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期的库真与察非掾述论的文化论文

时间:2020-09-27 19:21:33 文化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唐初期的库真与察非掾述论的文化论文

  【内容提要】本文通过对唐初“库真”及“察非掾”两个职官来龙去脉的考察,除了对它们职权、设废时间及背景等予以补充订正外,特别论证了它们的鲜卑渊源及其一度给中原政体所带来的影响。

唐初期的库真与察非掾述论的文化论文

  【关键词】库真察非掾鲜卑渊源

  唐代初期有一些官职,虽然存在时间不长,位置也不显要,却是能说明隋、唐两代官制在继承发展演变过程中的一个环节,故具文述论之。并对已有的认识,如关于当时库真一职的性质和察非掾之存在年代等作些考证补充,以求教于方家。

  库真一职在唐初为王府属官,其职名在唐代前期出土的墓志里则常可见到。如《大周唐故左戎卫右郎将古君夫人匹娄氏墓志并序》云其“父武彻,朝散大夫,唐秦府库真,骠骑将军,右卫中郎将,檀、云、朔等州刺史,安西都护使,持节,上柱国,济源县开国公”[1]。这里的“秦府”就是高祖时李世民的秦王府,在另一块崔玄籍的墓志里,也云其“父善福,唐秦王府库真,上大将军”[2],说得更为明白。

  唐初库真不仅见属于秦王府,当时其它王府也有。如《□□景城县令京兆独孤公墓志铭》云其“父达,齐王府库真”[3]。又如《大唐故淮安郡桐柏县令元公墓志铭并序》中说墓主元振的父亲“(元)令景,荆王府库真”[4]。可见当时诸王府内俱设库真之职,属当时之制度。

  库真,当是库直之异称,“直”与“真”字形相近,为一音之转,古籍中不乏通用之例,库真与库直在史料中也常常混称。《旧唐书》卷四十二《职官志》云:“诸军骠骑将军为统军,其秦王、齐王下领库直、驱咥直、车骑并准此”。《职官志》又云:“又有库直及驱咥直,库直隶亲事府,驱咥直隶帐内府,各於左右内选才堪者,量事置之”。据此,我们可以大致认定库真隶亲事府,受统军之辖,库真之职数没有定编,且要有才堪者充任。

  汉、晋官制中无有库真之职名,唐初之王府库真当另有渊源。直接地说,此是承袭隋朝制度。如《北史》卷二十二《长孙道生传附长孙晟传》云其子长孙行布“起家汉王谅库直。后遇谅并州起逆,率众南拒官军,留行布守城”。《新唐书》卷一0五《长孙无忌传附长孙敞传》云“隋炀帝为晋王,敞以库直从畋骊山”。而《隋书》云元景山之子元成寿因“便弓马,起家千牛备身,以上柱国世子拜仪同,后为秦王库真车骑”。这里,《北史》同传同处则作“为秦王库直”,亦可为库直即库真之证[5]。由上可见,在诸王府里设库真亦为隋之通制。

  再往上溯,隋制则来自于北齐,不过此间有些变化。《北齐书》卷十《上党王涣传》云:“是时文宣幸晋阳,以所忌问左右曰:‘何物最黑?’对曰:‘莫过漆。’帝以涣第七子为当之,乃使库真都督破六汗伯升之邺徵涣”。又如《北史》卷九十二《高阿那肱传》云:“阿那肱初为库直,每从征讨,以功封直城县男。天保初,除库直都督。四年,从破契丹及蠕蠕,以蹻捷见知”。破六汗伯升、高阿那肱等在文宣帝左右,斛律光则曾“以库直事文襄(帝)”[6],而为了捍卫高澄,“库真纥奚舍乐扞贼死”,另一个王纮“兴和中,世宗召为库直,除奉朝请。世宗暴崩,纮冒刃捍御”[7]。是则库真系当时皇帝或摄政者之亲卫。由此可见仅在诸王府内设库真之制是由隋代方才定下来的。

