣的。在三味书屋的后面有一个花园,孩子们读书之余可以去折腊梅花,寻蝉蜕,还可以捉苍蝇喂蚂蚁,这与在百草园玩耍有同样的乐趣,只不过不能玩得“太多,太久”罢了。对私塾老师,作品写道:老师“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则,但也不常用,普通总不过瞪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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