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冈;伊瑟尔的文学虚构理论及其意义

时间:2018-03-28 文化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内容提要】
伊瑟尔后期转向了文学人类学研究,认为自我的呈现与超越是人的基本需要,而文学虚构正是人类呈现并超越自身的一种方式,这是文学何以存在、人类何以需要阅读文学的深刻根源。伊瑟尔的文学虚

构理论提出了一系列独创性的概念,如越界、表演与文本游戏等,包含着与重视文学对经验现实的再现关系的模仿论以及看重语言能指与所指分离的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文论的批判性对话关系,也是

伊瑟尔补充并超越他既往的接受美学研究,在后现代语境下对文学的性质与功能所作的一个富有启发意义的思考。

虽然人们一般都将文学视为一种虚构,但对何为虚构,它包含哪些要素或步骤,又具有什么样的功能,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大致说来,西方对文学虚构的探讨有两种类型:一是模仿论的观点。它按照

文学与经验现实的关系来理解文学虚构,文学被认为是对现实的一种模仿。这样一来,虚构问题被置于一种认识论的框架中,文学作为虚构与生活历史构成类比,虚构话语直面某种现实,文学是对现

实的置换,是一种反观各种社会组织和社会关系的手段。模仿论源远流长,影响深远。持这种观点的人,从古希腊的德谟克利特、亚里士多德,到近代的车尔尼雪夫斯基,以及当代的卢卡契、奥尔巴赫

等,绵延不绝;二是语言论的观点,它基本上是20世纪初兴起的结构主义语言学及语言哲学在文学虚构研究中的应用。这种观点将虚构视为文学语言的一种特殊的表达效果,一种语言的能指与所指之间的

偏离现象,代表性见解有理查兹(I.A.Richards)的“伪陈述”(pseudo-statement) ① 、塞尔(J.Searle)的“寄生性”(parasitic discourse)话语 ② 等。到后结构主义那里,文学虚构的范围

被无限加以扩大,成为与社会历史无关的语言能指的自由游戏,“人们已不仅仅把文学中的事件当作虚构,这些事件在得到表述时所传达出的‘意旨’或‘对世界的看法’,也被当作虚构。但是,事情

并不就此为止,批评家们又更进一步……提出文学意义也是虚构,因为一切意义都是虚构” ③ 。沃尔夫冈·伊瑟尔早年原本以研究接受美学而知名,但他发现,自现代主义思潮产生之后,文学越来越

远离以往那种与既定的社会结构相联系的组织作品的方式,特别是20世纪50、60年代以来,文学更多地指向语言、虚构与游戏,出现了新的形态与功能变异。文学本身在当代文化中也逐渐失去了中心范

式的地位。而从现实情况看,仅仅以模仿论及语言论的观点看待文学虚构问题又造成了文学创作与文学理解中的许多误区。伊瑟尔的文学虚构理论便是直接针对上述现象有感而发的,其一系列创造性的

思考,对于我们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合理地看待文学的特性,进而判别文学在文化现状中的功能与处境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 作为对现实越界行为的文学虚构 伊瑟尔对虚构问题的考察经历了一个过程

。他早年从读者接受角度触及这一问题时,也受到了语言论观点的影响。在1969年的讲演《文本的召唤结构》中,他将语言区分为适用于理论著述的说明事实或阐发道理的“说明性语言”(erlɑuternd

Sprache)和创造虚拟的形象以及表达情感的“造型性语言”(darstellend Sprache)两种。“造型性语言”的特点是包含很多有待读者具体化的意义不定点与意义空白。而这正是虚构文本的特征所在

。在1976年出版的《阅读活动》中,伊瑟尔开始反思从认识论视角看待文学虚构做法的局限性:从创作者方面说,“虚构不是现实,这不是因为它缺少现实的属性,而是因为它所告诉我们的只是某种关于

现实的东西,而载体是不能和负载物相等同的。”虚构的文本并不是对既有现实的模仿,但它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表达了当时流行的思想体系,而同时又提供了一种富于张力的框架来抵制思想体系的缺陷;

从读者阅读方面看,由于虚构的文本是作家创造性想象的产物,因而文学阅读也是对读者既有经验的扩张,读者从文学作品中“将会领会一种对他来说迄今为止永远不真实的东西。换句话,文学本文使

它的读者能够超越他们所特有的真实生活情境界限;它不是对任何给定现实的反映,而是对读者固有的现实的扩展、或者说是扩展这种现实的过程” ④ 。进入70年代后期之后,伊瑟尔开始从一个全新的

角度——人类学视角思考虚构问题。在发表于1978年的《走向文学人类学》中,伊瑟尔就提出了一种他所谓的人类学,即在一个人的意识中,他并不放弃他所认为的他自己,但同时他又作为另一人物而

出现——这是人类的一个基本需要,他认为文学虚构以不同的方式揭示了这个需要,“虚构是人类得以扩展自身的创造物,一种能从不同角度研究的状态” ⑤ 。在其90年代初出版的《虚构与想象——

文学人类学疆界》(以下简称《虚构与想象》)中,伊瑟尔进一步回答了文学何以存在以及人类为什么需要虚构的问题。他认为文学是人类扩展自身的方式,人类需要虚构,虚构作为自我揭示的呈现是

文学一直能够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深刻的人类学根 源,“人的可塑性来源于人类对其固有的历史性经验的不断模仿和再模仿。如果文学允许对人的可塑性进行无限制的模仿,那么,它就可以使人类自我呈

现这一种根深蒂固的冲动得到充分体现。但是,这种冲动从来就没有一种固定的形态,因为人的自我揭示能力几乎是无限的” ⑥ 。对与自我有关的经验的模仿是人类固有的冲动,文学把人的可塑性审

美化地表现为某些类似现实存在物的具体形态,而这些形态都是虚构与想象的产物。

从人类学意义上看虚构,伊瑟尔觉得虚构不是文学文本中独有的现象,从科学实验中的假设,到建立世界图式的创始性构想,人类的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虚构。文学文本中的虚构与上述虚构有所不同

,它无须服从于某个具体的需要,而且比起日常生活中的虚构来更加具有天马行空、无所羁绊的特征。鉴于此,伊瑟尔把文学虚构看作“一种对现实世界进行侵犯的有意识的行为模式,于是虚构就成了

越界的行为。虽然如此,它对被越界部分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结果,虚构同时撕裂分散和加倍拓展了这个供它参照的世界” ⑦ 。作为越界行为,文学虚构在创作中表现为一种具有意识和认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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