  值得注意的是,以上史料里所谓世宗定襄帝之时,尚在东魏之世。由于东魏在当时名义上仍奉北魏之正统,承北魏之制度,也就是说,库真之职名系来自北魏之旧称。《宋书》卷七十二《南平王铄传》云北魏太武帝时,其“永昌王宜勤仁库真救虎牢”[8],可知库真为鲜卑旧称,渊源甚远。

  认为库真一职带有鲜卑色彩,还有一些间接的证据。《新唐书》卷二一九卷《奚传》云:“奚亦东胡种,为匈奴所破,保乌丸山。汉曹操斩其帅蹋顿,盖其后也。元魏时自号库真奚,居鲜卑故地,直京师东北四千里。……至隋始去‘库真’,但曰奚”。对于这段史料,我们可以肯定几点。第一,奚与鲜卑同种同源,都属东胡种;第二,拓跋等鲜卑部落南迁后,奚部占据了鲜卑故地。从这二点情况来看,奚与鲜卑在语言和风俗习惯上应该是相通的,至少是极为相似的。第三,库真奚是奚族原来的自称,从库真一词后来可被去掉的情形来看,前词可作后词的定语,因此库真一定是个褒义美词。以诸如此类的词来做官名是很符合鲜卑人的习惯[9]。又《南齐书》卷五十七《魏虏传》说北魏“国中呼内左右为‘直真’,外左右为‘乌矮真’,曹局文书吏为‘比德真’,带杖人为‘胡洛真’,……三公贵人,通谓之‘羊真’”。因此以库真为职称是符合鲜卑语言习惯的[10]。甚至到了北宋时,宫内还藏有一种名为“库真珠”的珍珠[11],按照一般组词通则,库真两字是修饰珠字的,且往往是为了说明其产地,如“合浦珠”之类。而据《三国志》卷三十《夫余传》云,“西与鲜卑接”的夫余产美珠,“珠大者如酸枣”,很可能这种由鲜卑故地附近所产的珠就被称之为库真珠,这是由于“鲜卑语词中的后缀‘真’对判别其语言系属仍具有决定意义,因为它表示一种语言的词法特征”[12]。所以上述数例也说明库真一词实在是由东北地区古东胡诸族的语词中发展出来的。也正因为如此,标榜汉家正统的唐皇朝自然会很快抛弃这继承下来的鲜卑职名,“贞观中,库直以下皆废”[13],所以王府库真一职的存在仅至于唐代初期。

  我们在现存有关库真的史料中,可以看到除普通库真外,尚有库真车骑、右库真[14]、库真都督、库真正都督[15]等职名,似乎成一系列。从北魏到唐初,他们在皇帝或诸王左右,起着亲卫的作用,检校“诸仗宫率精兵”[16]。但如果我们就此认定他们系普通随从武侍或武侍头目,那就太简单了。首先,为库真者都是名门亲贵子弟。如魏伦之祖父魏敷“周骠骑大将军、光禄大夫、仪同三司、荆州总管、钜鹿郡公”;父亲魏元凯“隋仪同,袭钜鹿郡公”;他自己也就“武德元年起家左亲卫秦府库真、兵曹参军事”,库真为其释褐入仕的起家官。再如右库真安元寿之祖父安罗“周开府仪同三司,隋石州刺史、贵乡县开国公”,父安兴贵为唐“冠军将军、上柱国、凉公”[17]。或者是有着特殊关系,如羊鵾在建康城陷后“窜于阳平。侯景以其妹为小妻,呼还待之甚厚,以为库真都督”[18]。当然羊鵾本人也是侯门子弟。值得注意的是,隋时已为“鹰扬郎将、朝请大夫”,曾被越王杨侗“授上柱国、荡寇大将军”,被王世充“授横野大将军”的段元哲于武德四年投奔唐时仅补了个王府库真,“今上犹居藩邸,特加礼眷,其年召补右库真左右”[19],可见库真在当时的身价不低。其次,其入选为库真的是要“才堪者”。那么怎样算是才堪者呢?作为亲卫武官,当然要如《南史》卷八十《侯景传》所云,即侯景在攻取建康掌执梁政后,将其亲信中“勇力兼人名为库真都督”[20]。这当然作为亲卫的一个必要条件,且不是梁朝旧制,而是侯景从北边带来的新玩意儿,设库真都督也是侯景想按照自己熟悉的制度建立新朝的一个标识。但任此职之条件决非仅是如此,至少是到了唐代更增加了条件,参照前引独孤澄墓志铭里说其父独孤达在为秦王库真时,“冠雄名于武列”,“含絢綵于文场”等评语,可见即是有文武令名者,亦当为一时之人选。或者是要有一技之长,如《资治通鉴》卷一八九唐高祖武德四年十月条云李世民被封为天策上将并建府后,“又使库直阎立本图象”。阎立本之为库真,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勇力,而是他系世家子弟且“有应务之才,而尤善图画,工与写真”[21]。鉴于为直官者往往“代表了唐代科技文化的最高水平”,因此也可以说库真是唐初期直官中文武相兼的一种特殊类型[22],只是存在时间很短而已。再次,库真之职因与皇帝或诸王亲近,相当有份量。如崔善福为秦王李世民之库真时,其所为事迹有较详细记载:

