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宝诗歌的文学史地位

时间:2020-08-07 17:10:43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陈叔宝诗歌的文学史地位

  南朝是一个兴佛的时代,这必然影响到诗人的诗歌创作,陈叔宝也有一些山水诗和写景诗,体现禅心禅境,下面是小编搜集的一篇探究陈叔宝诗歌的文学史地位的论文范文,供大家阅读借鉴。

陈叔宝诗歌的文学史地位

  陈叔宝,陈代后主。魏征评论:“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既属邦国殄瘁,不知稼穑艰难。”即位后,陈叔宝生活奢侈,建临春、结绮、望仙三阁,“不虞外难,荒於酒色,不恤政事”(《南史·陈纪下·后主》),日夜与嫔妃、狎客游宴作诗,终至亡国。然而,陈叔宝酷爱文学,推崇音乐,极具天赋才华,在文学史上留下了不可忽视的一笔。

  一、有组织地形成了一个文学集团,促进了文学的繁荣,推动了诗歌格律化新进程

  陈叔宝疏远政治,沉溺于文学,身边聚集了一批文人,进行有一定组织的创作活动。“国家不幸文学幸”,在陈叔宝定期召开的文学聚会中,常采用命题作诗的方式,虽不免出现“为文造情”(刘勰《文心雕龙》)之作,但在客观上有利于诗人们对诗歌语言、声调、格律等要素的细致追求与把握,这是他们更能显示才能的唯一方式。诗人们极力追求诗歌的形式美,对平仄、对仗、押韵进行了可贵的探索与积淀,促使诗歌的格律趋于统一,逐渐形成固定的规范体式,五言律诗基本定型,七言诗也有律化倾向,这为隋唐诗歌盛世的到来起到了不可磨灭的积极作用。

  “律诗之源”(陈绎《诗谱·律体》)、“时合唐规”(《诗薮》内编卷四)都是对陈叔宝文学集团诗人格律化创作的赞赏和肯定。明人许学夷对陈叔宝如此评价道:“后主五言声尽入律,语尽绮靡。”(许学夷《诗源辩体》卷十),如《雨雪曲》:长城飞雪下。边关地籁吟。蒙蒙九天暗。霏霏千里深。树冷月恒少。山雾日偏沈。况听南归雁。切思胡笳音。标准的八句,声律、对偶都较为工整。

  二、继承与发展了诗歌的传统题材和表现内容

  杜牧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泊秦淮》),使陈叔宝的作品屡屡成为被后人批评的对象,世人更多地认为他的'作品只是靡靡之音,浮艳之词。《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陈诗》收录陈叔宝诗99首,有乐府和诗两类,乐府有35题共69首,诗30首。除宫廷游宴诗外,陈叔宝乐府诗作品清新雅致,独放异彩,有许多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品。他的杂言乐府诗,如《长相思二首》《古曲》等,可称之为词的先声。如《长相思》第一首:长相思,久相忆,关山征戍何时极。望风云,绝音患。上林书不归,回纹徒自织。羞将别后面,还似初相识。这首诗的句式、韵脚和声调,已接近后起的敦煌曲子词。

  陈叔宝凭借自身的才华和学养,阅读典籍,学习前代或北朝边塞诗,加以自己丰富的想象,写出了风格异彩的边塞诗,对隋唐边塞诗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如《饮马长城窟行》:征马入他乡。山花此夜光。离群嘶向影。因风屡动香。月色含城暗。秋声杂塞长。何以酬天子。马革报疆场。

  渲染了边塞地区艰辛的环境和恶劣天气,同时又塑造了将士们豪气冲天、誓死扞卫国家的生动形象,读起来雄劲有力。

  南朝是一个兴佛的时代,这必然影响到诗人的诗歌创作,陈叔宝也有一些山水诗和写景诗,体现禅心禅境,有一定的境界和韵味。如《同江仆射游摄山栖霞寺诗》:时宰磻溪心。非关狎竹林。鹫岳青松绕。鸡峰白日沈。天迥浮云细。山空明月深。摧残枯树影。零落古藤阴。霜村夜乌去。风路寒猿吟。自悲堪出俗。讵是欲抽簪。

  这首诗给人一种雅致脱俗、静谧孤清之感,将写景、佛意、情理融合在一起,与陶渊明山水田园诗一脉相承,对唐代山水诗的到来又产生了重要影响。

  三、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形式,留下了不少极富表现力的诗作和佳句

  陈叔宝的宫廷游宴诗,部分以女性为主要描写对象,大多停留在女性的容貌、体态、服饰及内心思绪方面,描摹细腻生动,对女性之美进行极度的渲染,女性在他的眼中是美的化身。陈祚明云:后主诗才情飘逸,态度便妍,固是一时之隽。又云:后主诗如春花始开色鲜,故贵。纵揉取片萼,亦白淹蔚,如徐生为容,顾步登降,事事修饰,望之嫣然。然未达礼意。”(《采菽堂古诗选》)。

  如《东飞伯劳歌》:池侧鸳鸯春日莺。绿珠绛树相逢迎。谁家佳丽过淇上。翠钗绮袖波中漾。雕轩绣户花恒发。珠帘玉砌移明月。年时二七犹未笄。转顾流盻鬟髩低。风飞蕊落将何故。可惜可怜空掷度。

  美人、美景、华丽的辞藻、幽幽的情绪,绮丽有余,意义不足,对后来花间词的创作有一定的影响。在陈诗中,有许多出色的佳句,极富表现力,展示了陈叔宝的诗歌天赋。如《入隋侍宴应诏诗》: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以报。愿上东封书。南史曰:“后主从隋文帝东巡。登芒山。赋诗。”这是陈叔宝随杨坚东巡写下的诗句,谢榛评价道:“‘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气象宏阔,辞语精确,为子美五言句法之祖。”(《四溟诗话》)评价很高。再如,他的游宴诗《幸玄武湖饯吴兴太守任忠》:寒云轻重色,秋水去来波。待我戎衣定,还咏大风歌。

  此诗作于陈朝灭亡的前一年,全诗气氛悲凉,使饯别显得尤为沉重。任忠是陈朝有名的智将,当时担负拱卫都城金陵的使命,此时朝中已无多少将领可派遣,在这样的情景下,陈后主饯别他的心情自然也是那种“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刘邦《大风歌》)的悲壮。

  陈诗妙句,比比皆是,可见陈叔宝作诗的匠心,如:“思君如昼烛,怀心不见明。”(《自君之出矣》之一)“烟里看鸿小,风来望叶回。”(《临高台》)“还将出塞曲,仍共胡笳鸣。”(《折杨柳二首》其一)陈后主不但擅长写诗,也喜好音乐作曲。“后主嗣位,耽荒于酒,视朝之外,多在宴筵。尤重声乐,遣宫女习北方箫鼓,谓之《代北》,酒酣则奏之”(《隋书·音乐志》)。他曾派人不远万里到北方学习箫鼓,在自己的游宴上演奏,可见陈叔宝对北方音乐的喜爱,这既丰富了自身诗歌创作的素材,在客观上又促进了南北音乐文化的融合,丰富了宫廷音乐的创作,具有积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二卷)[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2]逯钦立.先秦汉魏南北朝诗·陈诗.[M].中华书局,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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