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古文经学对文学创作的影响

时间:2017-12-18 我要投稿

    论文关键词:汉代  古文经学  文学创作
    论文摘要:汉代古文经学对文学的创作深有影响。古文经学不为章句之学.追求简明的文风,消解了长篇巨制,文学创作也由繁趋简。古文经学不谨守家法师法,讲求兼通,能博采众长,故古文经作家能够出入经史,表现题材也包罗万象,几乎无所不至;而且作家的思想也不为经学所拘,开始表现内心的情感同时,古文经学反对谶纬,迷信成分极少,这在客观上增强了文学的理性批判精神,这在政论散文中表现得尤为鲜明,同样的光芒在汉赋和诗歌中也有体现。
    自西汉末年刘欲争立《春秋左氏传》为博士,从而确立了古文经学的地位以来,经一大批古文经师的推动,特别是其中的能文之士的创作实践,使得汉代文学呈现出一些迥异的风貌。较之今文经学的烦琐与迷信,古文经学表现出了迥异的解经取向。其特点一是简明,不为章句之学,自然也就不以引申饰说为尚了,诚如范文谰所说“古文经学按字义讲解经文,训话简明。>,}I)(PI17,二是讲求兼通,不重家法师法,“其有不乐守章句师法者,当时称之日‘古学’。古学必尚兼通。," }2)(P238)由于学术上尚兼通,故博采众说,熔今古文于一炉。三是反对俄纬,不凭空臆说,迷信成分极少。古文经学与今文经学区别之一便是对待图俄的态度,“经学治1、不治诫之界,即为今学、古学之界矣。
    古文经学对文学的影响表现为:
    第一,古文经学者不为章句之学,著文不似今文经学者那般广征博引,追求简明的文风,属文以才学为胜,使得文章富赡精工,才气横溢。古文经学在东汉逐渐受到重视,影响所及,文学著述也由繁趋简。汉大赋的鸿篇巨制逐渐消解,代之而起的是短篇小制式的小赋。这种短章在内容上不求富博,抒写亦平淡,却将物、景、事及情感、志趣等因素结合起来,虚实相衬,拓展了想象空间,增强了艺术感染力,如蔡琶的《蝉赋》、赵壹的《穷鸟赋》、阮璃《纪征赋》等作多如是。汉小赋因体式简短而注重章法,因取材集中而讲究意趣,因情意深切而个性鲜明,故其技巧弥精,刻画愈细,辞采日美,章法趋严,渐以气韵生动,言短意长为尚,为后之诗体的形成提供了借鉴,如张衡《思玄赋》:“愿得远渡以自娱,上下无常穷六区。超逾腾跃绝世俗,飘遥神举逞所欲。”已暗合七言之体。
    史传文学也表现出了相应的特点,比较《史记》与《汉书》,可以看出《汉书》的语言已大为简炼。司马迁属于私家著史,较少受官方主流意识形态的干预,而且他在写作时融人了个人的满腔情感,“发愤以抒情”,在客观史实的叙述中,倾注了作者的正义评判。班固则不然,他著史属于官修,受到正统思想影响较深,没有司马迁那么深沉,《后汉书·班固传》说他陈述史实“不激诡,不抑抗,赡而不秽,详而有体”,与《史记》明显不同。宋人程颐评论二人之不同,说:“子长著作微情妙旨,寄之文字蹊径以外,孟坚之文,情旨尽露于文字蹊径之中。读子长文,必越浮言者始得其意,超文字者乃解其宗;班氏文章亦称博雅,但一览之余,情词俱尽,此班、马之分也。‑=peso,司马迁与班固的分歧,也正是时代风气使然。
    第二,古文经学者不谨守家法师法,不重一家一人之说,治经也不拘泥于一经,而能博采众长,他们“往往博学经籍,不守一门,知师法之所以然,打通学说之间狭隘的限域,从而出入通脱,无所胶滞。‑f4](P179)今文经学者固守于五经经典,所涉不出经典之外,而古文经学者大多具有广博的知识,受此影响,文学创作表现出了尚通脱的特点,不拘一事一理。作家将视野拓宽到各个领域,出人经史,把文学所能涉及到的事、物、情、景等都齐拢笔端,俯拾皆是,文笔悠肆汪洋。观班固的《两都赋》和张衡的《二京赋》,所描绘的面极广,诸如地理形制、都城宫殿、物产形胜、田猎娱乐、歌舞宴飨、宗庙祭祀、朝会聘享、市民生活、商贸集市等,举凡耳目之所享、声色之所好,都汇聚笔下,这与作家博闻强识分不开,也是以学识为赋观念的反映。
    由于抛开了家法的限制,作家索性纵情所致,刘舞《文心雕龙·杂文》说“七体”作家的创作,是“莫不高谈宫馆,壮语败猎。穷瑰奇之服撰,极蛊媚之声色。甘意摇骨体,艳词洞魂识。”作家流连于宫馆、败猎、服撰、声色等的享乐中,文学表现的情色大开,开始关注作家自我情感的表达。张衡是一科学家,又是朝廷的重臣,但他也作了抒发内心情感的《归田赋》,构想了一个充溢着自然情趣的田园画面:“于是仲春令月,时和气清。原限郁茂,百草滋荣。王雏鼓翼,鸽鹤哀鸣,交颈领顽,关关缨缨。于焉逍遥,聊以娱情。”作家笔下的景致何等清新,廓清了经学陈腐的习气,他也极愿“苟纵心于物外,安知荣辱之所如!”一种通脱的情怀洋溢于字里行间,已开后世田园文学的先河,如鲁迅所说:“更因思想通脱之后,废除固执,遂能充分容纳异端和外来的思想,故孔教以外的思想源源引人。‑:,5](P82’蔡岂的《青衣赋》则直接描写脾女之美,“盼倩淑丽,皓齿蛾眉。玄发光润,领如b。纵横接发,叶如低葵。修长冉冉,硕人其颁。”自己也情不自禁地产生爱恋思念之情,“非彼牛女,隔于河维。思尔念尔,怒焉且饥。”作为封建大儒的蔡琶有此情思,难怪张超《消青衣赋》要讥消他“文则可嘉,志鄙意微”,但这足以从反面说明此时期人们的放达,不拘小节。

   散文的创作也蔚为大观,不为经典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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