  “武德二年,乃召君为天策上将秦王府库真。……虽执羁奉勤,位在于中涓;而入幕升舆,礼同于上客。数从于征伐,妙通权变,每有计议,常蒙褒采。王之东讨伪郑也,顿兵于北邙之上,麾下百余人叛投于贼。王患之。君献策曰:王充间谍多在城外,若声言叛者令入翻城,贼必内怀雠□,可以假手致戮。王从之,贼果悉斩其头,掷之城下。王悦,赐帛五十匹。时戎旅久次,转饷为劳,方议班师更□之举。君曰:山东郡县无唇齿之形,洛阳危悬,是股掌之物。奈何独计小费,不就垂成之勋。王纳其言,充遂面缚。克成大业,君之力焉。又从平薛举。录前后功,拜上大将军,仍参典文翰”[23]。

  从上引文字的最后一句来看,库真兼有“参典文翰”之职,更不用说参议军事了。当然,在身为库真时,还可兼有它职。如《新唐书》卷一三0《杨瑒传》云其:“武德初,为王府参军,兼库直”。阎立本为库直作画时,《旧唐书》本传说他“时已为主爵郎中”。因此至少是到了唐初,库真职能上已不仅仅是个亲卫武官,而是上升到了类似参军的职官。也正因为如此任库真者在其以后个人的仕途上会有很好的发展空间。从上面的诸多引文也可以知道,曾任库真者后来一般都位居军政要职,立功封爵,库真之职为他们在仕途中重要的一环。最后,正是由于上述原因,曾任库真者的后代们都引此为荣,除了有不少墓志铭中提及外,还有将此题在碑头的,如裴脁所撰的《大唐故荆王府库真元公石志铭并序》[24]等。

  带有鲜卑色彩的唐代库真之职名系承袭于隋而消失于唐初,如此情况并非孤例,雷同的有“察非掾”一职。察非掾有属大将军府的,《旧唐书》卷一八五上《良吏薛大鼎传》云:

  “义旗初建,於龙门谒高祖,因说:‘请勿攻河东,从龙门直渡,据永丰仓,传檄远近,则足食足兵。既总天府,据百二之所,斯亦拊背扼喉之计’。高祖深然之。时将士咸请先攻河东,遂从众议。授大将军府察非掾”。

  薛大鼎之获此任在李渊起事之初,《唐故冀州枣强县令赠随州刺史裴公墓志铭并序》证实道:“父模,隋义旗初,大将军府察非掾。隋之察非掾,今之御史也,冠铁衣绣,含宪诘奸”[25]。这块唐代墓志中所用“义旗”一词,当亦指李渊之起事,不过起事之时还在隋代,故有是说。碑文又说察非掾之职在唐初被取消了,其职能被更正式的官职所取代,那就是御史。此表明了盛唐时御史和察非掾之间的对应关系,不过该碑文是在玄宗时撰写的,对百年之前的制度变更已不甚了了,把察非掾完全说成是隋时的职官了。这或许与《新唐书》卷四十八《百官志三》说的情况有关:“义宁元年,丞相府置察非掾二人,武德元年,改曰殿中侍御史”[26]。义宁系隋恭帝的年号,恭帝虽是傀儡,但其时总是算作隋制。不过由于《新唐书》为北宋时所修,与唐初相隔的时间更长,其依据的史料不一,书内所载颇有矛盾之处。如察非掾究竟属大将军府,还是属于丞相府,甚至是两处皆设?据史文似乎难以定论。另《新唐书》内还有一处说到察非掾的却云:“(卢)袭秀者,其祖方庆,武德中,为察非掾,秦王器之”[27]。李世民受封秦王是在唐皇朝建立以后的事,即在唐高祖武德初,所以他以秦王身份器重卢袭秀无疑是属于在唐朝发生的事。此处记载可能引自刘肃《大唐新语》卷三《公直第五》:“唐方庆,武德中为察非掾,太宗深器重之,引与六月同事”。刘肃为唐元和中人,所记当然更为可靠。如是,则察非掾之职至少存在到高祖武德年间,已为唐官无疑。《新唐书》几个地方说武德元年所废察非掾实际上都是指大将军府察非掾,或许丞相府察非掾则存在到武德中才废,这样所有关于察非掾的史料都能基本上统一起来了。其实当时征战未定,虽然是更朝换代了,但政权的更替是在“禅让”的名义下进行的,故本是李渊属下的.行政职官再依原况惯性地运转一段时间,也是很实际的事。即所谓“高祖发迹太原,官名称位,皆依隋旧。及登位之初,未遑改作,随时署置,务从省便”[28],所以在唐朝初建的一段时间里仍有察非掾的存在,是可以肯定的。

  上面引用的史料说明察非掾本系隋官,此亦可与《隋书》卷二十八《百官志下》相印证,史载隋炀帝时“左右候卫增置察非掾二人,专纠弹之事”,与御史的任务的确是差不多的。《唐六典》卷二十五“左右金吾卫大将军”条则云:“(大业)四年,各增至察非掾二人,专纠弹之事,皇朝因之”。这除了点明察非掾之设的年份外,还指出在唐朝仍有此职,和《新唐书·百官志》的说法是相矛盾的。由于左右候卫设大将军,故云其为大将军府察非掾亦可[29],但设丞相府察非掾,如确有的话,那也是李渊的创意。从这点上说,鉴于李渊设丞相府时已为唐王[30],故是时丞相府察非掾之职在本质上也是唐官。

  然而隋代的察非掾之设也有更早的渊源,那就是北魏、北齐亦有察非吏,虽然此同样不见诸于汉晋制度。《隋书》卷十一《礼仪志六》云后魏、北齐的官员冠服时云:“宫门仆射、殿门吏、亭长、太子率更寺、宫门督、太子内坊察非吏、诸门吏等皆著却非冠”。根据《魏书》卷一一三《官氏志》所载北魏孝文帝太和二十三年的官品令,宫门仆射为从第八品,和殿中侍御史同品。察非掾既然与宫门仆射同类,也就是与殿中侍御史地位差不多,所以唐代后来将察非掾改为殿中侍御史,可以说也是北魏官制的思路。顺便指出的是,北魏察非吏可能起于“太和二年五月,减置候职四百人,司察非违”[31]。其“候职”既无固定名称,后来以其所执“司察非违”的职能称呼其官,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且太和二年在孝文帝改制之前,史文又云此候职系“减置”,说明此前早有该官,说不定是和道武帝时“以伺察者为候官”[32]有关,如是则察非吏一职也有着深重的鲜卑渊源。

  关于库真及察非掾的演变,有一个细节可以注意。即在北魏、北齐时,库真为皇帝或摄政者的左右,察非掾系东宫属官。到了隋及唐初,前者为诸王左右[33],后者为丞相府或大将军府属官,似乎地位都有所变动。它们在隋唐时所属机构的名位好象低了些,但确切地说却是隋及唐初的诸王或隋唐之间的丞相府、大将军府权重的结果。从墓志主人公的情况来看,隋唐间为察非掾者都是李渊的左右。另一方面,隋及唐初诸王都是参与创业,手掌兵权的天潢贵胄,甚至都有成为皇帝的可能,故他们府中也有了原本皇帝属下的库真。然而这一切都是和争夺天下时的特殊情形有关。一旦创业既成,局势清朗,能高瞻远瞩的主政者当然要本着中土传统来整肃制度,正名官守,以利文治长久[34]。这恐怕也是库真、察非掾等源于鲜卑的职官名称在唐代很快消失的一个原因。

  库真及察非掾两个官名在唐初的消失,意味着鲜卑制度对中原政体影响的最后终止。观察王府库真及察非吏等官职之来龙去脉,我们不禁会想到陈寅恪先生关于隋唐制度渊源之一为北魏、北齐之制的论断。然而陈先生所谓隋唐制度中的北魏、北齐因子,却是指:“凡北齐承袭元魏所采用东晋南朝前半期之文物制度皆属于此范围也。又西晋永嘉之乱,中原魏晋以降之文化转移保存于凉州一隅,至北魏取凉州,而河西文化遂输入于魏,其后北魏孝文、宣武两代所制定之典章制度遂深受其影响,故此(北)魏、(北)齐之源其中亦有河西之一支派”,且“凡西魏、北周之创作有异於山东及江左之旧制,或阴为六镇鲜卑之野俗”[35]。而我们从有关库真和察非掾的史料里却可以明显地看到它们是带有鲜卑色彩的,即陈先生所谓“阴为六镇鲜卑之野俗”。因此王府库真和察非掾等职在隋及唐前期出现,说明隋唐制度中带有鲜卑色彩的部分,不仅有承袭西魏、北周的,也有接受来自北齐的。此给陈先生的论断作一小小的修正。

  [1]载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871页。

  [2]载《唐代墓志汇编》第929页。

  [3]载《唐代墓志汇编》第380页。

  [4]载《唐代墓志汇编》第1569页。

  [5]分见《隋书》卷三十九《元景山传附元成寿传》及《北史》卷十八《安定王休传附元景山传》。

  [6]《北史》卷五十四《斛律金附斛律光传》。

  [7]分见《北齐书》卷二十四《陈元康传》,卷二十五《王纮传》。

  [8]其文引自百纳本《宋书》。今中华书局校点本作“永昌王宜勤库仁真”,点校者于其校记中在认定‘宜勤’即‘直勤’即‘特勤’系鲜卑官名的基础上,推翻诸本一致的文句,据《索虏传》进行改定。然点校者似乎不清楚‘库真’亦是鲜卑职名,故不能简单地在诸本《南平王铄传》与《索虏传》之间判定谁是谁非。

  [9]如《魏书》卷一一三《官氏志》云:“初,帝欲法古纯质,每於制定官号,多不依周汉旧名,或取诸身,或取诸物,或以民事,皆拟远古云鸟之义”。

  [10]关于那些词尾皆为“真”字含义的解释有好多种。十余年之前,周一良先生为笔者讲解这段史料时说:“某某真即某某者之意”。笔者至今认为此是正解。

  [11]见《续资治通鉴》卷四0宋仁宗景佑二年三月条

  [12]孟达来《北方民族的历史接触与阿尔泰诸语言共同性的形成》第二章,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31页。

  [13]《新唐书》卷四十九下《百官志四》。

  [14]见郭正一《大唐故右威卫将军上柱国安府君墓志铭并序》,载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272页。

  [15]《北齐书》卷四十一《皮景和传》。

  [16]见褚亮《左屯卫大将军周孝范碑铭并序》,载《唐文拾遗》卷十五。文中云周孝范“武德五年授秦王府右库直、车骑将军”是“折冲之任,乃升帷幄”,在其“(武德)九年六月改授太子右内率”后“仍检校北门诸仗宫率精兵”。这里的“仍”字说明周孝范在任太子右内率前,即在为右库真时已检校北门诸仗宫率精兵。

  [17]分见《大唐故使持节泗州诸军事泗州刺史魏府君墓志铭》、《大唐故右威卫将军上柱国安府君墓志铭并序》,分载《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103页、272页。

  [18]《南史》卷六十三《羊侃传附羊鵾传》。

  [19]见《唐故壮武将军行太子左卫副率段府君墓志铭并序》,载《唐代墓志汇编》第51页。

  [20]《资治通鉴》卷一六三梁简文帝大宝元年四月条作:“勇力兼人者曰库直都督”。

  [21]《旧唐书》卷七十七《阎立德传附阎立本传》。

  [22]关于唐代直官,李锦绣先生有很好的论述,见其《唐代制度史略论稿》第一部之一,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本文云库真是直官系在李著论述的基础上的一个推度,并认为因其鲜卑色彩与职责不清而不久废弃。但尚缺乏足够史料支撑,仅供参考。

  [23]载《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363页。

  [24]载《唐代墓志汇编》第1572页。

  [25]载《唐代墓志汇编》第1422页。

  [26]同书卷四十九上《百官志四上》“左右金吾卫”条云:“隋有察非掾,至唐废”,说得较为简单。

  [27]《新唐书》卷一二0《桓彦范传附卢袭秀传》。

  [28]《旧唐书》卷四十二《职官志序》。

  [29]《通典》卷二十八“左右金吾卫”条云:“隋置左右武候府大将军一人,将军三人。……炀帝大业三年改为左右武候卫,所领军士名佽飞。大唐又为左右武候府。龙朔二年改为左右金吾卫,置大将军一人,所掌与隋同”。其实按《薛大鼎传》的口气,他为大将军府察非掾时是在李渊的身边,据新、旧《唐书》的《高祖纪》,李渊在隋大业十三年六月“建大将军府,并置三军”。薛大鼎之任察非掾当是属李渊所建的那个大将军府,和隋炀帝所置的察非掾不是一回事。如是,则《新唐书》和《唐六典》等将其系在左右金吾卫大将军条下都是错误的。而唐初的大将军府察非掾与丞相府察非掾因同为李渊府下属官,故亦可能是同官异名,不过尚无实据,作为一种推测仅在此存疑。

  [30]据《旧唐书》卷一《高祖纪》,大业十三年十一月,“立代王侑为天子,遥尊炀帝为太上皇,大赦,改元为义宁。甲子,隋帝诏加高祖假黄钺、使持节、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大丞相,进封唐王。……十二月癸未,丞相府置长史、司录以下官僚”。丞相府察非掾之设当在此时。

  [31]见《魏书》卷一一三《官氏志》。

  [32]见《魏书》卷一一三《官氏志》。

  [33]《全唐文》卷九九二《右卫将军赠左武卫大将军代州都督柱国淄川公李府君碑》云李孝同曾“委贽秦府,初为库真”。其时,唐朝尚未建立,李世民还是秦公。这说明秦公府属也有库真,但这又和李世民的特殊地位有关。又:李孝同系“高祖太武皇帝之从子,太宗文皇帝之从祖弟也”,说明其时库真地位之高。

  [34]隋炀帝大业四年于左右候卫增置察非掾可以是个例外。但且不说当时大肆更迭官制被史家看作是一种乱政,在武将属下置纠弹之官,从现代的眼光来看却是在非常时期里加强军管之举,故唐初即改为殿中侍御史是恢复文治之必然。

  [35]陈寅恪《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叙论”,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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